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19 22:29 | 作者:幸福的别致 | 散文吧首发

人是一种热衷于美丽幻想的动物,有很多时候,又确实很不够理智,总自以为是的在美好的期望前面加的一个期限,就是永远。永远真远,难以度定。我们都只是因为看不到永远,才会对它有那么多的期许吗?

顺其自然。这个词,亦或是这句话,总是给我很心安理得的感觉,我不敢期望永远,生世。只是我一直都相信:关于我的那些人,都在同一条路上,已知的和未知的。他们都在朝着我一个人的方向游移而不用担心会迷离,虽然也有很久一段时间,我把自己的怅惘和黑暗撒在那条路上。纠葛,麻木,空洞,暧昧。我允许自己偶尔的躲起来,我知道,我需要给自己一个空间,那是不让任何人涉足的地方。与人群隔绝,赤足行走在只有我自己的尘烟里。

小时候,曾有很久一段时间,常常见自己被封在一个狭窄的下水道似的地方,很深的水,没过了我的脖子,然后自己吃力地喘着气挣扎着,却难以动弹,于是就拼命拼命地让自己逃脱,猛地一下,睁眼的那一瞬间,仿佛自己是一下子从地狱逃脱,而枕头上已经不知不觉地湿了一大片。

安全感。

我想这就是我想要的那种安全感。

上了大学,长大了。只是还是会常常不得已地溺进梦魇里面,醒来的时候便再不敢闭眼睛了,就战战兢兢跑到邻床女孩子的床上,拉着她的手抱着自己,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渐渐明亮了起来,好像有了盏灯,便能够安眠了。

去买衣服,喜欢用手轻轻揉捏一下衣物,然后再作决定,买或者不买。因为心里是知晓的,对于纯棉质的衣料总是有种特别的感觉,柔软,不张扬,从心里难以言喻的妥贴。即便洗沥多次,也依然柔软。

我想,人总是在寻找自己的归属,像我相信的那样:总会有一个人从那条属于我的路上走来,牵我的手,天涯海角,安家,然后落定。像一粒浮尘。

每次去上坟的时候,自己总是会很害怕,土地那么深,那么重,而人被装在一个只能容身的松木或柏木箱子里,那种沉重的味道,多么难受,还要被埋起来,土里有虫子,还免不了被一点点吞噬掉,一想这些会很怕很怕,落叶归根没错,只是再承受那死亡以后的二次窒息,免不了的,还是让我觉得害怕。我会想很多很多。

那种害怕,孤独的感觉。

棉花是大朵的白花,当我第一次看到它,只是佯装了一种很熟知的样子,我就想着,我们穿的衣服都是用它织成的。纯棉的。还有棉花。棉布。棉衣。棉鞋。棉袜。棉被…云云之类,我只是甚至竭力地构想了一切与棉有关的词语

温暖的,是棉。纯棉的温暖。阳光一样的。

昨天中午,在花园里看到那只慵懒的花猫,天气还挺热,我看见它选了一棵树下的小坑,坑里有枯萎了的草,它懒懒躺在那里,不慌不火,也许它知道隔着栅栏,至少自己不会受到伤害。真是一只聪明的猫。猫真是一种会享受的动物,总是很优雅的样子。即使那些瘦削的流浪猫,也会在阳光底下怡然自得地舔舐自己,我冲它喵喵叫了几下,它懒洋洋地眯眼睛然后又闭上了,我没敢再扰它的清梦,我想着这一刻这只猫一定是走进了它的世界末日里面了,什么都不会惧怕和理会,就像它梳妆的时候一样。

长大了吧…成熟了。

很多时候,会突然傻傻地想:结婚了的真好,多么安定。我想着我一定要在安定之前去很多地方,那些最美丽的地方。

朋友打来电话,和他海侃了一个多小时,然后约好了回家以后一定要去青海湖,我说天去应该也挺好,总觉得不去一次,心里就空落落地。他说,冬天去太冷清了,草原不绿,都结了冰,没生气…

海阔天空。这是我所想象的青海湖的样子,有几次坐火车从百里之外遥遥地望了一眼…是天水相接的一片干净的蓝色,很像哈达。有一年,爸去藏胞家,朋友送他的就有那种天蓝色的哈达。神圣,沉静而柔软。

我想去很多很多陌生的地方,然后,一个一个地,写进脑子里。

王菲在歌里郁郁地唱道“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她的歌子:“每一个人,碰见所爱的人,却心有余悸”。

她的歌还唱了“他来,我对自己说,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她是个棉花一样柔软的女人,现在飞进了生活里——成了一件温柔的衣物……棉花样柔软、柔软的阳光…汨汨地就流进了眼睛里面,流进了心里面……

所属专题:2011国庆节诗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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