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儿时的那些事

2011-09-06 09:34 | 作者:张雨痕 | 散文吧首发

模糊的记忆中,童年生活孤独的,更是寂寞的,没有灿烂的微笑,也没有快乐回忆。儿时,没有一个像样的小玩具,没有羡慕的零花钱,没有要好的小朋友,更没有漂亮的衣裳。能唤起我记忆的,是幼时的天真,是几件不释手的“小玩意”,是父亲黝黑的臂膀,是家里的毛坯房,是父母给我的健康,是家族兴起的艰辛。我想回避童年,但更想追忆童年,这很矛盾,但又不矛盾,这也许就是我的童年。

儿时的那些“小玩意”

我的老家没有山,最近的山也有二百里。小时候,村里的老人都有上山赶会的习好,大都是凌晨打黑走,晚上摸黑回。忘不了幼时,爷爷奶奶上山赶会给我捎来的“泥哨子”。泥哨多以小形状手捏窑烧制成,表面涂有一层黑色烧漆,眼睛和嘴大都以红泥点缀,可爱至极,吸气轻轻一吹,随着吹的节奏,会发出呜呜叽叽的声音,有时像鸟鸣,有时像号角。更忘不了幼时,姥姥家手工制作的那些“红缨枪”。红缨枪多是木制,均以手工刮磨雕刻。枪头涂银白色,枪身涂彩色油漆,并雕刻有图案。枪头与枪身连接处,装扮有红色丝带。每次去姥姥家,舅舅就会赠我几杆。总让我兴奋无比,还时常炫耀舞弄,着实爱不释手。现在这些“小玩意”已难寻,但记忆却是那么清晰,忘不了“泥哨子”,忘不了“红缨枪”,更忘不了所有爱我的长辈。

父亲黝黑的臂膀

他皮肤黝黑,在家排行老二。他一个地道的农民,在村里别人都称呼他“二黑”。他很会种地,心胸宽厚,人品憨实,是村里有名的种地能手。他是我的父亲,一个朴实农民。小时候,家里地多块大,父母经常间打夜劳作。那时家里有一辆三轮拖拉机,车座和车把之间有一个横梁,夜间劳作时父亲总把我放在横梁之上。父亲驾车的手臂是防止我摔下车的防护。经过白天阳光的暴晒,父亲本来就黝黑的手臂,夜间更显得黝黑透红,仿佛傍晚的残霞,又似傍晚的昏黑。车辆晃动我碰到父亲手臂时,能闻到一种说不出的皮肤味道,有泥土味,也有微微汗臭。慢慢的,慢慢的,我会在父亲黝黑臂膀的保护下,静静倒在父亲肩膀上睡着,那种感觉很美,很舒适。

漏雨的毛坯房

托坯,就是以黄土为主材料,配以轧成两三寸长的麦秸,在“坯模子”内塑型风干,用于垒墙盖房。依稀还记得父母用麦秸和稀泥托坯的情景。九八年以前,我家住的一直是毛坯房,一家五口人居住在一大间和一小套间里。那时,最怕的就是下雨,每次下雨房子都漏水,母亲就带着我们姐弟三人用盆子接水。每次我们都会被雨淋的湿透,全身是泥,冷得发抖。打雷时,我和姐姐就迅速抱住母亲,紧紧的依偎在一起。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住上新房子,不要再被雨淋。现在家里条件好了,永远告别了那种苦涩。但至今提及此事,一家人的眼泪都会打转。

父亲狠狠揍了我

如果说父爱如山,父亲的揍就是爬山的经过,要慢慢的体会那种滋味。记得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那天早晨我耍性子不想去上学,父母好说好劝半天,我执意不去。看到父亲急了,我撒腿就跑,在离他五、六米远的地方与之僵持,父亲追一步我跑一步,当时我很得意,这样反复了几次。父亲恼怒了,骑上自行车疯狂向我追来,我的跑最终难以抵抗父亲的追赶。我被父亲狠狠的按在了地上,我被吓哭了。“让你不听话,让你不上学,让你不学文化”,父亲怒吼着。接下来,父亲打我屁股的巴掌声伴随着我的哭喊声,瞬间打破了清晨宁静的街道。至今我已不记得当时的痛,更忘记了父亲的狠。我能感觉到当时让我上学,让我学文化,父亲是对的,他的巴掌是对我永远的“鞭策”。

喜欢母亲的笑

从小到大,我不喜欢笑,更不怎么会笑。母亲爱笑,笑声很清脆,很甜,很美,我喜欢母亲的笑。母亲很坚强家庭的琐事,繁重的农活,没有压倒母亲。今年天父亲病了,家里怕影响我工作,就瞒着父亲得病的消息。直到我回家时,母亲看瞒不住了,就如实告诉了我,那一刻母亲哭了,哭的很伤心。当我得知父亲患了高血压,脑血管已经形成血栓,不能干农活或重活,如果摔倒或抢救不及时,将成偏瘫或……“我要辞职,照顾父亲,处理农务”,我激动地说。母亲笑着说“你还年轻,要工作,不能一辈子做农民”,那一刻母亲笑的很坚强,更多的是勇敢。今年麦收时,我请假回了家,地里活刚忙完父母就催我回来上班,家里的农务和家务母亲一人承担着。每次往家里打电话,母亲依然笑得那么豁然。小时候,我喜欢看母亲笑,喜欢听母亲笑的声音。长大后,这种喜欢没有丝毫改变。

那一件小西服

小时候家里穷,没有钱给我们姐弟买新衣服,我们姐弟三人年龄相近,往往是二姐捡大姐衣服穿,我捡二姐衣服穿。我十一岁那年,父母为我买了一件灰色的小西服,衣服上有一个个的小黑点做装饰,就像黑暗夜空布满了闪烁繁星,是那么璀璨,那么耀眼。那时有新衣服就是奢侈,更别说穿西装了,甭提心里多高兴,简直乐开了花。西装在我心中的概念还比较模糊,所以我放了好久都没舍得穿,直到过年时才穿。那时觉得自己最帅,父母真好。我把那件小西服珍藏至今,并深深埋进心底。现在说起那件小西服,父母和我的印象都比较深。当得知,父母省吃俭用为我买那件小西服时,我哭了,失声痛哭

感谢父母给我健康的身体

儿时,看到残疾人自己心中总是又畏又敬,畏的是他们残缺的身体,敬的是他们生存的意志。至今,我一直认为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论是正常人,还是残疾人,都不能以貌取人。人帅不帅,美不美,人的外表仅仅是外在的,主要看人内涵和心灵的丑与美。在部队担负残奥会安保任务时,每一位残疾运动员的精神都让人感动,他(她)们不卑不亢,勇于挑战,敢于面对,超与常人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和深思。小时候,我体弱多病,父母操碎了心,跑遍各地为我求医,母亲常说“我是家里的希望”。父母给我了生命,给了我完整的躯体,父母养育了我,给了我无微的关怀,感谢父母,感谢父母给了我健康的身体。

父母老了

父亲在我心中一直是铁般的汉子,母亲是那么的慈爱。小学,初中,高中,我把自己当成孩子,在父母的庇护下成长,更没为父母做过什么。那一年,我从部队探亲回家,两年多没见到父母,甚是思念。父母也早在门口等我,跨进家门的那一刻,我将父母拥入怀中。刹那间,我眼泪滚落,也看到父亲的鬓角白了,皮肤更黝黑了。母亲头上白发很多,脸上皱纹多了。岁月不饶人,父母老了。我极不情愿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二十多天的假期,我为父母洗头,洗脚,做饭。告诉他们我的成长,告诉他们部队对我的锻炼,告诉他们我入党立功了。我说“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们的一半”,父亲和母亲笑了,我喜欢他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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