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见,泪满面

2009-09-04 13:35 | 作者:秋的感伤 | 散文吧首发

我坐在车里,目光一直散视在窗外,行驶的车流,田野上的玉米,都是那样的模糊,我用手想要拭去那车窗玻璃上的微尘,只是那玻璃像空气一般,竟然没有给我带来实体的感觉,手掌轻轻浮过了那层隔模,此时,我好像很呆,玻璃早已经-被我关闭在车内,原来是自己在哭,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所以模糊了视线。半年来,一直在家养病,那种孤独寂寞始终压抑着内心,虽然有亲情的包含,丝丝感动中也有幸福,但是今天坐在车里,感受着七月的风,是那样的温暖,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眼泪丝丝的流了下来,外面的世界赋予了我灵魂上的感动。

感动之中带有一丝丝伤感,此行的目的是去见外婆,半年来,始终没有去探望外婆,也许你们会说我不顺,但是我有许多不得而言的苦衷,今日的相见,带着我无比的罪恶感。半年了,那一幕沥沥在心,只要触摸到这一段回忆,我就会抱首痛哭。“妈妈的灵前,外婆撕心裂肺的哭声,震动着我的心,当时我躲在一个角落,目视着眼前的一切,不敢向前安慰,只怕我会陪着外婆一起流泪,却无济于事。那时的我,心都是碎的,感觉心的跳动,随时都会崩溃,泪水已经流不出来,只是在那喘息着抽噎,随时都会倒下去”。天下最大的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时的外婆,在命运面前显得是那样的脆弱,脆弱的任天割宰,脆弱的任心流血。妈妈的离去,也是我一生最大的痛,那二十年的养育之恩,那十年之间为我的病操碎了心,我这个不孝子,一直是妈妈的牵挂,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她也要强忍着一口气,等我而来,当我跪在妈妈的面前,她才静静的离去,而我这一辈子,却没有给她一点儿回报,感叹苍天,为何不给我一个机会?

今天要去见妈妈的妈妈,我带着妈妈死去的灵魂,也带着妈妈生前的一句对不起,随车前往。从家到外婆家,只有短的几公里,但是我却如过往了万年沧桑,从小到大只要有妈妈的回忆,全部被我勾勒而出,直到外婆门前,我才如醒一般,虚幻的回忆,带着现实中的痛苦,滋滋不倦的在血液流淌,每一刻都在吞噬着我内心的幸福。

当我走到院子的时候,外婆正在等候我的到来,因为事先有电话联系,第一眼见到外婆,我就好痛,那个满脸红润的外婆已经不在,现在的外婆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内心一直压抑着的痛苦,瞬间崩溃,我含着泪水,猛地跪在外婆面前,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句外婆,外婆急步向前,将我轻轻的挽走,此时都已经泪流满面,始终没有言语,直到那冷风吹起,才和外婆进入屋内。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是这样的脆弱,在妈妈的妈妈面前,我好像能感觉到母的光辉,所以我忍不住哭了出来,更是对不住外婆,加深了她内心的伤痕。我好恨自己为何不能在脆弱的外婆面前,表现得坚强,毕竟外婆老了,她如果哭出病来又该如何,所以我真的好不孝,一万句对不起在内心呼唤,只求外婆平平安安。

我不敢说,以后有什么作为,只是我内心有一种期待,只要我还有生命,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妈妈的妈妈,只因我欠下了为妈妈许下的承诺,现在我要为妈妈来回报给外婆,更是为了自己的罪恶感,妈妈对不起,你走了好久,都没有见外婆,请不要责备我。外婆对不起,一直以来没有替妈妈来探望你,只是见到您,我会情不自禁的哭。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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