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雪天

2016-01-09 21:04 | 作者:张祥喜 | 散文吧首发

记事时,每到隆,当人体会着年味越来越浓心境时,也下得特别勤。没事时,我喜欢站在家门口伸出手任雪花清盈从空中飘落在掌中,看那白茫茫的雪越下越大,先时还看到地上绿油油的菜地,田垄上葱茏的麦苗。可渐渐地眼睁睁看着雪覆盖成白茫茫干干净净的大地,飞冒雪急展翅飞回巢穴。

傍晚时分铅色天空经常雪又紧又猛又大,有时几尺之内看不见对面的人,待看到时人己到面前,但是看不到身上的衣服,浑身一片白。人心奇怪啊!人们看见下雪,个个脸上反而挂着笑,我的心也莫明其妙暖融融的,狗不住摇着尾巴,在院子里走来跑去,黑狗一会儿身上披上一身厚厚的白雪,它们也享受下雪天的浪漫。河里的水失去往日清澈油绿,一阵紧一阵东北风,刮起河水卷着浪花抛着泡沫,呈现出混浊黄颜色一次接一次撞击拍打着河泥堤岸。

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屋上的雪逐渐融化,每家茅屋檐上挂着一支支又大又长象铁钉一样长晶莹通透的冰凌,吃完早饭,背着书包上学前,我和小朋友们竟不住好奇,用一根竹杆打下几支抓在手中把玩,不知谁放在嘴中吮吸,我也学着尝了一口,觉得滋味象天赤豆冰棍,凉透了全身,从口里拿出来时,冰凌还散发着热气。有时嘴里衔着冰凌,抓起地上面几把雪在手中揉成球,选一个目标用力掷过去,力气小的掷不到,就会被奚落一番。然后,一个个不停地不安份用脚踢得雪花飞溅,一路说着嘻笑着向学校走去......

18岁失学,在家里当了农民,我们家是以种菜为生,一年四季都得把田里辛苦种的各季节时令蔬菜,装载小船上用竹篙一篙一篙沿着水路,见村镇一路叫卖。那年冬天,我和父亲去泰州的樊川镇刚卖完大蒜准备往家赶,谁知船刚离岸,刮起西北风,天下起了雪,接着越下越大,我迎着一阵紧似一阵寒冷刺骨的风,双手用力撑着篙,船艰难向前进。遇到大河没有遮挡的空白处,风浪大行的船阻力大,撑船更得用力,父亲年老怕冷,撑船只落在我身上,不一会我觉得手心里火辣辣痛,篙子上一沾了水就结了冰冻,我的脸冻得红通通的,火烧一般,几件单薄的衣衫被大风一吹,透心凉浑身直打颤,我只有咬牙用尽浑身的力气使劲撑船,这样才不至于寒冷冻到。那天晚上船停下来过宿时,我看见我的手象血一样红,并拌有剧烈灼烧疼痛感,里至半夜才睡着觉。

第二年,一个人在外打工的五叔从江西带回来五婶归来时,是一个飘着雪花的午后,我们一家人冷得都坐在床上被子里,因为我当时坐在堂屋的床上正对着门外,五叔进我家门前,我看到是他肩上一根扁担,一头挑着一根布条捆着一条破旧棉花袋,另一头是一只蛇皮袋,里面是几件脏衣服,他未进门看见我妈就喊了声:“大嫂,我回来了。”母亲一见微微一笑答了一句:“你回来啦!”只见五叔又冲着旁边说:“跟我进去吧!”母亲见状忙笑着问:“谁啊!”五叔笑了笑答道:“我带了个婆娘回来。”母亲一见立刻笑盈盈地走出门外,冲着我新来的五婶说:“快进屋外面冷。”五叔和五婶进了家门,母亲让五婶上房间我妹妹房间里被子里暖和,然后父亲问五叔在几年打工的情况。母亲转眼之间就去邻居家借来了鸡蛋,打了一人一碗清水蛋拌红糖,那是招待贵客的待遇,然后,怕他俩吃不饱,又下起一人一大碗面条。母亲在那少吃少穿的时刻,能那样大方招待五叔五婶,是因为五婶从江西第一次来我们家。

07年我己定居苏州,在广光电上班,有一天打开门,外面是过脚面的深雪,我不好骑自行车,只好穿着靴一路上推着自行车上班,路上有好多人在用铁锹铲雪开路,还有人从车上往桥的陡坡上洒大粒盐,人人脸上看不到愁容,每个脸上都挂着笑,我不知为什么下雪人们都莫名其妙的高兴。

50岁的我,才发现多年看不见雪了,纵有也只下一点雨夹雪,或者就是下一会就停了,地上根本看不到白雪。今年冬天只下一点雨夹雪珠,也就一小时左右,我很是想看雪的,但是终究己几年看不到雪了。

雪天,慢慢成了我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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