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思绪

2012-12-23 13:13 | 作者:葛言 | 散文吧首发

鹅毛大簌簌地与万物缠绵了一个晚上,在渐渐逼亮的清晨,仍是没有停止的意思。我步落院外,满是白茫茫的,但又被雾笼罩,向远眺望朦朦胧胧的看不清这个城镇的面貌。耳边寒风嚎叫,不免心升一阵涟漪:如一个失去母孩子摔倒后的无助;如一位娇美丽人离异后的孤寂

天是一个寒风螫骨的季节,也是使人压抑的季节。

我久伫雪中,似乎若有所思:看到一位穿着暑天单衣的女人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几乎要被掩埋。这是谁?难道是生前被得志小人冤死的窦娥,而许下的六月下雪。不,这本是数九寒天理应下雪。可为什么,窦蛾被拉赴刑场的情景又时隐时现展现在我的眼前:窦蛾身前铺着一张草席,身旁旗杆挂着三尺白绸,身后的侩子手举起大刀,猛的落下。忽感脖子发凉,就像这一刀冤落在了我的头上似的。我被吓的打了一个哆嗦才恍然大悟,方才是几片迷失了的雪花误入了我的后胫,我欣慰的拉了拉衣领。原来这场虚惊是被心中的惆怅迷失了眼睛。

惊吓之余,我把目光转向那棵赤裸的枯树,被这银装素裹搞的到也有几分姿色。或许是我深知幕后那丑陋德行之故,余外觉得它的得意洋洋甚是滑稽。我奈不住它的恶心欲将转身,却又发现一片枯叶孤挂梢头,遥遥欲坠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树叶也是有功劳的:来发芽,供人赏景;到成荫,待人成凉;而至秋冬,树叶变黄,被逼遗落,竟也不留一点情面。我可怜你甚不如家畜:猪生前,好吃懒坐。却不嫌它脏臭,供它吃喝。死后还不忘它的肉好吃;狗生前,惦记它冷暖,死后还念它看家有功,将它土埋,以祭情系——情系心灵、情系春夏,然而在这浮世繁华中你的情系会有多少人留心;你的处境又会有多少人同情。世态炎凉使我心寒,不由的打了一个寒噤,一股伴雪寒风将扑向我,把思绪拉了回来。

俯视浑身是雪,便双手拍拍,抖抖衣领。欲想抬头观望,却发现这雾越发的逼近了,前方的景象更是模糊不清了。恐怕这雪会下的更大,无奈只能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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