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的背后

2008-12-13 23:04 | 作者:轻言 | 散文吧首发

燥热,热流在午后的空气里肆掠,涌过钢筋铁骨的城市,望着那些建筑物,华丽的玻璃幕墙、深沉肃穆的大理石、还有全封闭的落地窗,我就想:要是褪却城市建筑的一切华丽装饰,让他们的骨架裸露,再看城市中的人们,就形同蚂蚁,在狰狞丑陋的楼群中穿行。

或许这就是事物的本身,繁华都市,那是一个表象,色妩媚的城,是用光渲染的,他极具挑逗和诱惑,让城市朦胧迷离起来,人们也变得躁动与跃跃欲试的不安分。

一座城是这样,一座城里的人也必定是这样,一座城有多华丽,那座城里的人就有多虚伪。一切都是浮华,只有浮华的人才适合在浮华的都市生活。一座城,只有浮华它才能得以幸存。

欲望、权利、和一切虚伪充斥在任何一座城,刨开城市的马路、向下面挖掘,都是沥青和石子,要挖很深,就看见它的历史,一捧捧不曾见天日的泥土,终年的掩埋于地下,嗅一下,有血腥的味道,每个城市都有血腥的杀戮和权欲,一种用极度虚伪和浮华谱写的城市历史。没有这些,它就不是一座城,每座城从古至今,都需要这样的洗礼和演绎,有人倒下、有人爬起,有人杀人、有人被杀。有人统治、有人造反、有人胜利、有人失败,如此重复、如此延续、一座城就诞生了,当然此前发生的种种,学者们可以说是文化、历史、底蕴,其实这些字眼只是权欲和浮华以及虚伪的缩写。一把杀人无数的战刀,我们管他叫文物,这是要被保护起来的,如果你看,是要给钱的,有时候,我想,它不就是一把杀人的刀吗?有什么好看的?

打打杀杀的,我不喜欢,更何况一把杀人的刀?无论它是谁的刀,无论它杀死过谁,我都不感兴趣。地球上的战争都是源于那些地图,人为的为地球分割板块、画上圈圈。某个区域的人只能在某个特定的区域呆着。

有时候,去另一个城市,我很小心,冷不丁有人会问:你有暂住证吗?假如我想从东半球跑到西半球,也不是那么容易,会有人问:你有护照吗?说心里话,我很想豪迈的回答他们:关你事?我是地球人,我有权利去地球上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束缚,地球人自己给的束缚。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也管不了。我只能活着。也许是无奈的活着。千辛万苦的从郊区挖来泥土,放在花盆里种菜,我种辣椒。我最近热衷于种菜,而不是种花,种菜可以吃,种花却不能,它只能看。花一年四季都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如果你种的好,也许它比人活的时间还长,这没意思。

种菜却不一样,从一盆什么也没有的泥土开始,播种、发芽、成长、结果,到落叶、老去、死掉,最后还是一盆什么也没有的泥土。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但其实什么都发生了。似乎什么也没得到,但其实又得到了很多。有几盆辣椒张的很密,我拔出几颗来,移植到几个空盆里去,却一天天在枯萎,我很担心它们死掉。因为我的原意是好的,结果却弄巧成拙。如果它们死掉了的话,我想它们会埋怨我。这就如一段你看好的情,如果它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可的确是死在自己的手里一般。

这样种菜,当然不能种很多。我曾想,我不喜欢丑陋的城市,可为什么又要生活在城市?在农村辟一块地,我岂不是可以种很多?可我为什么又不去农村种呢?

其实我很喜欢小城镇的生活,它没有大城市的冷漠。它可以是一排排青色的瓦房、一条条湿漉漉的青石板巷子,它可以没有广场,只需要有一片幽深的竹林,在清晨可以聆听露珠的滴答声不绝于耳,我一样可以晨练。我走在街上,遇到十个人会有九个人和我打招呼,即或有人牵着一头耕牛走过,我觉得也是和谐的。哪怕它拉出一泡粪便,门口的店主也只会笑着呵斥两声,然后用铁锨铲到自家的花盆里做肥料。没有人惊讶,没有人好奇,没有娇小姐捂着鼻子跑过,更没有城管开罚单。

热了,到离镇子不远的河滩,找个没人的地方,脱光衣服跳到河里洗个澡,即使有人看见,也会自觉的避开,没人觉得好奇,大家觉得很正常,没有人讨论裸泳不裸泳的问题,在他们眼里看来,那样的问题很无聊。

也许,这样的生活才是和谐,某些官员每天高吼着构建和谐社会,我想这有难度,首先他们应该理解什么是和谐社会以及和谐的真正含意。

和谐社会应该不是把楼盖的更高一些,应该不是把马路扫的更干净一些,也不是把小贩追至背水一战,更不是逼得无证无牌的农用车司机跳河而死。和谐社会应该是一个平衡的生态链。一个城市干净整洁了,它不一定就和谐了。一条街上有小贩卖西瓜,它不一定就不和谐了。和谐社会,我觉得应该是让所有人都能在某个城市和睦共处的生存,而不是为了一部分人的生存去剥夺另一部分人的生存。

我很向往小城镇的生活,当我脑海里映出这样的画面,我就想,那肯定是一个写小说的绝佳地方。

可生活不是你希望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生活本身处于一种相互干扰的状态。

我有很多想法,别人也有很多想法,我不能改变别人、也无法改变自己,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浮华,我改变不了,我只能发发牢骚,我只能埋头种菜,种菜可以种出很多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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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Z:顶一下,推荐阅读~
    回复2014-01-16 00: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