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贱狗

2013-02-26 07:07 | 作者:若秋 | 散文吧首发

家有一只喂养多年的狗,不喜绳索的约束,只要一给它套上,你的承受力定会败在它坚持不懈,不获自由绝不罢声的刺耳的“汪汪汪......”声中。索性敞放,之所以这样,其实知道它的小性情,它的眼神多半是温顺和善的,实在不如它狗眼的人寥寥无几,最多象征性地吠上几声,它那身材,它那气势根本就不给人构以威胁。

由此一来,马路,草坪,小区,菜市, 卤菜滩边时常见到它穿梭的影子,有时看见它时会叫上一句,高兴时它会飞奔地向你跑来,不高兴时会抬起那对狗眼,继续它的狗事儿。一旦在外面找着了野食,家里为它准备的饭再不问津,看着好好的狗餐往垃圾桶里倒,忍不住叫声“贱狗”。这是其贱理由之一,其二,它害怕洗澡,一旦把它哄着往浴室里抱,它便用眼睛瞪着你,边洗还不停的哼哼,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下次再让它洗,恐怕就会多费一点周折了。

偏是这样一条贱狗 ,与阳硬是沾了一点边儿 。

记得多年前儿子从邻居家用鞋盒端着它回家,除了头部和身上有几点黑毛以外,其它都是白色,长长融融的毛皮,水汪汪的一对眼睛,模样真有几分可,许是人之天性,美丽的外表总是惹人喜爱,喜爱之余便会寄托一份美好的期冀。于是便有了“雪雪”之美名。

前几年把它栓在楼下倒也安分,随着它慢慢长大,渐渐地不行了,只要一看见过往的“自由狗”它再也不会沉默了。它会嘶声力竭地叫着,一次次扑向门边,有时会用两只前爪趴在门槛边,立着身子,喘着粗气还会一个劲地叫,那样子可爱又可怜,它那“恭喜”的绝活估计就是那时锻炼出来的。

一晃七、八个多年头了,它俨然是家里不可缺少的一员了。它其实很乖,从不会在外过,即便偶尔它回家晚了进不了家门,它会在楼底下冲着窗口叫着直到你开门为止。白天一旦溜达够了就会安静地趴在楼梯口,见有主人回家,远远地就会迎上来摇着它那蓬松的尾巴,扭动着身子,撒着欢的在你身边讨好地跳着闹着,直到听到你的一句表扬或是制止,它才会罢休。

当天气好,又有闲情时会叫上一句“雪雪,走,一路出去。”它会立即跑在你前面,边跑时不时回过头看你,像个领路的先锋,又像是怕丢失的孩子。寻着一处草坪,坐着看看书,听听音乐,它会在不远处逛上一小圈,或打几个滚,然后在你边上坐下,或趴着四肢把头枕在自己的前腿上,东看看西看看或是干脆耷拉着脑袋眯着眼,好不惬意的一副狗样。

其间遇上一件关于它的事,记忆不浅。太阳正暖,一声刺耳的叫声传入耳朵“雪儿,不要和这流浪狗玩!”寻着声,看着一对年轻的夫妻身旁有一只白色毛皮,身上穿着一件红彤彤的貌似唐装的衣服,脚上还蹬了一双红鞋,他们身边还有一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这声是年轻女人的嘴里发出的。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家雪雪瞄上了那叫做“雪儿”小狗,看着它如同看见怪物似的,围着它看,边看边轻声地吠上几声,那“雪儿”到像是想和它玩耍,一直试着靠近它,却被年轻女人喝住,并把它从地上抱在怀里。

“雪雪,过来。”一声不温不火呼叫,它倒是很听话向我走过来,然后趴在我身旁的草地上不吭声了。

妈妈,它也叫雪雪,和我们家狗狗一样的名字。”小女孩稚气的声音,边说边向我走来。

“阿姨,它是你儿子还是女儿?”

“它是我家狗狗,我是它主人。”

“哦,可我的爸妈妈也是我家雪儿的爸爸妈妈,我是它姐姐......”

“呵呵......”

我无语地笑了笑。

这两狗真还有点小缘分,回去时又碰着了,那“雪儿”在车上探出头来和“雪雪”打着招呼,车开动了,我家雪雪居然跟着车跑了一阵子,仿佛一对被人活生生分开,依依不舍的小恋人。叫住了它,它这才很不情愿地停下追赶的脚步。莫不是它在想:同是狗,同是雪雪,咋待遇竟是这般不同?呵呵,纯属人瞎想呢!你瞧,不一会儿雪雪又在脚边撒着欢了。

我却是有些沉默了:好好的人,为什么喜欢认狗为子女,什么幺儿,幺女的叫个声时常听到。更甚者还和其“子女”同床而眠。明明狗自身就有一身御寒的真皮毛,非要给它穿上衣服,裤子还裙子,来个男女衣着之分,弄得它的同类也好奇,相看不敢相认。给其喂食的是除了肉食还有更为高档的狗粮,玩的是特制的狗玩具,什么圆球,什么狗骨头......纳闷了,有这份爱心和钞票何不用来上贫困山区去看看有些难以温饱更谈不上学习的孩子,或上孤老院看看那些需要关心的老人,抑或多买多看几本书,那该是更有意义和价值的事,不是吗?

狗模人样,人模狗样。真让我搞不清楚:到底是狗高贵了人,还是人作践了狗!

评论

  • 荒墨:七八年,多么漫长的时光,足以把身边的人换了又换,人已不再,狗还是那狗,只是没了雄武。…
    回复2014-02-25 1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