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

2012-04-13 13:31 | 作者:鸽王 | 散文吧首发

故乡

家在江南,故乡自有江南的韵味。

一千年前,故乡的才子吟诵着“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的诗句时,那位才子应该是心意盎然的吧。故乡虽不在江南的岸边,却也在江南了。

坐上归乡的火车,看着一排排倒退的绿树,一片片绿绿的田野以及那恍若银色飘带的溪流,故乡的绿意随即在我的脑际萦绕:浓密的树林掩映着清幽的池塘,静谧的流水清洗着青绿的油草,绿色的山坡放养着悠闲的群牛。

当窗外的景色还来不及细细地品味时候,就一晃而过了。不知道是因为火车的速度太快,还是因为思想的羽翼焕发着超能的力量。我微闭双眼,四月芳菲、茂林修竹、草长莺飞,一幅幅如幻般的画面在我的眼前一闪一闪。山花的烂漫、绿树的飘灵、天空的深邃、飞的恬然,不一而足。

江南如此,故乡亦当如斯。

千年,烟笼寒水雾笼沙的缥缈,至今仍是人们所向往的胜境,只不过在这融融春意的江南,烟笼的不是寒水,而是暖水了。

沉闷的空中,裁绿的剪刀,翩翩起舞。优游的飞燕,时上时下,从容不迫,试图击散窒闷的氛围。

烟雨蒙蒙,青山隐隐。清明过后,该是故乡繁忙的时候了。圆圆的斗笠,白色的塑料外衣就经常在这细雨霏霏的时候出现。满水的稻田,微波涟涟;绿嫩的秧苗,摇曳多姿;晶莹的水珠,耀眼夺目;清澈的水面下,是一行行拖动的足迹。这是莳秧的好时节,没有太阳的暴晒,却多了几丝绿绿的凉意。宁静之中,何其快哉!

必有水,有水则多半有人了,于是小桥流水人家是实实在在的有了。至于枯藤和老树,细细地搜索,还是能够发现的。密树林中,上百年的老木,皮肤斑驳、凹凹凸凸,像经历了千年的沧桑;干枯的枝桠,若夕阳下的老人,眼神之中,神态安然,充满着对家的深深眷恋。

故乡也总不是那么的寂静。幼小的孩童,时常的三三两两,打闹嬉戏,虽是玩劣,却也可。故尔经常可以看到霏霏细雨之中,孩子们光着脑袋,毫无顾忌地任性地闲游,全身稠湿而回,最终也免不了母亲的几句责骂,但结果总是不了了之。

冲破窒闷的飞燕,也常常润润它清脆的喉咙。细水池旁,湿泥路边,它们挥舞双翅,左瞧右盼,细细地琢磨着筑巢的材料,难怪乎前人有“谁家新燕啄春泥”的诗句了。

空旷的田野,也不时有急促的吆喝、连续不断的耕具拖水之声飘于耳际,耕田的农夫,挥动的鞭影,久久地挥之不去。不过,现在的故乡,拖拉机的声音应该是田野的主调了。

想入非非,思想也飞飞了,飞到了不久即将见到的故乡。

想起了不知道谁说的一句话:“游离的灵魂需要拥有一个信仰,才不会使它飘忽不定。”也许,故乡就是它的坚定的信仰。

二〇〇八年六月于蛟桥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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