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速2cm,呼啸而至

2011-09-18 18:30 | 作者:わ葉落簫聲ヤ | 散文吧首发

引言:

这是几篇略显稚嫩的旧文,让我怀念起当初时不时把自己蜷缩在文字中的时光。如今偶然翻见,惊叹琉璃般清透的岁月,竟一点点在嘈嘈切切的都市声响中幻灭。

一、

叩开,一个又一个天。

天空划过一道长长的思念,蔚蓝着六月的天空。

——————题记

高一,坐在地狱,仰望天堂

曾不止一次地被前辈以一种睥睨的姿态拍着肩膀教导:“高二来了,高三还会远吗?”而今高一已经过去,好似刹那光阴急遽压缩,就马上感受到了来自高三铺天盖地的压力。

翻了翻破碎了边边角角的日记本,往昔的记忆都被镌刻入其中,仿佛我们都一直徜徉在学校操场的草地上。

微笑,赞叹,或者深思莫名。风微微地吹着,

芬芳而热烈。

看过了秋月未了,赏过了如钩残月,吹过了卷帘的西风,嗅过了销魂的黄花,穿行于后主庭前那些略微残旧的雕栏。然后会心一笑,取一瓢,饮下三千东流水,顿时满腹情感恨早已噙在了眼眶。

文字的眸,握笔的手,浸过灵魂的抚摸。青春宴席之后,谁的要走?走到山重水复的时候,蓦然回首,却道年华依旧。

想起那些和岁月一起沉淀的往事。

军训,草地,元旦会。招摇的年龄与花朵,

以及岁月偶尔摔的跟头,它们有着和青春一样的

质地和颜色,有着最难忘怀和割舍的记忆。

当寒里最后一束阳光在泛白的天际变得柔和,当初春的第一抹晚霞才刚刚勾勒出岁月的痕迹,当夏至时分菁菁校园掩映着绿树红花,高一的历程便化作了一丝笑容,而这一丝笑容的温暖瞬间诗化了浸满伤痛的记忆。

追忆的思路被岁月割开,一半是过去,

一半是现在,至于未来,没有人去打捞。

许是缄默的蝉。

屋外耀眼的阳光依旧弥漫,翠绿的树木那么勇敢地接受阳光的考验,飞永不厌倦、执著地飞向梦中的蓝天。

坐在流光的晕圈里,读手掌的纹路。

纵横交错,像是某些记忆里的回声。

高高低低,粗细不一,它们被时间截留,

又被时间疏散,唯一不变的,是起起落落的足音。

叩开一个又一个夏天

二、

歌曲。

某些事物,但你看到它或听到它时,它会产生出一种穿越时空的力量,将你拖入内心深处。以前将《半城烟沙》置为博客背景音乐,在听了大概两个月时,便把它换走。而前几天在听这首歌时却产生了一种清冷的感觉,灵魂仿佛已被卷入回忆

记忆里听歌的日子都是冰冷的或者说是孤单的。不论快乐也好,痛苦也罢。每当再次遇见它们时,总会追忆起以前的时光,无关欢愉。所有的回忆都是张不老的脸,而唯有那些听歌孤寂的时光,却带着一丝莫名的冷寂,像是迅速在体内抽出了什么事物,什么宝贵的东西,亦或是失落、空虚感吧。因为它们都是我孤独日子里的伙伴,尽管它们早已离我而去,但再次看着它们的时候,心中难免会感到微微的疼痛

高二《半城烟沙》,高一《崇拜》,初中以下的时光只剩《IDecided》能给我带来感触。而高三,却不听歌好久。我的回忆带着清冷是因为它们在我寂寞时给我以安慰,我便藉此为依托,盛放无尽的孤苦。

而之所以如今所有的回忆都如此冷清,大概是无法再次感触到它的真切,无法切肤地找回逝去的时光罢。

而我之疼痛正因如此。

三、

念。

开始学着写议论文,开始放弃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开始习惯三点一线的生活。究竟是为了生活而做出改变,还是生活改变了自己。我不知道,我也没想过去研究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它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我不再说如果的事,因为假如世上真的有如果,巴黎可以装进瓶子里。

时光的喧嚣中有如许的脆弱和坚强,一派青若。我想把现实付之一炬,但却惧怕它无休无止,赦免荒唐。

我说我以后一定会考上杭州的大学,一定会与某人再次相见。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带着一脸的虔诚轻易许下诺言,可现在我发现我再也回不去那个时空了,也没有能力去实现那个诺言。最多只能偷偷地乘一架航班,在偷偷地在远处观望你的幸福

这也便是我最好的遐想了。

也许光阴磨灭了我们的记忆,也许时光抹去了那个痕迹,也许岁月使我再也无法打捞出你的音容。如果这样,那我便可以把你永远的放在记忆里。供我瞻仰,藉以安慰。

你是我心中一个遥远的名词,再次看见你时,我会流泪

泪里是座小小的坟冢,埋葬了我的笑容,我的思念,我的笔以及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四、

风速2cm,呼啸而至。

十七岁,高中生活,同班同学,高考,句点。这是我现在脑海中涌现出的片段,看似有点支离破碎,但它却连接着我的全部思维、以及对过去的怀念。

《BlueGateCossing》里孟克柔说,

“我似乎看到多年以后,你站在一扇蓝色的大门前。

下午三点的阳光,你仍有几颗青春痘,你笑着,我跑向你问你好不好,你点点头。

三年五年以后,甚至更久更久以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的大人呢?

虽然我闭着眼睛,也看不见自己,但是我却可以看见你。”

蓝色大门。美丽迷离,未经雕饰,笑靥蔓延。

习惯一个人走走停停很久了,在零落的时光中也渐渐变得谦恭和坦然。只是依旧有埋葬不了的杂乱情绪,它们执拗地存在,在这样的清冽气息里若隐若现。

我其实不是一个温顺的孩子。那些个不谙世事的想法,总在不经意间敲击内心。似一座迷宫,孑然孤立于这般喧闹的尘世。还是会独自一个人身处某个角落寂寥。有太多东西触碰我内心的坚韧底线,那些美的,丑的,暖的,冷的,悠悠上演着生命的源远流长。在暖暖的阳光下读博尔赫斯,他说“我曾梦见过另一个梦——我的醒。他批判着他处身局外而且微笑。”静默与涌动,只是一步之遥。

现在的我再也无法候在电视机旁,等待着某集动画片的放映。

再也不会看见某个似乎认识的身影就贸然地招手示意、

再也无法泡一杯浓咖啡,抱着一本高考冲刺卷挑灯战。

再也不会为了脸上的青春痘而烦恼,

再也不愿意面临着一望无垠的三叶草群寻找那个幸运的不老传说。

习惯单独生活,假装不曾难过,假装不会软弱,假装不懂寂寞。

所以我现在看我的曾经都是以一种仰视的目光,它是置于我胸腔深处的韶光,它是我心脏里温暖的青阳,它是我无法企及的乌托邦。

我们之间横卧着一条无法泅渡的长河,汨汨逝过的流年里扔下巨石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躲坐在梦与记忆的深处,听花与黑夜唱尽梦魇,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由分明的笑和隐晦的泪来塑成日趋充腴的风箱,以秒速2CM的脚步,给我带来了一场呼啸而过的感动

你,怎么来了?

InaStationoftheMetro

Theapparitionofthesefacesinthecrowd;

Petalsonawet,blackbough。

——EzraPou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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