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不再寒冷

2012-10-20 10:00 | 作者:墨痕·夜雨 | 散文吧首发

常常独自在阳光缱绻的午后,翻开泛黄的日记本,任回忆荡漾出心中的涟漪,轻轻叩击心扉。想起那个晚,那个没有寒冷的夜晚。--题记

独自站在繁华的十字路口,看人来人往,听喧嚣嘈杂。

世界被秋的色彩所渲染,空气中氤氲着浓浓的秋的气息,显得有些孤凄悲凉。

夜幕笼罩,城市无奈地露出繁华,灯红酒绿,汽笛不绝。人们似乎习惯了这种夜晚,显得多么可笑,又令人怜悯。

秋风萧瑟,那个夜晚,是那么的寒冷。独自推着单车,几番驻足,往日回家熟悉的路显得那么漫长,心中充斥着太多太多......

突然“嘟”地一声,打破了我的沉思。我猛地醒来,眼中又投射出夜晚的喧闹纷繁。回头看了看那恼怒的司机,苦笑两声,又踏上了单车。

偶然间回首,竟发现了那个不起眼的地方。

路灯下蜷缩着一名老者,在繁华与喧嚣面前,他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淡黄色的路灯投下一个微弱的影子,似乎一阵风都能把它吹散。

他斜靠在路灯杆上,好像摔倒了。满头的白发诉说着岁月的无情与沧桑,身上披着一件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大衣,破旧不堪。他眉头紧皱,寒冷侵袭着他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似一叶飘忽不定的扁舟,随时都会逝去在风浪之中。

他努力撑起身子,可那双单薄衰老的手臂显得力不从心。每当手臂快要伸直,又轰地一下弯曲。令人担忧的身躯,一次又一次,却没有放弃。寒风中,那瘦弱的身影显得更加颤巍。

猛地,他眼里焕发出一丝光亮,是那么灼热。渴望的目光望向繁华的街道。路灯似乎不及他的眸子的熠熠闪烁,黯淡了下去。

我看不下去了,想上前去帮助他。突然,心中一阵寒风吹过,想到了最近帮助老人反而被讹诈的事。刹那间,心里的坚定被凛冽的寒风吹散得动摇。心里想:这个社会的无情,或许已经让许多善良的人尝到了苦头吧。

可是,人来人往中,每个表情仿佛都写满了无情,夜色渲染了这个社会的冷漠。谁会注意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呢?投身于世俗的人们,被利益蒙蔽了曾经质朴无瑕的心,担心自己被蒙骗,而忘记了人最美好的本质。世态炎凉,让无数的人遍体鳞伤。

人们纷纷过往,身边卷起的寒风凉了那颗炙热的心。冷漠的表情,浇灭了他眼中的希望之火。他似乎绝望了,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顿时,轰的一下倒下了,茫茫海中的那叶扁舟,被吞噬在滚滚浪涛之中。感觉他的心像一块脆弱的玻璃,被无情地地打碎,再也捡不回所有的碎片。

顿时,心里狠狠地一震,那绝望的目光深深地刻在了心中,挥之不去的画面一遍遍在脑海中放映。也许,人们担心害怕损失到自己的利益,可那目光却诉说了一颗心的呼唤,哪里有什么欺骗,沧桑的面孔衬着清澈的眸子,完美地诠释着真诚与渴望。

我不再犹豫,停好单车,走上前去,义无反顾地扶起了他。

两双眼睛对视着。一刹那,他眼里流露出了感激。我的心头顿时一股暖流涌过,融化了心中的冰冷。

我们都没有说些什么,但眼神中却交流着许多许多......

那夜,不再寒冷。

那夜,心中也不再寒冷。

在繁华喧嚣中,没人注意,无奈地默默地骑上了单车,继续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前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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