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从分手开始……

2015-06-12 09:46 | 作者:活腻的苹果 | 散文吧首发

其实在不是很久以前,我是很怕痛的一个人,曾惧怕各种疼痛,小时候生病要到医院抽血化验,我一边大骂医生,一边夺门而逃;上小学调皮捣蛋不写作业,老师要打我,我跑到了门口,老师说你敢跑,我没等他说完就已经不见踪影。如果没有记错,从小到大就挨过老的一次打。

所以,久不知痛滋味,也就更畏惧痛。

不想上了大学,大四一年竟进出医院多次,全身上下做了大大小小四次手术,耳朵,阑尾,屁股,脚趾头无一处不挨刀割。第一次做手术是阑尾炎,急性的那种,说实话当时是很惶恐的,由于事发突然怕父母担心就没告诉二老,后来因为要亲属签协议书才告诉了我哥,当然在那么时间里他也是不可能赶到的,幸亏当时有一群铁哥们儿轮流照顾,才算捡回了这条小命。

回忆当时在手术台上,医生开始注射麻药进行脊柱麻醉,医生过了一会儿用针扎我,问我痛不痛,我说痛,又过了半个小时,医生又扎我问我痛不痛,我说还是痛,到这里不得不说长安大学的医生有点过分,他们竟然开始偷偷的给我把肚皮割开了,我说真的很痛,医生说痛什么痛,还没开始呢,这是心理作用,我心里暗骂这群孙子,老子都听见你们割开我肚子的声音了还骗我说没开始,太坑爸爸了吧也。天的西安是很冷的,尤其是手术室,冰冷的手术台,冰冷的手术刀,冰冷的空气,然后是一丝不挂躺在手术台上的我,我跟医生说我要被冻死了,牙都开始打架了,能给我呼上氧气不?我就听他们在那里讨论,主治医师跟旁边的人说了一句:看,这就是阑尾。我的心就有点慌了,感情这是把我当教材给别人看啊,太不靠谱了。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说阑尾炎不是小手术么,怎么这么久啊,还得多大会儿能做完啊,医生说我们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啊,接下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后来兄弟们告诉我,那次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推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经历了第一次手术,再做第二次的时候,我就有些坦然了,耳朵后面长了个不大不小的肉瘤,由于离大脑太近根本无法注射麻药麻醉,就直接用注射器往耳朵上喷麻醉药,那个麻醉效果可想而知,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麻醉效果已经过了,我很清晰的记得医生用剪刀剪我最后一块肉的时候那种疼痛……

接下来是第三次,第四次……

在经历了这些以后我突然发现,原来做手术也不是那样可怕,疼痛也不过如此,那一年应该是把这些年逃过的疼痛都还回来了吧。

人生,总会有些不期而遇的疼痛和难以逃避的伤害,我们叫它成长

大学毕业进了一家国企施工单位,工作了才发现现实和想象有那么一段很大的差距,工作不顺心已是不幸,祸不单行,又恰逢女友分手。可以说那段时间我陷入了人生的最低谷,每天精神不振,茶饭不思,俩月下来体重竟下降了二十几斤,顿悟:原来失恋才是减肥最有效的方法。

都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多想,那段时间我把过去的人身观、价值观、情观统统打碎再慢慢的把它们重组,我开始很认真的重新认识自己,认识爱情,认识这个世界。

很负责任的说,作为一名理科生,我身上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文艺细胞的,大学一直保留着经常写点东西的习惯,个人认为写过的一首小诗还不算太差,只所以说它不差,不是说它词句有多美,而是因为就是给女友写了这首小诗才得到了她的芳心,那首小诗如下:在生命最黯淡的岁月,我们有了那次美丽的邂逅,你轻轻的脚步,不经意间踏乱了我的心绪,荒我一世年华,的柔情洗瘦季节,握一卷思念品味相知的羞涩……

既然分手了,就有大把的时间来回想自己说长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的四年感情生活,我觉着鲁先生的概括还是比较到位,说的好听点是稍微会写点文章的人骨头硬,难听点呢其实就是多多少少有点刺头,吃软不吃硬,所以自己恋爱的时候做的确实不是那么到位,至少和最近很火的“小爸爸”里的齐大胜比,还是有那么段差距的。当然,孔老二的那句“女为悦己者容”也不差,在女人那里是讲不通道理的,因为她们在意的根本不是事情的本身,而是你和她们讲这件事的语气,往往一件事情最后是以“你竟然敢对我喊”而结束。

情感方面,男人比女人成熟的总要晚那么一点,不知道这句话说的有没有科学依据.有人说的好,说这个世界上可能有天生的好姑娘,但是绝对没有天生的好男人,如果一个男人很懂事,对你又很好,那不用怀疑,他肯定是经历了另一位姑娘的精心培养,或者说他肯定经历了一次痛彻心扉的恋爱。突然想到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姑娘会选择一个比自己大四五岁的男人,而又会有那么多的男人觉着不可思议,或者义愤填膺,可能有更好的经济基础暂且不论,更懂的爱应该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吧。

关于失恋的结果,我想大致会有两种,一种是失恋以后人开始变的更加的孤僻,一种是变的更加的开朗,还算庆幸,我属于后者,我开始认识自己那些所有的缺点,也慢慢改正,就像曾经我以为爱情就是我的全部,到失去了才发现原来我还有友情,还有亲情也需要我的呵护。那段时间所有的兄弟们从全国各地打电话来安慰我,让我甚是感动,至少我知道自己还没沦落到哭都没地哭的地步,还可以找个朋友倾诉一下内心的苦痛,失恋嘛,说不伤心谁信啊,我开始把曾经花费到爱情上的精力花费到亲情友情上,每个星期按时给老爸老妈打电话,经常和我哥我姐联系,没事跟朋友们聊聊天。

我开始对周围的人变的和善,开始更懂的用感恩的心对待一切,东旭说我变了,说我的变化都来自于我的失恋。最不可思议的是项目上做饭的阿姨说整个项目上就两个人好,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师傅,我记得他当时貌似也失恋了,也是谈了几年的感情分了。

总有一次流泪会让我们瞬间长大,对于那个离我而去的人,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遗憾,更或者是出于对四年感情的不舍,我总想还能有个机会可以弥补一下,我觉着如果可以,我想更好的去爱她一次。

那段时间,我的思维异常的活跃,一份年终工作总结我一个晚上竟然挥挥洒洒写了五千多字,我不敢想象领导拜读那篇大作时候的表情,应该是从微笑到抓狂再到吐血吧。辞职的时候写了一篇《那一年,我们在三局》留给依旧战斗的兄弟们,到了新单位恰逢去西藏出差,又写了一篇《这西藏,我来过》,当然还有很多写了一半不想继续写的,我觉着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写过东西。关于这个原因我是这么理解的,有爱有痛才会有话想说,往大的说“国家不幸诗家幸”,肯定是那些文人对国家有难舍的爱,却又有难掩的痛才会创作出那些流传千古的诗词文章,如杜甫;往小了说,李清照那些诗词是因为对丈夫赵明诚的爱和不一起的思念之痛才写的,大凡就是这个道理吧。所以在创作上,爱与痛二者不可缺一。

大部分人的初恋是懵懂的,也是深刻的,但也是失败的。跟东旭聊天的时候,他说他依然记得七年前高考完的那个天,6月9号的下午他在一个地方傻傻的等一个姑娘等到了天黑却没有等到人家的到来。如果可以,我们其实更希望他记得69是因为一个姿势,而不是因为那个姑娘吧。我也说过“你知道这一生,我只为你执着,哪怕别人心怎么想,眼怎么看,话怎么说……”但我相信过去总有一天会归于平淡,总有一天有人再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在你的内心不会再激起一点波澜,总有一天你们即使再相遇也没了想要拥抱的冲动。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纵然记忆难以抹去,我们已真的不再是当初的少年

“挥手错的,才能遇到对的”这句话说的多少有点伤人,因为开始的不一定就是错的,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做法只有孙子才干的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相信留下的回忆都是美好的,所以安慰的话这样说也许更合适一点:她不是你的花,你只不过是恰好遇到了她最绚烂的盛开……

有人说一个人一生谈两次恋爱最合适,第一次懵懂,第二次厮守一生,能和一个人从懵懂走到厮守一生固然极好,倘若不能,那就好好对待现在,倒也不负恩泽。如果真的有一天想起来还会感到遗憾,那就当是她的离去让你懂得了珍惜吧。怀念曾经的彼此,更爱现在的自己,祝她幸福,也愿自己幸福,如此这般,足已。

我曾是一个执着的人,我想用双手在这大地上画满窗子,让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从此习惯光明;爱,从分手开始,也愿习惯了分手的心,从此习惯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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