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草原

2009-05-17 21:38 | 作者:花之羽 | 散文吧首发

时候一出门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那是我童年的乐园。

那时候牧人就在我们的周围生活,站在院子中不需远眺就会看见牧人的蒙古包,在落日的余晖的照耀下炊烟从蒙古包的上方徐徐升起。见了这样的景色你就知道什么是大漠孤烟直了。几匹马在蒙古包的周围悠闲的吃着草,牧羊犬在相互追逐着。羊群也在圈中安详的休息着。真是一副美丽的风光画。在白天羊群有如天上的繁星点缀在绿色的草原上。“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就是生动的写照。偶尔也会有羊群中的散兵游勇串进我们家的院子里悠游的散着步。

在背风的山坳里那不知名的蒿草有一人多高,那里是我们孩子的乐园。我们常常在这里捉迷藏、过家家。我们总是将两丛高过人的蒿草上部用东西系住,在将中间的蒿草拔去,把它伪装成我们的“司令部”。有一种很有韧性的草是我们的最,这种草有40厘米高,上头有很细的穗。轻轻一拔就是一把很细的前边带有一个针尖一样的果实。我们称之为“飞刀”。我们总是将这种我们称之为“飞刀”的草在我们司令部的周围布下“陷阱”与“机关”。把相聚约30厘米的两丛“飞刀”系在一起,在地上形成一个草圈。因为草很高来的人不注意就会别绊倒。之所以它被称作“飞刀”是因为你只要用力一甩,前边针一样的头就会扎入衣服里,很痛很痛的。

门前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小溪清澈而湍急,河里的沙就象高粱米一样的沙粒白尔圆润。鱼是自然少不点缀其中了。我们总是四处的捡大人们扔掉的罐头瓶,把罐头瓶系个绳子在往瓶中扔一些剩馒头之类的干粮,在把瓶子放入河中,过一会在把瓶子提上来。总会有一些小鱼或蝌蚪在瓶子中挣扎。于是家里的小猫就有了丰盛的晚宴。

最让我难忘的就是草原上的花。在草刚刚绿的时候。比我们大一点的孩子总会在小后的一个清晨去远一点的山里。回来时总会给我们这些小弟弟和小妹妹们带会诸如芍药花、山杏花。至今我记得那白白的稍稍透着一点粉的芍药。每每得到一颗芍药总是将它插到瓶中,可那就不香了。要想闻花香就的让她自然的老去。小小的我总是在这两样之间痛苦的难以抉择。最后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凋零。后来我知道了,人生就是这样在你得到的同时又必须失去。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两全的事。于是我总是幻想在我长大的某个初的清晨带上小弟弟和小妹妹们。去那神秘的山里亲自挖上一把那美丽的芍药栽在我家中的花园里。可是遗憾的是一直到现在我在也没见到那么美丽的芍药了。

远处我是去不了了,只有在自家的门前遨游猎奇了。草原上的花品种很多,但都大多是草本的。有一种象菊花一样的鲜红色的花有鸡蛋那么大,花的蕊是象头发那么粗的前边还有一个黄颜色象子弹那样的头。花的花蕾象合十的双手。盛开的花瓣弯弯的好像女子烫的卷发。老人说可以入药,我们说可以吃。和伙伴们一碰到就会争先恐后的抢夺,然后一把放到口中。那味道甜甜的,至今让我回味。还有一种花,花瓣象儿的嘴。我们就叫小鸟花。还有种可以吃的酸酸绿色植物,是贴在地上长的。富含水分的枝蔓就象趴在地上的八宝花。还有一种花和罂粟的花十分的相像,只是比罂粟略小一点,花瓣十分的单薄颜色却是十分的艳丽,有明黄的也有鲜红的。因为花瓣太薄的缘故所以放在瓶中枯萎的很快,我总是把花瓣夹在书中,就算完全干了颜色也不会退去。多年以后我在整理旧书时偶然的在一本书中发现了几枚花瓣,可是她太脆弱了,从书中掉到了地上竟然化作一片花瓣雨。虽留住了花瓣的形状但那一缕香魂,却早已留在了那个火热的季留在了我记忆中。

草原上的居民也很多,有讨厌的蚊子。也有“可爱”的大眼贼(一种田鼠)还有能飞的蚂蚱、会叫的蝈蝈、勤劳的蚂蚁。还有爱欺负人的蜜蜂。因为草原上没有树,鸟儿也把家安在草原上的洞穴里。一到了夏季大眼贼的家就时常被水淹。因为我和伙伴们总是在拎着小桶在河边灌大眼贼的洞穴。这个小东西精的很,它的家有很多的出口。有时候就在洞口不出来,我们趴在地上都能看见它瞪着象黄豆一样大黑黑亮亮的眼睛无奈的望着我们。

早晨空气就想加入了空气清新剂一样格外的清新。即使在有风的天气也不会有沙子打在脸上。晴朗的天,云总是躲在远山的肩膀上休息。仰头望去一片云也没有。雨后带着青草味道湿润的空气让我总是倍感舒适。

如今的牧人早已离我们远去,因为草场已经退化。过度的工业文明和人们的对自然无情的践踏。草原已经千疮百孔了。去年和朋友开车上山车轮被陷在沙地里,下车举目望去是连绵无际的沙海。那里还有一点草原的影子,据说是来往的车辆碾压使这里变成这样的。近处几颗弱不禁风的小草怯生生从沙土中探出头。待到风起的日子这里便是沙尘暴的故乡。花如海的草原今何在?人类进步的代价就是让自然退化吗?我无语。绕道吧!在一处开阔的平地上见到了久违了的羊群。还有草地上几个刺眼的白色塑料袋。干巴巴的小草稀稀疏疏的长在地上,从远处可以看到黑黑的地皮。儿时的草原就是这样吗?不禁让我想起《葬花吟》中的句子。“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为了让我们的后代子孙还有草原看,请善待草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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