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遇上风
纸鸢,遇上风,是断线,还是飞?
—— 途中一笔
或是初夏,散布于广场。
池旁,一圈,一圈......每片瓷砖上,都印下了我的脚印,或是一个,或是两个,或是更多,但,无人发觉。
止步,抬头,仰望......淡蓝的天中,满是那五彩的纸鸢,或是蓝色,或是紫色,或是彩色,可,未觅那张。
风起。
纸鸢遇上。
断线?
飞?
风,微,柔。
不似为断线而起,那风,还不足以断线,但,也不足以让纸鸢飞,毕竟,它是那样的小,至多,拂动绿叶,轻吻花瓣。
但,纸鸢的脆弱,让风动摇了。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纸鸢已为之所动。起初的微微,而后的愈烈。
纸鸢在摇动,为挣脱线的束缚?怕是风,给了纸鸢足够的愚昧与冲动。
悲剧上演。两只纸鸢,缠绕于一处。放者扯,,愈扯,愈缠,愈紧。
而后是一旁纸鸢的嘻笑,放者的嘻笑;而后——是一旁纸鸢的缠绕,一只,两只,三只......
而后是放者的拉扯,纸鸢的不语,与挣扎。
这又成闹剧。
风急。
纸鸢遇上。
挣脱?
坠?
放者扯,是那样的急,似为纸鸢松手后能再飞。
飞?怕是不可能的了。
线在逐渐变长,但不是放者松开手柄,而是线自己,变细,愈来,愈细,直到——
顷刻间,断线。
飞?这时又可以了。
那纸鸢,随风散去,自由飞,然后,坠落。
飞?这时又不能了。
纸鸢坠。
有些,悠然荡下;
有些,急速坠落;
有些,落于花丛;
有些,止于树杈;
有些,坠于沥青;
有些,溶于池水中,化为浆汁墨色。
纸鸢,怕是不能飞了。
属于它的那根线,已断,即使换线,又如何觅回 那最初的感觉?
纸鸢,遇上风,断线,飞,然后坠,然后无人问津。
是纸鸢的痴,还是风的诱惑?
是风的怂恿,还是纸鸢的愚?
这般故事的结局。
广场中央,止步,低头,走向十字路口...
缓步,望那路的深处,不在,不问,继而往前...
涌入人潮,汇于站台,等,下一班车...
下一站,又在何处?
风起时,抬头,
断线纸鸢飞,飞入那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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