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部落之行

2012-11-28 15:31 | 作者:五羊独钓 | 散文吧首发

几天前,去了一个被称为知青部落的度假村。我带着对知青部落的神密、好奇和联想,坐上了同仁的汽车。从龙川驱车二十多分路程后,车穿行在山间小道和村民的家门前,家狗鸡禽和耕牛用自己语言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汽车。突然,一只头上还挂着几根稻草的的黄毛狗,不知从何闪现出来,愤愤地嚎叫尾追过来。约追了二十几米停了下,昂头愤愤地叫了几声,其唾沫星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田野还残留着秋收后的景象,成排成排堆放着像女孩穿着超裙的稻杆,其神态如天真稚嫩的微笑。各种儿在它们面前飞舞。轻柔的风将久违的泥土芳香灌进了我的气息,袪尽了浮躁的心。

当车摇摇晃晃将我视线变换后,一座不高的大山映在眼前,成群成群的山脊如躬腰男人的脊背,被阳光射成了白黑相间的肌体。成排又高低错落的平房躺在山的脚下,其间点缀着如球状幼小的香樟树。肉眼不易觉察的尘埃在白光中游动,慢慢陨落在平房的屋瓦上。车在前行,平房逐渐消失在一堵黄墙后,山也被黄墙切断,山顶犹如镶嵌在蓝天里。黄墙的尽头就是知青部落龙飞度假村。

当汽车进入度假村,寂静的度假村就像一声响雷划破长空一样,惊动了树上熟睡的鸟儿,成群的鸟儿扑棱扑棱地向山飞去,一定去报信,来人了!下了车,空气顿觉清新舒爽。如地毯的绿地青翠可人,修剪成形的树无序地如老实人直立在阳光下。老式平房随山形成排,房墙上布满了毛主席关于知青的语录。一条白色的水泥向山里延伸,路两旁是幼小的香樟树。

一位称为知青部落的负责人接待了我们。此人看上去六十左右,精瘦的身材如坚硬的枯杆,满脸沧桑堆积着憨厚的笑容。一口地道浑重的客家话,更使人感到朴实。由于我对知青部落的好奇,一种感觉就认定他是当年知青下放所在的大队队长或书记。于是,我连珠似的问题像子弹射向他。他断断续续含笑的回答,让我好奇的心倍感失落。他是当兵后回到家乡任了几年书记,对知青情况一无所知。

随他来到接待大厅兼饭厅门前,毛主席和林副主席的照片琳琅满目。厅内,四周挂满了五、六、七十年代的各种报纸,忍不住一一游览,过去只讲阶级斗,不讲生产的历史映现在眼前,让我的思绪回到了那有着悲剧色彩年代中的人和事。

安顿好后,我迫不及待独自去寻觅当年知青在这战天斗地、挥洒青的足迹。游遍了整个度假村的山山木木,见人就不耻下问,让我的思想尽量与那个时代靠拢,可还是未寻找任何痕迹,失落的心就像丢失了什么。好在晚饭其间,品尝到了农家自养的鸡鱼鸭鹅及绿色青菜,失落的心才得到了点点补偿。

晚,黑夜笼罩着整个度假村。由于没有任何娱乐,电视也只能搜索到几个不清的台。想看看书,灯是昏暗的,只能聊天打发时间。于是,早早就躺在床上,随手将昏暗的房灯扭息,黑暗如阴魂降临。平生第一次被黑静静的山围困在房间。寂静的四周回响着各种生灵的鸣叫,仿如与我叙说悠悠长夜故事。鼻息常常与山里特有的霉香味相撞击,撞击声是轻柔而有节奏。偶尔听到楼道犹如幽足般的咚咚声,心非惧而有安逸之感,只是恍恍惚惚觉得与人世相隔甚远。幽足声远去,一种好奇促使我夺门而望,四周的山脉完全被黑暗噬没。一条被黑物折断的小路旁,隐约闪烁着点点昏昏欲睡的黄灯,黄灯下的香樟叶如晨星在晃动,几杆黑影像木偶在游动。倏忽,听到一长一短的呼噜声,击破黑静的夜,长声追短声,短声追长声。原来是隔壁的二位同仁在中发出的愉悦的声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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