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之【寻找素女】
小时侯.我常常坐在奶奶怀里.听她讲一些鬼故事.
有一天.奶奶说.一幅画要存放50年.甚至上百年.它不腐烂.不丢失.画上的东西就有可能活过来.我有点怕怕.但我还是问奶奶.我们家那画上的人能活过来吗.
奶奶想了想.那个.
就.画着.一仙女的那个.
奶奶又想了想.能吧.那仙女是俺奶奶的奶奶传下来的.不知道多少年了.
我诡秘的一笑.下来俺就娶她做媳妇.
小时侯.那副画就挂着我左面墙上.画上就一个女人.提着一个花篮.挺有神仙气的.而且她很漂亮.跟当时的关之琳似的.其实我挺喜欢关之琳似的那种女人.魔鬼身材.
那时侯.我常常躺在床上.目视着那画发呆.幻想.我长大了.一定要娶个像她一样美丽的媳妇.望着.望着.有一次我发现她对我笑了.就像真人那样的笑.我以为是幻觉.但是我揉了揉眼睛后.她还在笑.我赫然站了起来.跑过去.在定眼看时.仙女的微笑荡然无存了.画还是画.一样冰冷的墙.
我和丁江海.郝蕾.刘贝贝.号子他们在一起的时侯就说.谁相信画上的东西会活过来.
丁江海说.骗人.你是说聊斋吧.
我说.不是.是真的.我奶奶说的.刘贝贝.你信吗.
刘贝贝努努嘴.摇摇头.
丁江海从小就喜欢让我出洋相.他好见缝插针.横刀夺爱的和郝蕾好.
丁江海嬉皮笑脸.你奶奶是个老巫婆.整天在村里骗吃骗喝....
你奶奶才是老巫婆.爱信不信.
俺信你.郝蕾哄着我.
真的.郝蕾.骗你是小狗.我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刘贝贝说.骗人不是好孩子.走.我们不和小骗子玩.
刘贝贝拉丁江海.
丁江海一下子甩开她.去你妈的.我最烦有些人.动不动就不和他玩.不和她玩.你好.
刘贝贝被训斥的哭起来鼻子.
丁江海说.瞧瞧...瞧瞧...还没说你几句.就又哭.
小时候听村里人说.我奶奶开过法眼.身上有仙气.谁家小孩撞了邪.谁家大人走火入魔.奶奶过去.三吹两打后就奇怪的如同无恙.这就是奶奶骗吃骗喝的资本.起初我不信.直到有一次.一件悚然的事发生...
当时我正在读高中.只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奶奶从十几里远的乡下赶来.对我说.孩子.奶奶说的话.听吗.奶奶异常恐怖.我有点怯意点点头.
奶奶说.明天就呆在学校.千万不要出去.
我唯唯诺诺.可是.可是...我和同学约好了...
什么能比死更可怕...奶奶把这句话说的很重.
那天.雨停了.风还是挺大的.瘦小的好像能把人吹走.我还是没勇气和那个同学出去.
那件事出来以后.我简直不相信那是真的.那同学刚走出校园.一个硕大的空晒水桶从七层楼的楼顶吹了下来.正好落下来.砸到了哪个同学.
奶奶说.那是万物轮回的一种必然.人始终要死的.只是不同而已.不要问因果.奶奶悬冥的话.以及恐怖的表情.就如同一只幽灵.在我的心理是那么的可怕.
那件事以后.我反复的在告诫自己.那只是一种巧合而已.
奶奶后来把那副画烧了.春节回家我才知道的.
我质问她.奶奶回答的很轻.烧了她才不会才精.你才安心学习.记住.一切都就当是一种幻觉.
没过几天.奶奶病了.临终前奶奶说.烧那副画就注定奶奶的死期不远了.这就是劫数...
奶奶去了.至今村里还有人说我.奶奶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他们说奶奶是泄漏了天机.以至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在后来.我去了外地上大学.
大学的时光总是那么悠闲而又慵懒.阳光总能如约的照在同学们那灿烂的脸上.预是着他们的将来一定是一条金光大道.但我总是提不起精神.老犯困.以至于我的大学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溜了过去.
毕业后.我去了北京.那是我梦寐的第一座城市.成了北漂的一员.住地下室.吃泡面.这好像就是北漂的象征式的.我的标新立异.不敢人下的情绪无时无刻不冲击着我的大脑.以至于我在那份连狗都不理的工作中.兢兢业业.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貌不惊人的电影公司做剧务.说是剧务.还不如说是跑腿的.简直和饭店的跑堂的没有区别.夜里.我躺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在想.难道这就是自己所谓的理想吗.苟且存活的方式.让我不得不去怀疑自己走的这一步是不是正确.直到我遇见她.才觉得坚持下来是值得的.也许冥冥中老天就是和我布了一个局.我等到了这个女人.一个在我幻觉中才能出现的女人.这如同做梦一般...
其实我每时每刻都在做梦.幻想那如同海市蜃楼般的梦.会还原到现实.每当这个无聊的念头在我心里滋升.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似的.裸露给现实.....直到她的出现.令我措手不及.
超市.收银台.她在忙碌.似乎...她根本就没注意有人在注视着她.
我走到她面前.说.你记得一幅画吗.
女孩看看我.很诧异.什么.
我还想说...
后面的一个孕妇说了话.先生.你俩聊.到旁边聊....
女孩赶忙笑笑对孕妇说.我不认识他...
我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发现女孩也望着我.我们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大声喊.你应该认识一幅画的.你叫素女.
女孩笑笑.
晚上.我泡面刚泡上.梅子就过来还我书.
梅子是房东的女儿.小我6岁.我老是丫头丫头的这样叫她.梅子在一家工厂干活.她经常过来帮我冲开水.缝缝洗洗什么的....梅子是那种会持家的女人.
梅子进来第一眼.就看见我桌上的泡面.说.郭子哥.还吃泡面呢.没营养..
即方便.又美味.我笑笑说.书看完了.丫头.
你都快能给.方便面厂家代言了...老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你吃了吗.丫头
梅子点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端起来就开始狼吞虎咽.
你开水有吗.
我不顾说话.点点头.
梅子象个老首长.环视屋里.
被子没叠...屋里还是那种味道.哎...我发现你们男人.屋里都是臭的要死.能醺死九头牛.
我停下来.笑笑.那能象你们女的...臭男人.臭男人.那能不臭吗...丫头.
梅子撅着嘴.郭子哥.你能不能别...丫头.丫头的叫.你比俺大不了几岁.
我又笑笑.行.你的请客.
你请客才对.我帮你干这干那.我都快成了你.....哎.郭子哥.我还去我妈那给你求情.要你住到上面去.反正上面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
行.哥请客可以.你能帮哥找一个画画的吗.
能吧.你找这个干吗...
我笑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梅子的问题.
院子里.我在洗锅碗.
北间屋里.梅子在和她妈闲聊.一声高一声低.
梅子说.妈.你就让郭子哥住上面吧.闲着也是闲着.
梅子妈的声音.不行.就他给的那100块.住地下室也不够.你妈是菩萨心肠...
梅子的笑声.说.妈.那你就在做一回菩萨...人家有钱了.还不是加倍还给你...
梅子妈不屑的哼了声.就他.还一个大学生.长的跟陈嘉上的.干个剧务.跟工地上干活有什么区别.让我觉得还不如人家农民工.赚那1000块钱....
梅子突然看见了我.赶忙说.妈.妈...郭子哥洗碗呢.
我笑笑点点头.扭头就走.
梅子妈这回声音低了些.哎.丫头.你老提他说话.是不是你....
妈...我不和你说了....
北影附近的一个小餐馆.
她一进门.风尘仆仆的.我赶忙招呼服务员.
她说.不用了.你找我干吗.
我很激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记得一幅画吗.
她很迷茫的看着我.
我赶忙把手里的那副画打开.
她看看画.呵.这画的不是我吗.你什么时侯画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解释.我没画过你.其实你就是画中的女子.你叫素女...
她说.神经病.
我很痛苦的解释.真的.你真是画中的素女....
行了.行了.你这种男人我看的多了....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不好意思....
她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厅.
我一下子懵了.脑子开始空白.混乱.
也许就像奶奶说的.这一切都是幻觉.也许.根本就没有如上的情节.是我的思维出现了致命的偏差.我在揭力的想要记住点什么.记住什么呢...
梅子楼下的餐馆.
梅子说.我都呼了你五.六遍.你呼机坏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菜.说.丫头.你想一下子吃哥一个月工资呀.
梅子说.哥.你也太小气了吧.人家可是女孩子.要面子吗.
我说.行.今天哥就大开杀戒一回.
梅子笑笑.哥.逗你的.我请.就你那点工资.又要交房租.还要生活.
我说.不行.说我请就我请.老是让你请.你让哥面子往那放.哥就连顿饭都请不起吗.
梅子说.我不是这意思...
....
我说.丫头.你相信一幅画放久了.画上的东西能复活吗.
那能呢.梅子喝了一杯啤酒.又说.这就是你让我找人画画的原因吗.
我没有回答她.眼神迷茫的望着窗外....
刚出去餐馆.梅子差点摔倒.我扶住她.她说.我有钱.我妈说不要我的钱.说要我攒着.等我找到人之后.帮我买嫁妆.
我们好像都醉了
记忆开始清晰的时侯.我想我该走了.我不想找什么理由.
车站.梅子望着我.郭子哥.你能不能不走.我已经和我妈说好了.她让你住上面.而且房租不会变...
我上了车.梅子远远的望着.望的我心里酸酸的.
安阳火车站的一家饭店.号子.丁江海.刘贝贝.郝蕾.还有个高远.我们围做在一起...谈着...笑着...似乎一切都那么美好
多少年过去了.我依然不能忘记梅子这个小丫头.就像她依然记得我一样.她在上线时总是说.郭子哥.来看看我吧.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所以的朋友都把我忘了.但梅子记得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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