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十三月凉

2014-07-13 11:19 | 作者:十三月凉 | 散文吧首发

西凉的古城有一座破旧的楼阁,阴湿的空气。

一层一层枯萎的叶子铺在地上,肃穆的就像 盖住了一具死尸。西凉城不属于汉。

这里的城门一直打开着,但却没有人敢进,就连汉人最厉害的将领都被怔住了。城楼上没有守城的将士,却挂着许多银色的铃铛。在北漠的风中歌唱,就像无数的魂灵在一起嬉笑的声音。将士们仿佛中了邪一样齐齐往回跑。那铃铛里赫然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

,周围就更寂静了。只听到燃烧的柴火声 。胡人的秋天异常的冷,一群将士驻扎在离城门十里外的荒地上。将军叹息着将已许久不用的长剑拿出来擦拭,银色的光闪过。剑上的寒气更重了。

铃铛又随着风响了,只是没有出现女人的脸,而是从很远处传来一阵哭泣声曼妙的飘来。远处的天变成了红色,将军合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是从本土来到西凉的第一个晚上,仿佛很漫长很漫长。面对着这样诡异的城池,他想到了两鬓花白卧病在床的母亲,想到了当朝天子锋利的眼神,想到了......

眼颊处缓缓的流出一颗血泪,这是他第一次流泪。。

露气越来越重 ,天也渐渐亮了。只是少了公鸡的鸣啼。将士们接连着醒来,而他也终于疲惫的谁去。时间仿佛渐渐凝固,那座城楼里的叶子仿佛永恒的落着。而他只得驻扎在外面,不敢靠近。

城外是荒地,城内却不是。破旧的木屋,一支萧自己在独奏,像极了孩子的哭泣。一个女人坐在凳子上,倚着阁楼的墙,肆意的笑着 ,端着酒杯,不尽的妖媚。长长的头发散之腰间,如火的红裙曳之地上,赤着脚,一串铃铛系在白的脚踝处。“你就奏吧,至多只会把人吓跑,才不会有人来救你呢,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划破腥红的天空,铃声又响了。窗外无声无息的落入一批带雪白面具的人,无声无息的拿走了桌前的萧。这一切就像是一个魂灵袅无声息的飘过,而那个西凉的楼主还在沉睡着。

这一住已是到了天,那个女人也终于醒了,发出一声凄凉而尖锐的鸣叫。将士们从中惊醒,隐约看见一个妖艳的的女人,面目狰狞,站在城楼的最顶端,那个与天最接近的地方。狂风肆意倾噬着如火的长裙。呵,这个与天最接近的地方,女人。这是一座神秘的古楼,谁也不知道它的故事。只听见一阵凄凉而绝望的笑声。顶端风云刹那间变黑。战士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却还是瑟瑟发抖。“不是三世,不过一世而已”雪白面具下的唇动了一下。

桃花开始嗜血,而长满山坡的栗花用铃铛却还是挡不住她的本性。"白衣朝朝为谁凭,眉影朝朝为谁隐。" 萧发出了一声叹息,"这一悲逝了华容”地下的生灵发出同样的感慨。三千年的历史不过三百年的守护,竟物是人非。那个当年还只会跳着胡旋舞的姑娘竟已这般嗜血疯狂,得不到最人的心,便把她的灵魂胫骨在萧里。肉身被烈火焚烧成灰,洒在了城里每条小径上。黄叶只能不停的凋落才能裹住那每一片碎裂的肉身。一层又一层。萧在月夜下戴上了雪白的面具,变成了一个风清月朗的少年,只是个躯壳而已。“她好恨”淡淡的言语从嘴角逸出“远离她”“不,她很可怜”少年动了动唇。身后一群白衣的舞者,随风傀儡般的舞动。是的,他们已经死了。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惨杀,那个女人成为了邻国的皇后,嘴边滴血的红刺痛了所有人的眼。那个本该还是干净而单纯的公主啊。少年冷漠的视着,一切仿佛与他无关。

白色的丝绸扼住他的咽喉,他并不躲闪。却,不料她将他的魂魄生生的勾出了身体,禁锢于木萧之中,将他的肉身焚于大火之中。三天三夜,每一处的肉身都化为了灰烬。这,一切,来的始料未终,包括那场惨杀。他在萧中看的真真切切,仿佛有一种力量在催使着她这样做,然后双眼里的红色渐渐平息。他用百年功力,奏无数曲魔音,促使王的脉象幻化入息,一点一点走火入魔。不过才一百二十五年,王的阳寿便,已尽。那些施在她身上的法术逐渐消失。瞬间的,那一天,她终于意识到她杀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于是神智模糊了。时而冷艳时而狰狞,萧只是不住的叹息。用最平和的乐曲抚平她心中最伤痛记忆。他,恨那个邻国的王,这般残忍,曲调激昂处愤懑不平。我许她百年,你却毁她一生,还有那场惨杀,他都记得的。

那一晚,她在那个与天最接近的城楼上摔落,白昼代替黑夜时候。这座古城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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