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情缘

2008-10-20 13:17 | 作者:20k | 散文吧首发

每当我看见手背关节上有个钢笔戳伤的疤时,就会想起我的启蒙母校,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当时我七岁,正上一年级。有次上自习课时,我的同桌正用他的一支钢笔在写字,我看见了就对他说:“龙胜,别用钢笔写字,老师看见了会说你的。”他却说:“我只是练练。”说完了就在我的草稿纸上也画了起来,我不让他画,两人就推了起来。他一不小心,就把钢笔扎在我右手背中指的关节上了。当时出了好多血,为了不让老师知道,我没敢洗,用纸胡乱擦了几下就完事。等伤口好了以后,才看见肉里还有蓝墨水印呢。不过,这倒让我记住了如今已消失的母校。

我的母校在乡里街中心的东边。学校有两个门,一个北门和一个南门。校园的东面是一片菜地和一个土堡。土堡上种了好多油菜,一到开花时,金黄色的油菜花淹没了整个土堡,远远一看,好象半个太阳刚从东边升起。我们的校园,也弥漫了油菜花香。

学校的南门是操场和蓝球场。操场是泥地,所以一到下时就做不了操,这倒让某些同学暗自高兴,但教体育的杨老师让我们在教室里做眼保体操,气得那些同学只能干瞪眼。

蓝球场才是水泥地,每到礼拜六和礼拜天都有球赛。学校的、乡里的和外乡的球赛都在这里举行,拉拉队也多,他们的呐喊声比读书声还要响亮。我经常在这里看精彩的蓝球比赛,有时还忘了回家吃饭。杨老师就在这里日晒雨淋的给我们做示范,乒乓球怎么打、羽毛球怎么打、篮球又怎么练……在这里,我学会了很多体育项目,从此也上了体育运动。

学校的西面是一排长长的教室,只有两层,二到六年级都在这栋楼里。他们的早读声和中午的打闹声不绝于耳,刚开始我们一年级的学生都不敢从他们的楼下过,他们不是吐口沫就是扔纸飞机,一不小心就会砸着我们。后来经过老师的严格批评,才好了很多。

学前班和我们一年级在学校北门礼堂的两侧,等到一下课,我们就去礼堂玩。礼堂是木制的,分两层,楼下是礼堂大厅,没有凳子,要有活动时,只能自己准备。二楼是办公室,老师从那里一出来,就能听到“咚咚”的下楼声,我们会乖乖的坐在教室里,等老师来讲课。二楼的南角挂一口长钟,上下课时间一到,会看见一个老头在敲钟。他是一个退休的民办教师,由于他执意要留在学校,只好让他去敲钟。他又矮又小,有几次敲钟时不小心把锤子甩到了楼下,乐得我们“呵呵”直笑。不过那钟声清脆锐耳,而且余音悠长,象老师教我们念的唐诗,似懂非懂,但很好听。

礼堂大厅能容纳一千人左右,里面有木台,每次开会时专供学校领导讲话,有时也供学校或者乡里的文艺演出。记得有次我被评为三好学生,上台时就感觉到台上和台下不一样,是高兴、激动和紧张。最热闹的是文艺演出,不管是学校的或是乡里的,都很精彩。台上跳的、演的;台下欢呼的、鼓掌的。音乐声、笑声一起很回荡在大厅里,真是经久不息。每次我回想起礼堂里的那种热闹、活跃的气氛,都情不自禁地感动。特别是教音乐课的吴老师,她爱好广泛,文艺水平很高,从她手里出去的好多学生,有的当上了话剧演员,有的成了文工团的歌手。虽然我没什么出息,但从不放弃对文艺的热爱和追求。

可惜的是,在这里刚念到三年级就搬迁了。因为这所学校只是小学,上级指示要扩展初中部,这里又小,只能搬迁。后来这里种上了一大片的玉米,我有次做时就梦到玉米已经扬花,许多的花秆象一排排小学生高举的手,到玉米苞成熟时露出的玉米籽,更象小学生们整齐的牙齿。他们一边欢呼,一边又冲向天空,冲出了童年的梦。

那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我抚摸手上的伤疤时,就想起了母校,想起了那里的老师,就有种心跳,有种紧迫感,永远驱使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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