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别离（十）

作者/肖肖

元旦节回校后的第二天下午，苏凌风拿出刚买的杂志，随意地扫读里面讲述的世界大事。百无聊赖的下午就只好这样等时光慢慢流逝，苏凌风站起看了看身后的庄焱，趴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他可能是精力用多了，大冷天的居然都睡着了。眼光一扫窗外，操场的人也是稀少，除了路过的人，就没看到有人在上面。正准备坐下的苏凌风，在目光转回教室的那一刹那，一个淡红色的身影从建筑后闪现，那人影孤零零的一个，手里提着一个灰色的书包。“这是……”不顾身后睡着的庄焱，咯吱推开了桌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身影，自己向着教室外面跑去。淡红色的人影这才真实地出现在苏凌风眼里，这时旁边的女孩们也看见了也顺着苏凌风的目光看见了文絮的身影。苏凌风跟着文絮的移动从四楼的最左角一直走到了二楼的最右角，眼见着文絮进入了教学楼，然后精确地计算着文絮走得梯数，从二楼跟着着上到第四楼，直到确定下了文絮走进九班教室才暗笑着松了一口气。

后来接着几天苏凌风的眼就没有离开过九班，他认真地记住了女孩的模样，用心记录下了女孩的生活，知道了女孩最喜欢的颜色，最喜欢做的事，知道了最爱去的地方，从庄焱口中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哥们，为了你，我铤而走险。起九班女孩哪儿打听到了那女孩的名字，只是可惜啦，我没见着人。不然我还得仔细帮你看看究竟什么样的女生打动了你。”庄焱嬉笑完全忘记了苏凌风想听的主题。“她什么名字？”苏凌风认真地问道庄焱。“呃，等我想想，刚才和女生们说太多了，还真没注意，这个……好像啥絮来着，对了，想起来了，文絮，文静的文，花絮的絮。”“文絮？”苏凌风念叨着文絮的名字，破天荒地在庄焱面前笑开了。庄焱愣是惊呆了，连忙拍了拍身旁的一个胖胖的男生道：“小胖，你掐掐我，我好像在做梦。”小胖看到庄焱傻着眼，又看着苏凌风自己高兴了起来，掐了掐庄焱坐在自己脸庞的屁股道：“我想我也做梦了！”两人听到都哈哈笑了出来。苏凌风依旧心里念叨着文絮的名字，止不住了笑容。

寒假时的晋城已经飘起了雪，一个人坐在窗看着雪雾中模糊的人群晃动，听着枯枝上堆积的雪坠地的声音。文絮冬天蜷缩着呆在自己温暖的小屋，点亮明亮一放的台灯，听着音乐，品味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读着自己喜欢的书，看着窗外滑过的风雪。苏凌风看着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孤零零走在路上，看着产业飘摇欲坠，顿时觉得家的温暖，也想起了还在老家的奶奶。已经八十多的奶奶梳着一头光亮的银发，皱纹深深印在额头上。在如潮涌动的思念中，经常出现在脑海中的还是和蔼的奶奶，和奶奶在一起的那些时光，每当奶奶翘起嘴角总会让苏凌风很很开心，很安慰。但是开始上初中后就离开了老家，逢年过节才能回去看看她，想起奶奶苏凌风就有些难过，他真的很想回去和奶奶住几天，给她讲讲在外面的故事，再看看她嘴角上扬的表情。可是晋城离老家太远，都没空回去。这总让苏凌风在夜里难过到无眠，只好听着歌让自己入眠。

月色雪影摇窗而入，洒在窗畔桌前，洒上文絮的额头，沁润她的灵魂。指尖再度飞舞，倾诉她的寂寞。世界所有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只是这样的游戏规则无常，这样的梦，看得到彼岸，却无法泅渡。偶遇很精彩，该上演的时候上演，却猜不透是否有落幕的时候。如风一缕，雪一幕，随意沉浮，不知方向如何，不知终点何处。带着迷茫情感的文絮已经睡着了，听着歌的苏凌风也睡着了。这会儿的庄焱或者早就睡得像死猪一样，任琳不知道是还在奋斗还是梦想。无论是谁，在寒冷的冬天都想冬眠，抛开烦恼好好地休息。

酒吧门口的霓虹灯闪烁着，文絮伏在路边的护栏上，红扑扑的脸眼神迷离，说不出的难受。因为一些烦心事，独自一个人跑出来喝酒，开始喝着还清醒后来接到一个电话，让已经平静下来的文絮心里五味杂陈，难受的她不停用酒精麻痹着自己。现在，意识模糊的她完全没有抵抗的力气，酒吧外面时不时有二混子游荡，看着文絮一身清纯，半晕半醒的样子便起了坏心，两名男子留着怪异的发型，个子比文絮威高，差不多一米七的文絮这样的情况完全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男子假惺惺地拍着文絮的手臂说道：“小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眼皮跳动的文絮手狠的抬阻挡了男子的动作，又是吐了一地的啤酒。胃难受的像刀割一样，眼前的世界跌跌撞撞，已经站不住的文絮扑的一声坐在地上无能为力。两个男子更是起了色心，两人围着着推了推昏迷的文絮，准备将她带着的时候，一大喝声惊住了准备下手的两人，二人同时回头却看见一个身高高出自己大半个个头的英俊男子，身背一个大包。

其中一人开口：“小子，别多管闲事！小心我让你生不如死！”

男子没有说话，眼睛直视看见躺在地上的文絮，眼里的怒火更甚，带着煞气逼近两人，怒视着他们俩。“我数到三，不然不知死的会是谁！一……，二……”。车道上拉着警铃的车呼啸而过，他们谁也准这男子会是什么人，也被男子的神情吓坏了，猜得出与地上的人有关。

“好，小子，我记住你了！不要让我们遇见你。”扔下一句话，两人灰溜溜的跑进了黑影里消失在眼里。

看着他们离开，苏凌风扶起了躺在地上的文絮关切地问道：“还好吗？”应经彻底晕醉的文絮不省人事，唧唧呜呜地说不起话。没有办法，苏凌风摸出了文絮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拨打了好几个电话，有好几个都没人接，打到第三个时，男子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妹，怎么这么晚来找哥。”“不好意思，我是她的一朋友，我在望帝酒吧看见她已经醉倒在地上，你来接一下她吧！”“什么？醉倒了？知道，你们就在哪儿等我，我马上就来，等我，我马上就到。”林逾昏沉的脑轰的一下清醒，翻身连忙穿衣赶往望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