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草木新绕梁余耳音【原创】

2016-05-22 19:49 | 作者:马李斌 | 散文吧首发

这个天来的谈不上唐突,也不显得那么仓促,平平淡淡,轻若安然,缓缓到来。似水中月,如老情歌,柔和,没有波澜的流经着岁月的变迁,如故事般延续,恰似轻轻翻阅,手中那本书其中的某一页一样。北方的小城,初夏的风,谈不上有多么的热热烈烈,蔚蓝纯净的天空,骄阳高照,刚好可以轻轻拭去寒留下的那抹冷清。

看着爬满墙却叫不出名字的绿植,是那样的欣欣向荣,嫩绿的光泽,就像昨,谁悄悄地给抹了层油,泛着嫩黄浅绿的叶子,给了整个世界生命般的力量。路旁的绿化带中,那几株含苞待放的月季,好似美丽的少女,娇羞着抿嘴微笑,空气中淡淡的花香,让人驻足留恋。

夏的韵味就这样缓缓舒展… …

翻开书,看着别人写的故事。桌上玻璃杯中慢慢舒展着的苦丁,就像人生。虽然都是茗,但却味之甘苦。人,写来及易的两笔,可做人,每段岁月都是部戏,童真的单纯,狡诈的歹毒,都是人心。写故事的人,往往会被故事所困,就像杯中茗,在沸水中翻腾。不论故事还是生活,或许并没有太多的对对错错,委屈了,能怪谁,就像《农夫与蛇的故事》,农夫的善良并没有感化蛇的阴险,能说农夫和蛇都错了吗?不然!善良与歹毒都是他们的本性。他人写的故事总是充满曲折,但结尾却足以让人释怀。可人生不可以重来,发生过的事情不可以修改,没有任何的彩排,每一幕的每一瞬间都在直播,并且自己导演着自己的戏,演好、演坏,自己都是主角。

合上书。慢慢喝着杯中的茶,初喝,苦味充实的弥漫着整个口腔,喝过后缓缓的竟然会泛出丝丝甘甜… …

黄昏时,换上跑鞋一个人沿着海滩奔跑,背对着夕阳,影子被拖的老长,听海浪的声音,任汗水尽情流淌。脑袋里飞快地胡思乱想着许多个种种,诸如彩票突然中了五百万,该换个什么样的车子,该在那里再买个大点的房子犒劳、犒劳妻、儿,可这些个遐想,就像海浪中的泡沫瞬间都被吞噬。

时光像树冠上晕开了的年轮,一圈圈,一年年,看着家里的小帅哥一点点慢慢长大,他顽皮的摸样,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小的时候是不是和他一样顽皮、淘气、不讲道理,一样惹人厌。刚满两岁的他能一口气爬上四楼,清晨醒来的时候,他会趴在我身上,对着我的脸稚嫩的说:“粑粑,起床”。有一天清晨,小帅哥莫名其妙的哭泣,一直在哭,怎么哄都不行,当时心魔填胸,对他发了通火,然后下楼去跑步了,回来后妻子告诉我,我走后小家伙一直在委屈的哽噎,后来上他奶奶屋去了,准备去上班的时候,推开母亲的房门想看他一眼,我对他讲:和爸拜拜,母亲很生气的让我出去,小家伙呢,连正眼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很轻蔑的瞄了我一下,更别说和我说拜拜了,下午下班后带他在小区里面玩,我抱着他,他微笑着对我说:“粑粑”。那种感觉怎么讲呢,感到泪花分分钟都有夺眶而出的冲动,回想起早上对他发火,冲他吼的情景,心中特别的愧疚。

作为父亲,我错了… …

与妻子从认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生子已经有八个年头,回头看看曾经走过的路,仿佛所有心酸的故事都在昨天,仿佛眨眼间我们的儿子都已经两岁,记的儿子刚出生那会我们经常为生活上的琐事拌嘴,或许是七年之痒了吧。可是现在回忆起来,有时候会很茫然,我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吗?还记的刚认识她的哪会;妻子清纯的脸庞,全身洋溢着青春阳光的模样… …岁月有时候真的给我们丢下的是一地的唏嘘叹息。晚饭后妻子总会从后面抱着我,将头轻轻依靠在我肩上,轻声问我:“老公,你还爱我吗?”虽然儿子都两岁了,起初的时候,我总会觉着心里痒痒感觉很别扭,怪难为情的,很不好意思,总觉着,爱放在心里就足够,何须说出来。可是我慢慢明白,这是一份温情,这是爱情升华到亲情之后的一份温存。爱有时候装在心里是远远不够的,或许该给自己爱得人多一份体贴。

平静的生活,我和儿子之间的浪漫,就是我坐在床沿上给他弹吉他,弹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他坐在我对面的小椅子上面认真的听,妻子下班回家后,小家伙两个字,两个字的再说给他妈妈听;世上-“吱呦”-妈妈,好-最后的那个好字,被拖的老长。妻子第一次听他讲的时候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宝贝你真棒!”妻子对儿子讲,小家伙很开心的微笑着,自己给自己鼓掌。走在小区里我牵着他的小手指,他总会很认真的给我介绍他认识的事事物物,当看见小狗时候,他会对我讲:“粑粑,狗,咬哦。”说咬的时候会特意的将眼睛眯成条缝,用力的跺一下自己的小脚。当我脚朝上,头朝下倒挂在小区的健身器材上,儿子跑过来亲我时滑稽的样子,逗笑了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姨们… …

平静的岁月,悄悄爬过眉梢。末、春始、夏怡然,秋声萧瑟似画卷,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慢慢的我们平凡的一生,终将会是儿子讲给他孩子的故事。夕阳下,你依然依靠着我肩头,我们静坐在沙滩上,轻佻远方,看儿子、儿媳在和他们的孩子挽着裤管戏水嬉戏。

文/马李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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