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雨台

2011-11-26 22:16 | 作者:唐钰小宝 | 散文吧首发

纳闷的是下天,从前没有,但今天我准备独自去不远处的一个公园。起床时看见细雨飘洒,便没了心思,至于打伞去也是不理智的,会浪费臂力,分散我出游的心。

寝室后面有条河,十来米的宽度,绿的发浓,你多放点茶叶泡一个月也就是那总效果。而我最反感的是它水速缓慢,慢的让你找不出节奏。恨屋及乌,我也不喜欢那条小舟,

被锁在树下又可以任凭暴晒和雨淋。上天是知道我的想法,甚至打算过改变我的看法,从这个下雨天看得出。

室友们有各种忙碌,很早出门。我有幸看到河面蒙蒙细雨,激打成一条长长地雨纱,河中有‘独舟蓑笠翁’,他坐在雨篷里,静静的握着钓竿,但很可惜,我们感觉到安详与

静谧,透过镜框,我知道他没奢望能钓到鱼,但也不排斥愿者上钩,所以我取下眼镜望着天空,一片灰白,倒映不出河中的景象,而是落下漫天倒刺,近到眼前才发现不过是

雨点,河水却有了它的影子。

河水的情愿,让我想到了遥远记忆中的干妹妹

她说告诉我一个秘密,然而当时我只对哪个班级有美女,操场上哪个角落被埋了情书,甚至藏宝图之类的事关心,她却说,她上了一个人。

我“淡定”的问她,为什么?

她说不知道。我看见她的犹豫,怀疑这个小妹子长大了吗。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他很符合,如果过了头,便是飞蛾扑火而已。

我有三只飞蛾,配上三只,二三得六,就可以成双成对的共筑爱巢,但是前两只严重烧伤,死时忘了流泪,只是虔诚的望着烛火,伴儿飞走了,再找伴儿,我却死了。除了手

中仅存的一只。

她比我聪明,懂得未雨绸缪的真谛。她起伏不平的呼吸,眉头微蹙,我看她至少二十来只飞蛾,弹药充足。

我决定不管她,这是得到她恢复力顽强的允许后。

投一个三不沾,没准碰到墙壁会滚到自己的脚下。

一个星期后,我说我忘了剪脚趾甲,疼。她给我买了一个,精包装的,还捎上一个苹果,说,周末一起回去吧。

那时天空很蔚蓝,阳光可以给人变换出各种形状的影子,我们躺在斜斜草坡上,中间是铁轨。她说很喜欢这里,您呢?我说,我一个山野之人,哪里懂美。

静态的死亡或许与睡觉相同,她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我说睡吧,等天黑就回家。

她拉着我跳了下去,我吓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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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阳台上的我也笑了,很难听的内心声音,是消费不起的奢侈品。从来没人看见过我笑,不是因为看见我笑的人都死了,而是没人懂。

她懂,我承认。

我作为回报,在铁轨上寻找石头送她,一步,两步,三步,我们无声息的向前走,枕木上的脚步像逝去的每天,那么不经意。

我找到一颗心,心状石头,很可惜是黑色的。

她找到一把枪,枪状石头,很可惜是裂缝的。

我们交换,最原始的交换。我知道,其实最珍贵的东西没有形状,流星划过只是一道痕,落花飘零不过一缕香,我没有时光机。

我把她送的“枪”放在书台,沉迷自己。他走了,带着颗未完成的心脏。

如有来世,我们再见面,可是没有,她给我打电话了。

而我阳台上是孤单的住所,只有雨声。我伫立,按下绿键,听着她引出的每个话题,礼节性的回答着。

匆匆之间,诧异的是她却没变。我幼稚得像个小孩,她得被贬为婴儿。

我不知道这“贬”字有褒义的味道,但我的字典是不会改版的。

罢了,罢了,想这么多有何用意,这也是我不肯继承父志学开车的最大原因吧,走神太远,物理上的躯壳却留在固定空间,着实不安全。

现在也一样不安全,摇摇欲坠的饥饿之躯反抗着我。

“抽筋是四肢对大脑的背叛”海明威说。

“饥饿是肉体对灵魂的束缚”我说。

保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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