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

在广州从四月待到十一月，受不了那炎热，回了四川。结果仅仅是从火坑跑回了冰窖，让人失望。耳朵旋绕着“咔、咔”的幻听，什么东西碎了吧！我似乎忘记了一个常识，热胀冷缩。

美丽的东西总是那么容易碎，以前回答过别人。

“什么宝石最美？”

“水晶”

“为什么？”

“因为她没有钻石的高贵华丽，不像钻石那样受不了热情，就会露出本质，黑黑的东西。她不代表永恒，在成为永恒前一定会让人摔的支离破碎。但她依旧美丽，坚强中透着软弱，清澈透明。出于红尘，浮于红尘之上。明白？”

“不明白！”

“我对你彻底失望了，只是可惜了我华丽的演讲。”

回到家十几天，就在四个地方转悠。书房、厨房、浴室、卧室。就做了五件事，上网、吃饭、吃药、睡觉、进浴室。不知道该去那，不知道该做什么。唯一有意义的是，知道了拖鞋的面积，每天都在用它围绕125平方打转。

出过门一次，到学校去找表妹。安静的教室因为我的出现变得沸沸扬扬，突然有一种罪恶感。

“铭哥，你来做什么？”

“二婆死了，你去不去葬礼？”

“不去！”

干净利落的回答，也是我想说的。可是我没权力那么说。讨厌那种感觉，穿着麻衣，跪在棺材前，看着里面和外面的人，那份凄凉。像极了自己，心在里面，人在外面。顶着年轻的躯壳站在世上，心却布满褶皱，吃力的收缩伸张，见过开了膛的鱼没？就像那样，那一张一合的腮，就是心跳。明明已经死了，却还要挣扎。挣扎有用吗？最终······

我也21了，也有不得不做的事，去了葬礼，顶多早点回家睡觉。

我诅咒我做个好梦，那玩意美，但容易碎。

哇呼······

2010,1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