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仿似暖阳铺在脸上,惟其文字中,生命才是清澈的,远方的夜,是不曾廓清的景。
昏昏的傍晚来临,倦怠的日便趋趋消沉,青烟笼罩着森林,掳走了时间。生活又变得格外空洞,我像是一个被抽走大脑的人,所有的光怪陆离的遐想,浮泛无根的希望,都茫茫然地、默默然地辨不清晨光微露抑或夕阳西垂,所剩的时间亦都索然无味了。
是呵!我的症状愈发的重了。于是,我将自家泡在水里,额角偶有溜过的不知是血还是汗,于温暖中,这冰冷,冷得痛心,管它甚么!横竖水的温存已再不能抚平我渐深的皱纹,快乐犹如天花板上的蒸汽,附着后尽皆挥发,徒留一块水渍,我就任凭心在这块潮湿的地方消沉,颓丧,生出青苔,再长出满眼希冀的绿来。空气稀薄得令人窒息,衰老像是一瞬间的事,可骇的一切已然带走了我心灵上最后的一抹悸动——晦暗的街灯,温馨的晚餐,一别两宽,难舍难分。我狠狠地咀嚼着每一颗米,为了感恩,感恩粮食,感恩善良的人们,感恩这殆尽的青春。
黑夜里,红灯绿光像是招抚一个个寂寞的穴,在阳台上伫目远方,瞳孔里的颜色远远过于所见的黑,更多时候,我们只知道逃离生活,殊不知,每一抹光、每一丝冻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无法回避,惟有格局大一些,幸福就会强烈一些。
近些时,许多名家相继离世,令生者悲恸,离开似乎已经成了常态,真正使人心痛的是,这其中不乏各领域中的先驱,他们的离去也带走了这一领域最璀璨辉煌的年月,也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方今,某些为人师者的人品或许并无偏离,然则实属不能够谓之为合格的传道解惑者,究竟是时代造就了人,亦或时代粉碎了人,我们不得而知。
像是爱国人士期盼祖国统一一样,每一个人都渴求平等的权利,这种渴求从一种愿望演变成了一种竞争,于是便有了追名逐利、见利忘义、尔虞我诈的孕育,如契科夫所说:“他充当官方的奴才,不光套着自己,也限制别人。现实生活令他终日惶惶不安,他总是赞扬过去,拥护一切旧传统,因为他能躲在里面逃避现实,一如他的思想不见天日。”孤僻执拗的作者用一生的际遇为读者解读了岁月的难堪,诚如年月是计算时间的工具,而生活是勾画痛苦的维度,也许文字是解药罢!我的内心平和、快乐安定,皆由之诞生,文字是我生命中的麻醉剂,跃然在透白的灵魂上面,墨香四散开来,找寻昨日的归途。
犹如寒冬的晨光里拿着半导体收音机的疯癫老妇人,呆呆凝望奔驰的马路,蓬乱的灰白发丝甩向四面八方,破烂的红色棉袄油兮兮,这一刻,青春的空白,内心的独白,都化为了天际已逝的乳白。
带着青春的迷茫与冲动,让我拥抱你。寂静的夜里我们跳舞吧,忘掉你所有的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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