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寂寞如水的季节

2011-12-20 11:05 | 作者:大漠初日 | 散文吧首发

北风带着声音,呼呼的刺骨,其实天早已来了,只是忙碌中的人们没有理会它程度,它的到来驱走了很多带有温度的东西,或许因为冬天的到来人们开始打理着远归的行李,昔日喧闹而又极有人情味的街区似乎因温度的骤降变得冷漠起来,熟悉的人们擦肩而过时没有了更多的招呼,匆匆行走的步伐伴着行李包轮咕噜咕噜的声音忽远忽近。最近频繁的,固执己见的争执已经触及了我们彼此脆弱的情感神经,所以她说要离开这里,独自一人冷静一段时间,我挽留,只换来暂的平静,搁置不了多久争议,我任之,又怕从此失去心灵深处那仅有的慰藉。磕磕绊绊不知已有多久,争争吵吵难料何时结束,她的双眸从惊诧到滑下第一滴泪珠,两颗心也随着那滴泪珠的滑落,划下一道伤口。我们的恋也曾热烈到短暂的分别犹如肝肠寸断,我不在时她六神无主,定无居所,她不在时我心思茫然,空无边际,彼此明了都已深深爱着对方,相依相偎。曾经忙忙碌碌的穿行与都市大街小巷,休闲浪漫与公园深处的山水小亭。细风杨柳树下的长凳,落日映霞池塘岸边的凸石,都留下过我们相拥相伴的身影。

人们总把伤痛的情感写的十分凄美,总把现实生活中繁杂琐事剔除或掩盖,现实的生活毕竟不是刻意修饰就能完美,不知何时,何地,何种事情的开始,我们有了小小的争执,有了那该死的小小隔膜,我们相互提醒过对方,这种信号很可怕很危险,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幽灵般的第三者,是走向我们不愿面对的开始,于是,每当预感这种阴霾来临之前,她试着岔开话题,调谐气氛,我也附和着微笑,点上一支香烟,深深地吸入一大口,三之二的青烟吸进我的肺,我的胸腔,三分之一轻轻的吹到她的脸上,此刻,她屏住呼吸,伏在案旁,仰望着我,习惯了我那淡淡薄雾的袭击,我吹去朦胧的雾已烟消,她仅有的那点愁也云散,烟雾轻吻过她清秀的脸庞,她的脸愈发清晰俊美,此时她笑的虽无声,很纯洁,很灿烂,很真切,不用和上帝发誓我也会相信,那一刻她没有半点不开心,而且很陶醉。

朝朝暮暮的三年,没有大的摩擦,少不了小的争执,没有妨碍过我们的真心,也没有撼动我们的真情。冬的到来,她说她很疲倦,她累了,她说她想回到北方去,过过没有我的日子,看看距离到底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她说她最近很想家,总是落月映窗沉,拭泪无人觉。

她穿着风衣拉着行李箱,冷风吹卷起她棕色的头发,颇有气质的画面,我背着包提着袋,倍感沮丧,我们彼此没有过多的言语,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很难过,很伤心,不时的仰起脸阻止泪水的潸然,于是她装着从容。

此时,不知哪个无聊的店铺,无聊的店主,正播放着雷婷的那首凄凉伤感带着丝丝凉意的《往事如昔》:

当我轻轻地离开了你,

让我回到我北方去,

当北方已是漫天大

我会怀念遥远的你。

在那寂寞如水的里,

我曾经紧紧拥抱着你,

满天的繁星无声无息,

幸福让人满心欢喜……

带着哨声的寒冷北风,飞舞着疏疏落落的雪花,风尘仆仆的离开,恋恋不舍的送别,难道这种场景还不够折磨,难道这种离别还不够刺痛,还有必要来点伤口撒盐的音乐么,唉,此情,此景,此时我的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

街区旁,站台边,挥手离别的多是冷峻的面孔。没有几人能在寒冷冬天里的分别笑容满面,她一只脚踏上车,回过头,摆了摆手,一切仿佛都是在无声无息中进行,那个熟悉的转身背影在寒冷的北风中已经带走了我的全部体温,留下的是只有冬天地回忆,一切好似过眼烟云,冰冷的身躯伫立在空旷马路上愈加茫然若失。除了上帝没有人能为情感的变化给以预测,没有人不愿为自己爱情买下一份保单。可是一切都会随着人们的生活规律悄悄进行。庆幸的是我们都很克制自己的情绪,都很珍惜彼此付出的情感,遗憾的是死要面子,大男人主义的我没有竭力挽留她再陪我渡过这个寒冷而又漫长的冬季

走在回来的路,孤孤单单,好似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瞬间失去方向,两手空空寒风刺手,我连插进口袋的勇气已经失去,我强烈的镇定自己,弹了弹偶尔飘下那轻盈的雪花,假装没有刚才的发生,明天是否寒冷我可以准确预测,明年她是否回来我的确没有把握,北方她的家乡,已是封疆寒冬,已是漫天飞雪,但,那里有她温暖家,有她向往的。男人非一贯虚伪,女人并非永久多情,朝朝暮暮两情若能长久时,感性的女人为何要去忍耐着孤独而又寂寞如水的光阴。

大漠初日/原创2011-12-6(注:前稿未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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