2010-03-13 21:50 | 作者:踏清秋 | 散文吧首发

金黄的银杏叶落满了石梯旁的绿草坡,那么灿烂绚丽的场景,像极了那些明媚而忧伤的青

kisstherain的闹铃声,调皮的温柔的把我从迷中唤醒。慢腾腾地掀开暖暖的被子,裹上毯子,把脚斜进拖鞋,便挪到了阳台……紧挨的几栋宿舍楼,拥挤的天空,苍白而阴冷,这阵子总是这样。猛地望进一大片金黄,心颤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哦,银杏叶子快掉光了。这的秋天,感觉我们从炎热的季直接奔进阴冷的日。冬的脚程已行完了一半,才显出萧萧落木的姿态来。曲曲折折的石梯上空明亮了许多,殒落的枯叶在文渊湖畔铺了厚厚的一层温暖。却也赶不上银杏叶的灿烂,如同阳光不经意地倾泻在凡间,热烈的义无反顾,仿佛飞越了千年的恋。想起那些金戈铁马,战鼓沙场;想起那些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无悔等待;也回想民国时期乱花飞舞的快意恩仇。

刻骨铭心,不曾停歇。

冬季节,金黄的扇羽状叶子,洋洋洒洒的铺满了绿草圃。当时我寄居的教室位于四楼靠花坛的位置,班主任是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脸上总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据说经过他多年经验,座位按那个数字高低来选,很有促进升学的良用。也就是说名次处在前的大可以挑拣自己中意的位置。那时候我偏好靠窗的位置,因为可以见到那株银杏树。据说它是前辈们赠与的。大概是让它守护曾经纯真回忆吧!

我喜欢看着它,尤其在那渐寒的空气里,它是难得的明媚如豆蔻年华。而我的明媚时光早已被我心甘情愿的埋葬在印着鲜红数字的纸张下,沉睡在泥土里,千尺之下,无声无息。在我还来不及立个墓碑,举行青春葬礼的时候。深独语,总能泛滥莫名的惭愧和感伤。甚至觉着脑袋开了一个空荡荡的大洞,酝酿了数年的风疯狂的从它穿过。你会变得手足无措,空白的令人胆寒。我常常在想眼前的景色是否皆为虚妄,我们都只不过活在一个较为真实的梦里。有的人陶醉在美梦中,有的人在噩梦里挣扎,还有的人清醒的看着别人做梦

我真切地恨透了悬浮着的自己。有个声音在说:你去抗争,你去突破吧!你不是梦着背负行囊、漂泊天涯吗?而另一个理智的声音颤抖着发出冷笑:算了吧,你以为自己还在导演小孩子童话吗?你忘了他们对你的未来设定吗?面对现实吧,你应该清醒!那个声音飘向了一个外观看来繁华而安定的大道。如同一棵良木,生长、加工,成为高楼里的某根顶梁柱才是每棵树无上的荣耀。笑声变得亢奋且令人恐惧:对!去!快去!、是那儿!

恍惚到了青山崖巅,苍老而逍遥自若的老者,白衣翩跹,他捋了捋胡须,坚定而慧黠地望着我,喃喃作语。上古大椿,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浩浩宇宙无有其极,人生短促如千年一瞬,怎可为求荣利加身,身为金匮所困,死而不得其所。不若大瓠,浮于江湖。白鹿青崖,仁山智水,顺天应时,朽身化泥,与万物同在,梦过了无痕……

这两种声音撕扯着我的魂灵。他们都妄图我屈服于他们的大义,也常常在耳朵里战鼓雷鸣。死伤惨烈的时候,我只的举起中庸的大旗,乐观的忽视这个战争的导火索及根本原由。就这样浑浑噩噩,放任名为青春的河流朝我背后奔腾流逝。背负十字架却继续无力的违背真我的意志。加入一个拖着打捆钞票去隐居,对着巍峨群山大喊:“我心若浮云”会不会很搞笑。

我想噬梦者或许真的存在,不然你回忆一下幼稚园时的梦想,你就能诧异而悲哀地发现自己不可抗拒的世俗的成长着。有人拿现实和自己的庸碌劝说我们,这就是现实。伴着滑稽的音乐,然后我们大家在紧凑的铁盒子里齐唱:啊~这就是现实啊!

虚长了这么些年岁,生命在老去。从身边的人事可以知晓。胖乎乎矮墩墩的小屁孩儿,不可思议的拔高成翩翩少年记忆里孩子气的伙伴竟然有了家庭;不少人还筹备着明年梦幻婚礼;高高兴兴领着朋友去某家冷饮店,问其附近居民,才知早已拆迁;同学会的名录里大都是些陌生了的姓名;KTV里点的歌,小辈们大喊out,顿生尴尬。

成长无可避免,特别是你把未来放在计划之中的时候。永无岛毕竟只存在于孩子们的梦里,彼得潘也不曾穿着绿树叶连缀成的衣服敲开我的窗。小王子还在想念他星球上的那朵骄傲的小花,而我却知道那是虚无。

在这伤感的气氛里,我不禁对自己回想起几句颇为惆怅的诗:“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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