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 我的同学

2011-10-14 15:20 | 作者:秋风秋雨 | 散文吧首发

2010年的岁末,我应王菲的邀请,冒着严寒,回乡参加了王桓成操办的同学聚会。其实,这也是我多年来的心愿,却因远隔长江,一直未能以偿。

看到二十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心里确实有很多的感慨,岁月的辛酸苦辣写满我们每一个人的脸。特别是看到当年那整天西装笔挺风度翩翩的蒋建明时,我才知道我这次回来是对的。至于蒋建明,与当年相比已是面目全非了,不是小菊指点,打死我也不敢相信那早脱华发的人就是曾经一些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想一想,同学之间有几个二十年呢,谁又能想到弹指两挥间的功夫,一样能将人摧残成这模样。幸好,到场的大部分同学还是一眼就能叫得出名字的,对我来说能一眼被同学认出,自感幸运。

不过,也有返老还童的,你看那吴勇仲,当年是满脸络腮胡、弱不禁风的“老班长”,如今是精神焕发、活龙鲜健啊。男生中像老班长这样的,还大有人在呢。

再看,男生们谈笑间,一个个是意气风发、英雄气壮、成功尽显,好不得意忘形啊。

我们女同学也在一起感慨人生,往事在回忆中竟是那样美好,这让我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于是,我不禁想起了我们的班主任——陈竮先生。

席间,我向蒋建明打听陈先生的近况,因为他和陈先生是同乡。得知陈先生身体还算健康,只是有些耳背。如此,我也就打消了向蒋建平要陈先生的电话号码的念头

交谈中,我发现至今有同学对先生当年那严厉的管教而耿耿于怀。是啊,想起先生当年那保持始终威严的目光,生气时拉长阴郁的脸,惩罚我们时的戒尺,军训时对付我们的那双沉重的“大头鞋”,怎能让人不寒而栗?又怎能让人至今就能忘怀?

当年陈先生的教育方式确实有些武断,但先生也是用心良苦。

曾记否?早读课上,我们书声琅琅,那可是“大头鞋”在教室里敲响每一块地砖,就像警钟敲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上,催我们奋发向上。现如今,我对那“大江东去,浪淘尽”、“犹抱琵琶半遮面”还记忆犹新。家里的小女在小学四年级时读到《浪淘沙》《琵琶行》时,便也大叫:这是谁写的,我怎么好像早就读过啦?

曾记否?晚自习课后,我们有多少归的人。那时是谁在校门口彻夜不眠,直等到最后一个姗姗入院来。你说,那张脸怎能不阴郁?那张脸怎能不愤怒?那双威严的目光怎能不把你盯穿?如今的我们不也和先生当初一样,用那严厉的目光注视着我们的孩子一步一步地成长

曾记否?那年的军训,我们不光在校里拿到了名次,难道我们每个人的身心在那时没有得到了磨练?那风兼程,难道没有大头鞋的陪伴?如今我们也能在困难面前不言败,难道说,那威严的目光没有给予我们坚定的人生信念?

曾记否?我们在苗圃里学嫁接,先生是多么认真地手把手教同学们技艺啊。每当看到成绩优秀的学生时,难道你没看到先生的脸一样笑得像花儿绽放?不信,问问陆彭和建芳。

其实,当年陈先生的戒尺、大头鞋和我们父母的巴掌、裤腰带不是一样吗,恨铁不成钢啊!

如今,我们也为人父母了,孩子的成长时刻在把我们牵挂。我们很多人也许再现了当年陈老师的风范,不是吗?所以那“不寒而栗”也该忘却了。

当我们迷途时,想一想先生当年那威严的目光,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准人生的方向。

我老家院里有一棵从学校买回来的桂花树,如今已是参天,一到秋天香飘方圆。想起它时,我就心存感激,我感激我的同学,因为你们曾经的帮助;我感激我的老师,因为你曾经教给我们做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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