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23 22:07 | 作者:劉新宇 | 散文吧首发

寡淡的天,宛若曛酣。

独自凄凉还自遣,自制离愁。大概上苍特地在这个百感交集的时候制造屏息静气,单是为了揶揄自家繁冗的愁然罢。许是今日顾念起头先的芜杂,心中甚是杂乱,未去探查究竟,只怕叨扰这和景明。

,淡红的氤氲里,暗涌在酝酿着触目恸心,身体偎缩成一个空壳,暗淡的灯射出的光线也凝注,钟摆也似乎停滞。曾行过的街,碰过的人,深宵的徜徉,幻想的流浪,都被学着如咖啡豆般被磨碎了咽下,城市一如喧嚷,巷路依旧每时每刻上演着属于一些人的属于,而通晓的天日,洞若观火,涕泗地赘述着一段段凄怆酸楚。眼球孕出的泪,宛若中秋的月被神明闲置在海平面上,霏霏的光景莫非都是这样的温甜可人么。

无错,生活需要琢磨揣摩。琴声绕房,只身在惨白的墙上悠扬,然却始终找不到抚琴人的方向,黑白键的如悲如泣匆匆,说不清,道不明倾诉了的暗夜重重,就连挂着的勃拉姆斯、肖邦以及贝多芬等人也不能同日而语。路上穿梭谈笑自若的掠影,在浮光里如常刚毅的街灯,悉数在劫难逃的急遽隐没。

自古遇秋人寂寥,只悲长江空浩渺。不知何故,秋的时令总是令思敏的人感伤。有许许的不能释怀,都在这暮秋伪善地转化为洒脱与豁达。叶子如同一具溺亡的尸体,无力地在水洼里软弱的漂零。自家以为,天下最悦耳的声音是母亲的歌声和训斥的声音,这婉转的伏线,是任何声线都不可比拟的。正午过后,得见母亲为父亲理发,雪白的银丝被挥剪切断,犹如就此了却了青丝过往和儿女情长,时月易逝,呼吸之间,唯有在年光的缝隙里找寻彼此,紧攥着手心的感动,捧于胸口,细品经年的感恩,吞于腹中,化为血肉,则不枉人生之此行矣。

如故,云走得匆忙,仿佛世界的步履不停,没得闲去遐想。坐于厅堂,目送着一堆堆、一片片又或者一缕缕的云与对面的楼顶如陌生人般擦身而过,原来,邂逅的云的下面,所有一切都有期限。而又有谁会知,再见会否隶属于限期的管辖。来得太早,倒不如遇得巧,忻悦欢喜之后,留下的又甚少。芦苇在河畔的沟壑上卑躬屈节,似在阿谀谄笑,甘词讨好,又好像是含辛茹苦的父母为了子女不辞辛劳。友人话,自家有种置身繁华却与繁华无缘的感觉,单通过文字便看得如此透辟,自家唯有快慰与默许。身为世界的稀客,自知有些无法避免,一念尽在顷刻之间,冗言无益。暂的我邂逅,似极木偶,只如天边的碎星一样,闪灼在十万光年以外的迢遥,哪管人间左传亦或离骚,好心的某某,可否替我解咒。

寂光擦过,记忆深陷旋涡。怯懦软弱的人,才会斟酌得如此深刻。

滚落的,是自家的泪,垂落的叶,是树的泪。

泪尽,空心。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