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的季节

2008-11-04 14:11 | 作者:小河 | 散文吧首发

(一)

子建在学校里很忙,忙的除了吃饭有空外,睡觉的时间都很少。在忙碌的校园生活中,他一个人过的很充实。

他是个身材颇好,长相较好的男孩。他喜欢穿一身白色的衬衫装,在阳光下,加上灿烂的笑容,给人印象很阳光很干净的。重要的是,子建比较感性的。一般感性的人,喜怒哀乐都形于色的,情绪受外界的变化。周子建的故事本来很平淡的。因为出现了她,才得很曲折。

那是在一个北风呼啸,枝叶横飞的下午,没有阳光,给人却是久违的清爽。淡淡的云游走天空上,伴着枝摇叶飘的,很舒服。子建喜欢这样的天气,喜欢在闲暇时踏步在校园的碎步道上,喜欢一个人藏匿在寂静的林中。此刻,他很想轻轻迈开步伐,缓缓走向他心中神圣的地方。

林中就仿佛世外桃源一样,远离了一切的嘈杂,更多的是平素的自然。黄叶落满林中地面的厚厚的一层,几只小乱窜在树枝上,轻轻的唱着天籁之音。虽然秋天的林子,到处呈现的是一片凄凉和沧桑,除了一片片残余的枫叶,火红火红的给人火热的感觉,再没有更多的希望了。

子建喜欢这份感觉,荒凉冷清中透着一股原始的味道。那是一种纯洁善良的年代。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在破败残削的秋天里,果实不能给他心中的火焰。惟独那一旁雏白的野花,蛋黄的,嫩白的,雏菊,明亮了子建的眼睛。

没有花香,没有惊颜,平凡的雏菊依旧绽放属于他自己的精彩。一朵菊花奉献了她的灵魂,充实了子建的内心,升腾了。这个红尘中,不仅是人,能诠释美的含义,自然界的一草一木都在从不同的角度告诉你生活是什么,美是什么。

子建怀着敬畏的心情,蹲下身躯,细细掂量眼前的花朵。一蔟蔟夹杂着泥尘的花瓣,凭风扫云过打,凭践踏折损,不危不沮,自我流放。

看到这些,他放弃摘几朵菊花的最初想法,若有深思的离开了林子。

花,依旧在盛开,不知何时凋零;子建,依旧在生活里生活。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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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建离开了林中,回到了校园。

暂的休憩,子建感到很舒服,尤其是那一朵朵泛着白色花香的野菊花,让子建留恋往返,深深的刻在了子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就是喜欢这种感觉,虽然他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感觉很好。

刚落下脚,同学小齐来宿舍找他了。齐是学校另一个学院的大二学生,很少找他的,但是每次找他是有备而来的,而且多半都是关于稿件问题。小齐是学院报刊的编辑,他每次遇到征稿,好的文章发表报刊的时候,他一定想到是他的这位交往不多的朋友,子建,他能想到子建的那手锋利锐气的文笔,很有灵气的。

“跟你谈件事,能不能写篇作品放在《丝语》上”齐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写什么内容”子建就是这样一个人,遇到问题,有时真的很怪,他不会直接说出接受和拒绝的借口,而是首先想到事情本身的问题。

有些人,思想很理性,处理问题却是从事情看事情,子健属于这样的人。

“随便写啊,最好贴近点校园气息就好,这个你肯定明白的”齐喜欢子健的个性,对待事情总是先事后人,对待问题想的很实在,让人很安全很放心。所以,遇到这样的感觉,第一想到的,对他,只有子健了,也许真正的朋友不需要距离的远近,那种不言即明的感觉让朋友之间彼此塌实的。

“没问题,能帮的我肯定帮的,过两天给你啊,小齐。”子健干脆的回答到,眉宇间不假思索。

情,生活,还是学习,对子健,选择很容易。平时他的世界一定把对生活的所有烦恼嵌在只言片语中,然而这次他没法摆脱内心的痛苦和矛盾,自从有个女孩走进他的世界,曾经静止的世界现在沸腾了。

这个女孩走进了他的世界,永远的定格了。从看见女孩的第一眼,他忧郁的眼神亮堂了起来,仿佛这个世界从此不再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爱情,不敢奢望的圣洁天物,他只能沉浸在对自古流传下来的爱情经典的向往中,在他漫长的孤寂的内心中,他渴望浪漫的爱情,但又害怕,不然不会因为那片嫩白的野菊花世界,正是他发现了这片他认为不可能出现的花香世界,延续了美的厚度,让他获得了生活的希望。子建做了一个很彻底的决定,他要找机会接触认识那个他朝思慕想的女孩。

几天的展转反撤,扰乱了子建的心。思恋的痛苦,喜悦,只能哀伤中带着淡淡的希冀,希望更是渺茫而虚幻的。里,子建来到书桌前,铺好纸张,写下了他这首将要刊登的诗歌:烦忧/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无名的野花。看不见你,十六岁的你,看不见无名的,芳香的正在开花的你。看不见提着鞋子在雨中走在大草原上的,恍惚的女神看不见你,小小的年纪,一身红色地走在空荡荡的风中。来到我身边,你已经成熟,你的头发垂下像黑夜。我是黑夜中孤独的僧侣,埋下种籽在石窟中,我将这九盏灯嵌入我的肋骨。

漆深的夜,昏黄的烛火,他太想找到那个女孩,哪怕能聊上一两句话或是听听她的声音。尽管这个幻想还未实现,他的笔早已不听他的使唤,他的思想和灵魂似乎出壳般支配着文字的滚动。

或许,爱情天使的出现,还在于这颗痴情种子的努力,世间的事,最缠绵悱恻的离不开一个情,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元好问的一句爱情经典名言,多少点化了些爱情的朦胧美意,活在生活之上还是之中或是之下的子建,是否有意想不到的缘分在等着他呢。

花未落,叶飞扬;枝未枯,想尤存。野菊花绽放的季节里,子建无眠疾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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