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倾情

2009-06-16 00:17 | 作者:润石 | 散文吧首发

十月的长沙城没有一点金秋收获的喜悦,处处充满了肃杀之气。

几个月的忙碌,累了。

独自登上湘江大堤,橘子洲一段的景色尽览眼底。

天空阴沉,晚风萧瑟。稀稀零零的路人匆匆而过。橘子洲就像受了冷落,孤零零地在江中沉默。任凭江水的拍打与呼唤,它都不语。似乎经历过什么,又在等待着什么?

情不自禁拾级而下,穿过“扑扑”作响的芦苇地,踏上岸边杂乱的石礁,面对的就是浩浩荡荡的湘江水啊!繁乱的心情刹那间澎湃不已。

眼前灰茫茫的一片,往昔的鹰击长空已无踪可寻,不似秋景;浊浪拍岸,寥廓的江天依稀可辨,胜似秋景。

这一江母亲河的氺啊,承载着整个湖南曲折的历史,见证了多少湖南人的荣辱与辉煌,他们拼死的血性与激情,都在江水中流淌,一带又一代。

惟楚有材,是啊,湖南是中国的人才首都。

翻开泛黄的历史,湖南人就像最耀眼的星星点亮近代历史的天空。近百余年来,湖南豪杰翻覆巨掌兴云弄从第一个睁开眼睛看世界的魏源,“无湘不成军”曾国藩,誓死维护国家领土的左宗棠,主张学习西方政治文化军事科学的郭崇焘,曾纪泽,为中国变法留下第一滴血的谭嗣同,辛亥革命的首功之臣黄兴,护国将领蔡锷,共和国的缔造者毛泽东,刘少奇,人民军队的功臣彭德怀,贺龙,粟裕,许光达,肖劲光,到胡耀邦,朱镕基,还有中国的第一大好人雷锋,无不是对历史进程起推动作用的人。

湖南人真的很了不起!蛮霸又不失灵气,刚韧且处处争先。“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种死不服输的湘楚文化令国人折服,让世人震叹!

来到这片向往已久的土地上,还有什么遗憾的呢?为什么我却心有戚戚焉?

灵动的湘江水脉脉流淌,“帝子寻夫”这个哀婉的传说叫人一遍一遍地回味而又一遍一遍地感伤。娥皇与女英是尧的女儿,舜的妻子。舜南巡死于九嶷山,他们俩追到湘江边,“以涕洒竹,斑竹尽染”,自沉湘江,死而为神。

时光荏苒,岁月沧桑。娥皇和女英还在望眼欲穿守候丈夫吧?也许是因为现代的女子遗忘了本该有的忠贞,她们悲哀了,伤痛了,她们的浊眼挤出了最后一滴泪水,染混了湘江。

恍惚间,浮出了一张封尘在记忆深处的脸,思绪再也收不回来了。

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若晨星,腰如翠竹。二年前,当我踏上求学列车的那一刻,狠有转身,毅然没有回头。我不忍再看到她暴雨梨花的脸庞,当她嘶哑地喊出:“我要等你一辈子”的时候,一抹热泪终于道出了我的珍重。

生活总是充满了太多太多的无奈,也许上天早已注定我们只能擦肩而过。

已嫁为人妻的你,现在好吗?

湘江不语,橘子洲不语,江水溅湿了我的裤筒,晚风撩痛了我的心扉……

就在对面的橘子洲上,曾经谱写过气吞山河的诗篇,演绎过悲欢离合的故事,接纳过五湖四海的游客她们中有商人,有政客,有学子,有流浪的歌手,还有落魄的诗人……

尽管历经千年风雨,百年战火,橘子洲仍然再固守,等待着与之有冥冥默契的人,似乎这个人的到来会使之达到生命的极致,一千年,也许就那么一次……

它等的那个人不是我,默契是别人的,

茫然转身,才发现幕降临,江堤上的霓虹灯已再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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