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壳第六章

2015-03-16 18:45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以往的经验仅适用于以往。现在的长途旅行告诉我,坐在哪儿都不重要,只要舒服就好。高速路两旁实在没有什么风景可言。倒是广告牌还值得一看,牌儿上的画面丰富多彩,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丘之貉。一座座的高楼大厦,楼下空余的地方被绿化带充斥着。广告语也近乎相同,“XX小区欢迎您回家”、“XX房地产,您明智的选择”这些广告词会让你倍感温馨,往下方看了价格后,你才明白这是广告。

刘志开车很投入。当然,不投入是会出事的。

“刘志。”我想问他是否忘了学校的事,可又怕勾起他的记忆

刘志双手打着方向盘,随意问了句:“怎么了?”

他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儿,我只好说:“没事。”

长途旅行是用来睡觉的。途才是看路边风景的最佳选择。李天晴靠着我的右肩早已睡熟。在这么无聊的环境下,我也很快进入了乡。

当我醒来时,色笼罩着四周。车已出了高速公路,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徘徊着。和其他的城市一样,这里的夜晚灯红酒绿,休息了一整天的路灯会通宵的工作。李天晴还没有醒,动作依旧,只是我的肩膀快受不了了。

我问道:“刘志,几点了?”

刘志打了个哈欠,说道:“八点四十七了。”

哈欠会传染,我也打了个哈欠。我说:“不是说八点吃饭吗?”

刘志解释说:“高速路上收费站太多了,不然早就到了。”

李天晴打着哈欠也醒了:“怎么还没到?”

她向车窗外看了看,说:“这不到了嘛。”

刘志说:“是到了,可还没找到酒店呢。”

三人无语,都在五彩斑斓的广告牌中寻找着“酒店”的字样。不愧是座海滨城市,街边的饭馆多以海鲜为主。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众多的海鲜牌中我们搜索到了一家名为“华丽酒店”的酒店。

刘志把车停好,我们三人一块走进了这家不大华丽的华丽酒店。不知是我们迟了,还是这家的生意不好,一楼大厅除了服务台上的一个人外,就剩我们了。

刘志拿出身份证:“开三间单人间。”

服务员冷冷的说:“只剩一间单人间了。”

我想这儿的单人间应该屈指可数。

刘志问道:“还有没有双人间?”

服务员说:“有。”

李天晴说:“一个双人间,一个单人间。”

服务员拿起笔唰唰的在纸上登记。然后拿出两把钥匙,说:“单人205,双人207。”

刘志接过钥匙,转身直奔二楼。

李天晴拉住刘志的衣角:“还没吃饭呢。”

刘志笑道:“开了一天的车,只觉得困,到忘了饿了。”

我说:“还是去吃点吧,睡是睡不饱的。”

季北方的城市,一到了晚上满大街的烧烤。我们找了个离酒店最近的摊位,便于可以迅速的回去睡觉。这是为了刘志着想,因为他是我们中唯一一个会开车的。我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炫彩的霓虹灯,络绎不绝的排放着尾气的汽车。听着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如果听不到当地人说话的口音,我根本不会产生“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

李天晴和刘志正在专心致志的吃烧烤。我说道:“两位有旅游的感觉吗?”

刘志放下手中的烧烤,说道:“你着什么急,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李天晴说:“对,今天仅仅是一个开始。明天咱们去农村,领略一下大自然的魅力。”

刘志笑道:“天晴和我想的一样,我早查过了这座城市再往东八十公里有一个临海的村子,那儿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地。”

我喜出望外:“服务员再加二十块钱的烤串。”

第二天早晨,我们早早的准备好东西,迎着今天的朝阳继续向东行驶。

可悲的是,又是一段高速路,而且还很堵。等待无奈痛苦弥漫在我们中间。

我说道:“刘志,放点音乐。”

本来我想让他打开收音机,可这地界儿不会有什么好的电台,定是一大堆各种难言之隐的疾病的广告。但广电总局决不会封杀它们。因为它有它的存在的价值——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刘志随手拿了张CD,放到机器里,按下播放键。音乐随之而来,是一首许嵩的《河山大好》。欢快的配乐实在不符合现在的情景,倒是符合我们的初衷。

刘志骂道:“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好什么好。换歌。”

李天晴阻止道:“别换,我挺喜欢许嵩的。”

我笑道:“河山大好,出去走走。这句歌词写得最真实了。”

李天晴拨弄着头发,问道:“何以见得啊?”

我说:“出去走走,没说坐车出去吧。坐车出去的结果就是堵车了,多么真实的劝诫啊。”

这句话可能有点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任何话题可以谈论,所以车里一阵的沉默。车仍然走走停停。音响里又换了一首许嵩的《天龙八部之宿敌》。虽然旅途中我不喜欢多说话,但是在如此无聊、尴尬、沉闷的情况下,如果不说话,那就不是我了。还好,我懂一些歌词,也算有一技之长了。

我装作很自然地说道:“待绝笔墨痕干,宿敌已来犯。很有中国风嘛。”

李天晴搭茬道:“我喜欢许嵩,就是因为他的歌词。古典中不缺乏浪漫,浪漫中不失情调。还有不同的风格。”

刘志望着前面一辆面包车,说道:“有什么风格?”

李天晴说:“《城府》、《认错》、《多余的解释》,这些歌词多直白啊。再听听《清明上》、《千百度》、还有正在放的《天龙八部之宿敌》,中国风就很浓。这不就是两种风格嘛。”

刘志说:“歌词啊,我当说音乐呢。”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题,我得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我说:“其实许嵩的词曲有些东西还是在模仿周杰伦和方文山。毕竟他是翻唱周杰伦的歌才在网上红的。”

作为许嵩的忠实歌迷,李天晴反驳道:“哪里,人家许嵩早就有属于自己的风格了。”

刘志坏笑道:“很娘的唱腔吗?”

李天晴怒视刘志,说道:“专心开你的车,少插嘴。”

我说道:“不可否认,许嵩是有了自己的风格,但他的音乐还是有周杰伦和方文山的影子。”

李天晴不服气的说:“能举些例子吗?”

“可以。”我笑道:“首先说歌词。《千百度》里有一句‘一瓢江湖我沉浮’,周杰伦的《发如》中也有一句‘繁华如三千多流水,我只取一瓢了解’。多么惊人的相似之处呀。”

李天晴不屑的说:“那只是巧合。”

“我还没说完。”我接着说:“你再听听《烟花笑》和周杰伦的早期作品《乱舞秋》,对比一下。只要你智力不欠缺听力也正常的话,就不难听出有一段旋律是如此的相似。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

李天晴对刘志说:“刘志,找找有没有《烟花笑》和《乱舞春秋》,我倒要听听有什么相似之处。”

刘志非常顺利的找到了,看来真的要翻案了。

若干分钟后,李天晴缓缓地说道:“应该是个巧合吧。”

我们的车还在高速路上蠕动着,鸣笛声响的震耳欲聋。这是司机们的共同爱好。堵车已经够烦了,他们还发出不起任何作用的喇叭声,只能更烦。如果响几声有用的话,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就没用了。

刘志百无聊赖的履行着司机的职责。音响播放着一首不知名的乐曲。

李天晴忽然对歌词来了兴致,问我说:“周杰伦的歌词,你研究过吗?”

我按照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之一,谦虚的说:“稍微知道点。”

李天晴说:“我觉得方文山填的词,风格变化也挺大的。《甜甜的》和《烟花易冷》,如果不告诉我,我绝对想不到是同一个人写的。”

我说:“方文山写词是很好,但拿他自己的作品在对比一下,就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李天晴迫不及待的问:“什么现象?”

“他许多的词都突出一个‘等’字的主题。”我说:“我再举几个例子吧。《烟花易冷》中有一句‘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青花瓷》里传唱最广的一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兰亭序》的高潮部分‘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还有《发如雪》的‘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千里之外》的‘我等燕归来’。诸如此类,都是在等。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呢。”

刘志突然说道:“是不是巧合,方文山没说。但我看过一篇采访他的文章,他说他比较喜欢芭蕉这种植物。所以《兰亭序》里有了句‘雨打蕉叶,又潇潇了几夜’, 《青花瓷》里有了句‘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我笑道:“可以啊,有些了解嘛。”

李天晴说:“都是有文化的90后,当然知道啦。”

刘志笑道:“没文化的都在听装X的网络歌曲呢。我说的不包括许嵩。”

前方的路堵得快半个小时了。我们的车并不是一直停在原地,车轮压的毕竟是路,不是停车场。只是前进的速度太让人着急。一开始正东的太阳已经转到了东南方,气温也随着太阳的变化而变化着。谁也不清楚这路什么时候能通,但气温的升高使司机们更加的浮躁。阳光从右上方斜射到我的脸上,晃得睁不开眼睛。我从包里掏出准备已久的太阳镜,戴在头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在这期间,好久没有做过梦的我竟然做了个梦。

我独自走到了海边。这里没有沙滩,只有成堆的乱石,每块石头都有四张课桌那么大。我不知道来这儿干嘛,只知道往前走,一直走到水石相接的地方。

通过我的不懈努力,最终走到了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地方。我坐在一块比较平坦的巨石上,还未来得及欣赏海景,就被背后的声音吸引:

大江东去 浪淘尽

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

人道是

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 惊涛拍岸

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 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

小乔初嫁了

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

谈笑间 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 多情应笑我

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

一尊还酹江月

这个男人的声音我一定在哪儿听过,我扭过头,看到后面走来一个长发女子

我惊讶道:“李天晴!”

她说:“我不是李天晴。”

我又问:“那你是谁?”

她走到我旁边坐下来,说:“我是谁并不重要。”

我问道:“刚才不是你在念词吧?我听着是个男声。”

她笑道:“不是我,是你。”

我说:“我?不会吧。”

她解释道:“那是你内心的你。你看到的是大海,说的却是描写长江的词。可见你们人类是多么的表里不一。”

我始终没有明白她在说什么,但不得不承认人类虚伪的这个现实。

她指着海天相接的海平面,说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极力远眺,除了海就是水,还有的就是海水。

我说:“海天一色啊。”

她说:“海天一色的地方有一个小岛,你没看到吗?”

我尽了最大努力,还是一无所获。我摇了摇头。

鼓励我说:“想想你的理想,想想你的追求,然后再试试。”

我抬头冥想,睁开双眼,远方出现了一座不太大的小岛。岛上杂草丛生,还有不同时节的花朵,如梅花、玫瑰、兰花,甚至还有雪花。远远地望去却是一片的绿。小岛就在前面,似乎举手可得,但举了手又不可得。

我兴奋的说:“我看到了。”

她说:“想不想去?”

我眼顾四周,并无一艘船只。

我说:“没有船怎么去?划洗澡盆吗?”

她笑着说:“像我这样。”

说完,她的身后长出了一对白色的翅膀。随着翅膀的摆动,她的身体也随之飞到空中。在我的目送下,她不费吹灰之力到达了彼岸。

我向对岸的她大声地喊:“喂!我呢!”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像是在嘲笑我。我恨不能马上长出一对翅膀飞到对岸。此时我觉得上身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头部撞到了石头上。双目一黑,失去知觉。

当我醒来时的第一反应是骂制造安全带的厂家,合格率太低了。由于刘志的猛刹车,使惯性作用在我身上得到了验证。我睁开腥松的双眼,车仍在高速路上行驶,飞快的行驶。刘志认真的开车,还时不时的歪过头来和李天晴聊几句。我揉揉双眼,想仔细听他们的对话。

刘志说:“天晴,你发现了没,《清明雨上》里有句歌词很纠结。”

李天晴趴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说:“说详细点。”

刘志接着说:“高潮部分‘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清明节大概是在四月份,而菊花在九月份才开的。”

李天晴笑道:“呵呵,你忘啦菊花是黄色的嘛。”

我摘下太阳镜,问道:“你们谁有纸笔?”

李天晴说:“你想吓死我呀,醒了怎么不吱声。”

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刘志摇头。李天晴说:“我只有画笔和画纸。”

我说:“能写字就行。”

李天晴从包里掏出画笔和画纸。我想到那个梦,提起笔来在纸上即兴填了首词。

大功告成,递给李天晴。

我说:“瞧瞧这首词。”

李天晴饶有兴趣的念道:

青春正在逝去悄无声息 带走我们的记忆

为它举行葬礼 埋葬曾经过去

花会不会在最美丽的时候凋落

这世界它曾来过 凋落又如何

还有不变的结果

可我们呢又留下些什么

难道要一生漂泊永远寂寞

理想仍在远方 现实磨灭了希望

青春赋予的翅膀 还未高飞就失去力量

过去美好时光 现在却难以想象

青春该有的热血 洒在路上再说告别

只是没了那麻木的感觉 更不会感到残缺

还在远方的她 风吹过她的长发

也许她永远不会知道我的牵挂

将要到来的清夏 希望在萌芽

还有你说过的话 你还在那个地方等我吗

还会在理想现实中挣扎吗

和青春说再见 或许是再也不见

无法挽留的时间 永远也看不到的永远

一切都留给昨天 期盼都送给明天

看那袅袅的炊烟 在梦中才有的自然

时间在飞驰 青春倒计时

刘志抢先说道:“写得好,‘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牵挂’这句最棒了。”

随后就是刘志的一阵苦笑。

李天晴说:“韵脚是不是换的太频繁啦?”

我说:“没办法,水平有限。‘青春’这个词用一个韵脚是诠释不了的。”

我又说:“词是填好了,可惜没有曲。以后二位有通音律的朋友,就给谱个曲。”

刘志默不作声,好像还在想那句歌词。

李天晴坏笑道:“‘她’是谁?是郝乐乐吗?”

我想了想,说:“或许是吧。”

我再三思索,没有告诉他们我的梦。以免破坏他们看海的兴致。

刘志说:“我怎么觉得这词写的和《老男孩》有点像呢。”

我说:“《老男孩》,我没听过。”

李天晴说:“常用的汉字就那么点。中华上下五千年,自仓颉造字到现在没有哪个作家敢说自己的书是独一无二的吧。”

我说:“人生哲理也就那些,写来写去谁能保证不会重复呢。”

我又说道:“以后谱曲别和《老男孩》相同就行。”

刘志说:“怪不得人们都在追求个性,原来是不个性。”

我说:“韩寒够个性吧,《长安乱》的主角释然,从来没有学过套路招式,释然的师傅也竭力的告诫释然,学套路没好处。这一点不是和李小龙所创立的截拳道的思想一致吗?”

李天晴说:“你追求个性,我也追求个性,大家都在追求个性。这还是不个性嘛。”

刘志嘲笑道:“个性,呵呵。二十一世纪初的名词,现在就别讨论了。”

一切都将过去,一切又都过不去。这首词本身所要表达的对理想执著的追求,对青春逝去的感叹和物是人非的无奈,并没有引起他们过多的关注。这一代人和麻木挂上了钩。

高速路在我们愉快的谈话中不知不觉的行驶完了。当然是有代价的,收费站不是当摆设的。不知转了多少弯后,我们开上了一条山路。刘志说,过了这段山路应该就快到了。盘山公路,弯弯曲曲。上天果然是公平的,高速路上堵得太久,山路上却畅通无阻。不过为了安全车速不能过快。过了会儿,我打开车窗想让车外的风来清醒清醒自己,却有了意外收获。

还好,这次我又是坐在左边。右边是翠绿的山坡,左边是无边无际的。确保伸出头不会发生悲剧之后,我把左手伸了出去。下巴压在左胳膊上,右手放在车窗上。车又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我的左前方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白色波浪。我又看到了阔别十二年的大海。如果我是一条咸水鱼,真有种看到故乡的感觉。

我情不自禁地大喊道:“海,大海,渤海。”

李天晴本来昏昏欲睡,听到我的喊声,她强打着精神,把我按在靠背上,双手扒在车窗上。喊声比我还大:“啊!大海,我来啦!”

我被她挤得十分不爽,我说:“别太激动啦,快,先坐好。”

李天晴说:“我要和你换位置。”

选择左边,完全是靠我多年的经验和先天的智慧,我当然不愿意

我推辞说:“车厢空间有限就别换啦。”

李天晴说:“嗯,好吧。那让刘志停车。”

我不想耽误行程,只好放弃。

我说:“不用停车了。我去前排。”

我从前排中间艰难的爬过去。坐好之后,我觉得这也是个聪明的决定。前排一样能看到大海,比李天晴还早了一秒钟。李天晴坐到左边,不断的发出感慨。刘志则平静的如结了冰的水。

我问刘志:“你以前见过海?”

刘志歪过头来,小声的说:“我家光海边别墅就有三所。”

我又问道:“那你还来海边干吗?”

刘志说:“去五台山、太行山太远,登山又太累。去名胜古迹吧,我又不懂。再往北到北京,那儿又是行政中心,感觉太压抑。 想来想去,还是来海边的好。”

我冲他点了点头,又向反光镜中的自己摇了摇头。

李天晴双手搭在我和刘志的肩膀上,调皮的说道:“你们知道吗?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大海。我的心情无比的激动。你们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

刘志说:“我们知道知道。现在都快临近中午了,我们还没到呢。您先到一边激动去吧。”

刘志说的话还未传到李天晴的耳朵,车转过一个弯,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李天晴微笑的说道:“我真的好同情那些内陆国的公民,要是贫民,一生都看到大海。有钱的不出国也见不到。比如北边的蒙古,南边的老挝、尼泊尔、不丹。西边的一大堆的斯坦。”

我说:“想不到,你地理这么好啊。”

李天晴说:“我画过地图。”

这一路上苦了刘志的双手。弯路太多,他就得不停地转方向盘,踩离合器。最后一个弯道过后,我们面前所呈现的是一条笔直的大路。

路的终点有这个村子的身份证,一面硕大的瓷砖墙,墙面上拼着三个大字——海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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