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0分钟以前

2012-07-04 23:01 | 作者:流浪猫 | 散文吧首发

“你来了!”

“嗯,我来了!似乎有点晚!”

“来了就好,晚来总比没来好!”

“我。。。。。。”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工作嘛。。。。。。”

沉默,真的是因为工作?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越长大,越孤单,越排斥。于是那些熟悉的记忆被慢慢的遗忘。可是树不一样,它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一直等着我!是望眼欲穿,还是望穿秋水!所以它拼命的伸长脖子,不停地长高,长高,仅仅只是为了在我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看见我!可等待的背后是一次又一次

的失望抑或是绝望,它是那么的悲伤,以至于原本茂密翠绿的树叶渐渐泛黄,凋零,飘落!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忍住悲伤,又是积蓄了多大的勇气才开始一场新的等待的。等待的滋味,只有经历过等待的人才明白其中的煎熬!

“等待的日子很难熬吧。。。。。。!”

“。。。。。。”

“尤其是每次等待的结果都是失望,绝望。。。”

“你来了,不是吗?只要你来了,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真的值得吗?这么执着的等。”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当你打骨子里相信时,你会发现什么都是值得的。”

“所以如果我不来,你还会继续等,对吧!”

“也许吧,谁能说得清呢?或许明天。。。。。。”

“明天怎样?”

“算了,不怎样。说说你的工作吧,生活也行。”

“我?呵呵,我去了一个大城市,遇到了好多人,美的,丑的,善良的,恶毒的。也遇见了。。。。。。”

“遇见了什么?”

“遇见了一个女孩,很美丽的女孩,以为可以和我白头偕老,共度一生的女孩,可最后我还是没能留得住她。”

“哎,不要难过。”

“树,你知道吗?我曾经真的有那么一刻,绝望,彻彻底底的绝望,绝望到不愿意去看到希望,黑就那么把我包围着,死死的包围着,我感到四周都是水,压得我转不过身去,甚至挥不动手迈不开脚步,我感到水开始缓缓的往上涨,淹没了我的腰,肚脐,胸膛,脖子,嘴。我对自己说,就这样吧,放弃吧。人死了,心就不会再痛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天就亮了,当黎明的第一束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我身上时,我发现我又能动了,于是就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窜,越窜越亮,然后就出来了。”

“嘘,还好。。。。。。看来你在外面混得也不怎么好!”

“是啊,你呢?树”

“我啊,马马虎虎,没有被黑夜包围,也没有被水淹,一切都很好,没有很悲伤,也没有很欣喜!当然,今天除外!”

“是吗?骗人的吧!”

“骗你干嘛,只是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寂寞

“嘿嘿,你就是一棵树,还会感到寂寞?”

“你不是树,又怎么知道树不会寂寞呢?”

“树,其实我也很寂寞呢,特别是在人群里的时候,看人家手牵手的从眼前走过,莫名的凄凉。有时我安慰自己说,没关系至少你还有影子和你作伴呢!每次都那么认真,每次都那么认真地受伤,我是不是天生就是受伤的命?”

“瞎说什么呢,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可以不被情所困,被情所伤呢?伤痛让人成长,蜕变。”

“我怕我哪天真的撑不住了。。。”

“撑不住的都是懦夫。”

“切,我像懦夫吗?”

“不像!”

“树。。。。。”

“嗯”

“我记得你曾经给我说,愿意让我骑在你最高的枝条上看星星对吧?”

“好像有这么回事。”

“那我现在可以上去吗?”

“可以啊,去吧, 别摔着就行,我可不是小时候的那棵小树苗了。”

树顶风景很好,虽然是晚上,但是月光下的老家依旧是那么的迷人。微风抚着树梢,轻轻的晃动!

“树,其实我真的很想带她一起来,然后。。。。。。算了!不可能的事想这么多干嘛”

“你会遇到另一个和你共度一身的女孩的,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定会回到这里一样,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再黑的夜空终究会给黎明取代!”

“嗯,希望如此吧!”

“你和那女孩什么时候分开的?”

“2880分钟以前

我从树顶下来,背倚着树干,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初的夜风吹得树的叶子哗哗作响。

“树,我得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过两天。。。。。。好吧,你回去吧!”

“再见”

“小子”

“什么事?”

“没事,只是想说,任何一件事到最后都是好事,如果不是好事,那么一定还没到最后。”

“哦,知道了。走了”

“小子”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

“没事?那我真走了,才发现你这么罗嗦,嘿嘿!拜拜。”

后来,再也没见到树了,听附近的人说,就在我离开的第二天,城里就来了一批人,他们打掉树的叶子,锯掉树的枝丫,砍断树的根须,说是这样比较方便移植。原来树早被买到了某个小区,只是前不久经常下不方便移植,所以才等到现在。后来还听说,当初人们从树梢锯下了一段不是很粗壮的枝丫,但奇怪的是,这段不是很粗壮的枝丫却能承受两个成人的重量而不断裂。我顿时泪流满面。树,你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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