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3-07 18:05 | 作者:再创?孺家学 | 散文吧首发

在我故乡一座偏僻的山坳里,有这样的的一个家,房屋很简朴,用泥土筑成的墙壁,屋顶盖着石瓦。正升腾着浓浓的萧烟,在长期的柴火的熏烤中,房顶上的瓦片已经变得黝黑黝黑的,还起了一层厚厚的墨茧。冷冷的空气从屋顶擦过,墨茧慢慢融化成墨水,缓缓地流向檐边,衣衣不舍地坠落而下,打在房屋四周的院沟里哒哒地微微作着声响。

房屋并不宽敞,也不明亮,屋内的墙壁也是黝黑黝黑的。四周的角落里,已布满了黑色的蜘蛛网,将所有的墙壁连成一片,几乎分不清那里是墙那里是角。屋的中间是用竹条经纶的伾风,将整个屋一分为二,形成两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屋东西排挞着。两间小屋的北墙中间约一米高出,个开着一扇小窗,窗户没有门,只是用横截面约5厘米的椿木加工的木方树立相扣,窗外是用油纸糊严,东面的是间卧室,所以看起来比较明亮一些,西面的是间伙房,所以看起来非常的黑暗,西屋的南墙,开着一闪门,门板已经裂开了几道宽宽的缝隙,长年累月下来,已经退化的分辩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了,东屋南墙之外,还接着一间约15平米的院楼,院楼的西墙,开着一扇玻璃窗,玻璃早已啐了,所以依然用的是油纸糊粘的。窗户南侧的院角,直立着一根巨大的木柱,牢牢支撑着院房须出的房栋。院房的南侧是一个约20平米的院坝,秋天可做碾场。再南侧是一间偏房,大多是主人用来做管养牲畜的圈屋,已将蹦塌了半块,也只能做临时的厕所了。

记得年幼的时候,经常可见门前有一农夫,穿着一件秋衣,套着一条白里透黑的裤,扬着一把沉重的锄头,吃力地耙着。他便是这间房屋的主人——————付疯。

付疯出生于抗日战争之后,年轻时学过医,凭他的医术,也曾在生产组里开过诊所,主要是用草药,也曾是生产组里万人恭谨药王菩萨。后来,先后得了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老大英年早折,老二叫小文,初中文化,老三老四均为女子,老三也是初中文化,名小英。唯有老四与我年纪相仿,曾与我同窗六年,名小芳,后来中途辍学之后,在外开始过流浪的日子。

他有一外人不可拥有的喜好,那就是跟李太白一样,酒不离身,时刻戴着一副飘飘然的模样,醉酒之后,喜好吟诗作对,不过他没有自创之作,翻来复去讲的是《三国》,《红楼》里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久而久之,组里的人们开始厌烦,渐渐地醉酒之后也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整天在家里开始疯疯癫癫,破口大骂自家的婆娘儿女不说。还三番五次的提刀动斧,弄得自个家里鸡犬不宁。

无赖的家庭斗争,小文离家出走了,小英去了婆家,小芳也长年飘荡,婆娘也跟着小英去了女婿的家里。剩下的只有一座萧条的房屋,和一个孤独的付疯。我也背景离乡,去了咸阳,开始我的中专就读之涯,每当寒暑假返乡之际,我总喜欢去看望那个酒后失控的“李太白”。曾有一时,我看到他削去了头上的头发,独自坐在伙房的窗户下,正叼着一支长烟锅不停地哼哼着,还以为他是病了,靠近他的身边一了祥情之时,谁知,他毅然祥和地对我笑了笑。先是简练问候之后,便说自己已经静身,归于佛门,自称为烟火和尚!随后又是三国,红楼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团。

也曾有一时,听乡亲说,他留起了长发,自称为自修道人。

在我家旁边居住的邻居,都有了新的变化,变化不了的,唯有他们朴实的心灵,年轻的在外面,年老的在家守着自己耕耘的那些土地。在我长期的奔走中,总会寻时重回故土,看望那片陈旧的土地。也便曾几何时,来到付疯居住的山坳边看看他的情况。有一次我听见他在屋里说话,仔细一听,却没有第二个人的声音,原来他在自言自语地说着:“我————烟火和尚,自修道人,今晚下面条,再来几杯食来香,儿女皆散去,独居更快乐”他说的食来香不知是什么意思,也许就是他最的酒名吧,不然为什么会起个如此动人耳目的名字呢?

一个完整的家,却变成如此荒凉的孤院,不知道付疯在想些什么,或许在为自己的所作而感到满腹的悔恨,或许在为自己孤单人生活而怀淡淡的满足吧!在我的眼中,着他便是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中第二个穿着长衫而站着喝酒之人罢了

日本鬼子已经投降几十年了,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渐渐强大起来,并且踏上了世界之最的轨迹,我们的生活幸福的,而在那些偏僻的地方总有那么些有趣的事。倘若你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就要去珍惜,去用一生的爱护承担起家的责任,千万不要一时的糊涂毁之耽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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