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给母亲的诗

2015-03-25 13:11 | 作者:草木白雪 | 散文吧首发

母亲诗歌

《第九卷》

风站岗在每一个村落的出口

水在青稞中行走

咀嚼着季节的芬芳

几块泥巴,返回古典的风景

我在田螺之间歌唱

我带着思想的脚

游弋着一片片荒芜的记忆

我在等待苏醒之时

和着无声的辰光飞奔

我日跟踪一尾鱼的心事

我的钢笔,舒缓的节奏

在鱼骨中间搭建思想

记得去年,三月的柳

蘸下思想的墨,等待萌发

这让我想起坚硬的原野

我吹起那支笛,坐在夜晚内部

磨盘从我的肋部移动

偶尔的回首,杂乱的脚步

掩埋着缺钙的土壤

腐烂的日出擦拭脊背

于是,我写下鸡蛋大小的原理

我把烂漫的童年折成一叶风帆

在黝黑的柳条上布满青色的句子

所有重复的语言触动心底的礁石

在密生睫毛的芦苇丛中

嬉闹的风,写着古朴的乡情

梯田根生于牛背,泅过一滩泥

淹没时光驿动的身影

往事已随着流水而去

我只有用一份份感动去填充

厮守着一段浑圆的记忆

午后浓烈的阳光

溶化在眼泪

时间堆积的心事,踩着歌谣

童年里的每一块泥巴

相连的脉络缝合宇宙的神话

幸福的飞在荡漾的黑泥中

多了一种动态的声音

我在雷声里求生存,直到大前来

我裸足跋涉,观察闪电的原形

提起头颅的水笔,收取雨水

在交织中解开绷紧的乡土

我像菜地上排满理想的蒜儿

在生长的岁月中,抱紧亲情

让青潮湿的目光

沿起伏的山脉做绕圈运动

我的思念背负着油画上的颜色

找梦的另一种色调

深夜,花从天的边缘融化

我看见母亲的眼泪

在风背上日夜的歌唱着

经过熟透的茶色夜

思想荡漾开来,蜷在余温里。

在一个个失落的黄昏

为何我走不出灵魂的麦地

我被捆绑在坚硬的梦里,同梦睡眠

我无意地捡到了河流的臂膀

我坐在乡愁里,安安静静地

计算着自己的出生年月

我安详地躺在母亲的目光中

等待着家里捎来豆芽

让我扎根于水

我切割稚嫩的时光

在乡土上找一种抒情方式

我嗅到山前那阵香风吹过来

诗歌长成熟透的果实

当灵魂掰开阳光坚硬的外壳

我便拥有嫩水一样的思想

我穿上带着稻草人的外衣

赶走偷吃庄稼的麻雀

在乡土里咀嚼生活

坐在云朵破碎的灵魂里

我背靠着忧伤,和眼泪一起流浪

我看见泪水击碎天空

我忘情地在乡土种植母亲的眼泪

种植一个个梦

让浓在稿纸上长满青苔

把获取的语言,和金黄的麦地一起收割

但我急忙迈出的脚步

颠倒了正在转换的季节

我寻找着夜拔节的声音

和影子一起在青苔上自由地爬行

找到一个暗瞻的早春

踩着流淌的歌声

我的灵魂潜入乡土

步入那场浓情的雨中

打着一把粗布黄伞

最终,我饮尽柔和的风

把自己的影子

丢失在一片片往事里

只有语言点亮回家的灯火

我日夜的寻找那灵感的针线

来缝补我缺水的思想,我的灵魂静止

我在补丁的梦里,看见水里的星光

水是梦的颜色,纷纷爬上新叶

月儿乘着风,在原野里发芽

生命的犁铧翻开泥土

耕种比粮食还要欢乐的生活

午夜一点,四周一片静谧

我忘情地用月光浇灌着原野

淹没了语言堆积的心事

我握紧梦,我怕在黎明到来之前

丢失了生活的味道

我坐在午夜里,把树木连同根须

凉晒于柔软的梦中

我丢掉了廉价的忧愁

发现了浓情一样闪光的诗句

我把阳光种植在农田里

让思想飘荡油菜花的语言

在五月来临,我走进思想的部落

母亲的目光曾在干涸的岸上

画出河流的忧伤

我注视荒原上

一个瘦弱而苍白的季节

母亲,我怎么样才能送出一仓的情感

如今,我只有用文字给你做一根拐杖

支撑你的风湿病艰难地行走

我缺钙的语言开凿一条条沟嵌

沿着河流奔跑

十一月,我每天活在乡土的梦里

我承包了能够飞翔的天空

我在星辰和汗水里种下了

生命中所有的颜色

把固执影子和黄昏一起带走

自从我懂事的那个早晨

我就发誓,我要用双手

建造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让你宽慰的生活

于是我努力地用画笔

把天空涂抹成粗布小褂的颜色

我干柴一样灵魂的诗行

热烈而持久地拥抱着

属于母爱的颜色

我爱你,亲爱的母亲

我在春天承担秋日的病

那针线里缝着快乐泪滴

我每夜在梦里空降

我的嗅觉在半夜塌陷

我瘦得像失水的麻秸

我的诗歌一头扎进忠贞的土地

我日夜在麦子中间的演奏

我拧紧时间的发条

在地平线转身

我双手掬满阳光

饮下母亲的善良

找更贴近抒情的生活

面对宁静的天空

我丢失了半年失语的表情

我把思想伸进夜色

我拥有和庄稼一样的命运

我努力用土壤的概念

生长着生命的动词

生活开成芝麻花

绽放着一缕缕淡淡的甜香

掩埋那些遗失的诗句

我坐在乡愁里,月光喂养民谣

炊烟在远方守望着

我的梦沿着山径蜿蜒而去

第一手摸到的是母亲的微笑

从此,我走出了的稻谷

我的心灵酿造出香醇的烈酒

在我的体内奔腾和放逐

我的灵魂和酒精一起燃烧

露出了骨头的礁石

看着母亲日渐松弛的身体

我恨自己卑微的灵魂

只有让爱从香椿木表面锲进去

一枚枚情感的铆钉

我穿过心事的丛林

一滴雨落在一只鸟的身躯上

光汲着水,复活于母亲的河流

从此,我的思想和雨水一起蔓延

我等待橘红的梦收割

再一次种植在没有雨水的天空

一朵朵蚯蚓在土壤里奔跑

头戴金黄的小花

幸福盈满了生活的杯盏

草叶脚步移动

守护原野,让我的灵魂复苏

我坐在盛满鲜花的月份里

让黎明与青草共同生长

让玉兰花忘我的开放

很多日子,梦中抖起去年的风

散落一地疼痛

一切语言在坚硬的土里求生

我的骨头比冬天还要寒冷

那些被冰融化一个个情节

在我思想里流出

把所有的细节囚禁

让语言凋零成泥

子夜分娩着一堆廉价的名词

我以诗歌的名义

去译解日出的全部过程

我想起了那个摇动的苦

知了没完没了的鸣叫

已使叶子的背面长满了死亡的斑点

我把一生中仅有的睡眠理成档案

然后不停地删除。

其实我只想告诉你,亲爱的母亲

我多想成为你,雪的外套

我的曲调沿山脉绵延而行

故乡永远在我的脚下

我把诗歌当作春天的梦幻

把所有鲜活的热土

都种植在厚朴的语言里

这让我们想起了

母亲在农田耕种的情景

那顶带着亲情味道的黄色草帽

我耗费了十年的努力

也无法计算出匆忙的日子

座标被记忆中的小道掩埋

每个段落标示不同等量

我在坚硬的概念里生活

记忆被荒草覆盖

我把命运写在忧伤的心底

懦弱奔跑在我枯瘦的体内

我偷偷地看着窗外

每一片绿叶上都装载着浓情

我的意念尾随着一朵朵油菜花

在泥土中长出亲情的梦

我每夜讲解人生的几何图形

翻译深长而慈祥的目光

总是在墨汁未干之前

以傲骨的姿态

找到属于母爱的高度

我走进了春天,种植着温和的阳光

像绿豆一样长出刚健的情思

自从我用语言嫁接乡土

生命再一次在母亲河里诞生

依然记得那一年的冬季

我把母亲的名字写在雪地上

被收藏的稚嫩的目光

是我这一生最温柔的想象

母亲呵!你的心房

盛产我的渴盼和美好

我在缺钙的岁月

忠实地记录着童年的时光

用时光调和梦的色彩

度过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借助阳光挥动着洒脱的笔锋

在构思着光和活力

我在干涸河流燃烧的目光中

发现了一行行沉重的泪

这让我想起父亲,一位优秀的矿工

在矿物质里献出了火热的一生

他们习惯把宝贵的生命

在黑洞洞的漫长光阴生存

他们拥有龙的精神

在一块块黑煤寻求生活的典籍

我目睹着父辈们在夕阳的余辉里

发出一阵阵痉挛,呻吟

矿井沉默了整整一个世纪

我遗失了空白的记忆

我注视着杯子中燃烧的液体

生命也在用另一种方式被饮

包括时光和记忆

和我的眼泪一起自由地歌唱

我用诗歌一辈子厮守着那块热土

掩埋了母爱的一生一世的泪

我自由地走出走进

目光中那一道道暧昧的风景

1971年的秋天母亲和父亲相识

母亲把情书夹在一本小人书中

如今他们成了书里的故事

我从此拥有了针线里细微的渴望

我抱紧大山,和大山一起沉默

时光慢慢变老,长出声音

淅沥的小雨淋湿了喉咙

在很多个夜晚,我潜入风里

并在风中游泳

柔和月光下,我像飞翔的鸟儿

把亲情高高地举过头顶

我亲眼看见星星用泪包扎伤口

我带着一片片生长着的记忆

离开梦的樊篱

母亲的歌声,长出了幸福的枝芽

于是,我有理由将生命

长期寄托在大树一样的语言里

我带着火焰的渴望走出黑夜

让火焰的思想继续疯长

我努力地爬上夜的山脉

在阴霾的云里突围

很多的梦在午后迷失

我像一头疲惫的羔羊

我的思想被荒芜的心事围剿

我该选择什么样的道路

才能返回心灵的村庄

于是,我聚集所有的文字

开放着一束束温情的光

像八月的扬眉吐气的鱼

在阳光下凉晒着亲情的鳞片

让语言在血管里奔跑

太阳和火焰之间行走

喂养的精神之光走过年

我一手紧紧地攥着风的语言

一手高擎着灵感的巨鼎

思想在橙色的液体里泅渡

阅读着杯子里的温度

我沿庄稼走出湿漉漉的情节

沿着一条快感沟渠的神经

写在鲜活的体内

改做成了一张思想的风帆

将水声播种

将汗水囚禁在一个个梦里

灵魂出没于果实的肉体

长出红色的幸福

长出一株株高大的乔木

我赤裸的身躯匍匐在田野

我把流萤复制在父亲黝黑的脊背上

然后让不屈不挠的日子

在田垄上艰难地爬行

是谁的骨头在夜里逃亡

铅一般的沉重

我日夜不停挥舞着锄头

铲除着母亲杂草一样的心事

那个月光之下的夜晚

雪格式化成一个单薄的身影

我找不到任何一个离去的理由

穿越春天的门,溶化的目光。

和风告别

所有的音乐在河流里遗失

讲着漂木的故事

我选择了终生的漂泊

我的梦生长在黑夜的森林里

在茂盛的诗行之间

展现时间的毛皮,歌唱母爱的美名。

我抱紧星光,长期地卧轨在墨水瓶里

我一次次地被语言砸伤

我只有头枕在母亲的心坎上

走进长满亲情的农田

期盼诗歌和庄稼一起默默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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