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鸢尾朵朵盛开的时候

2011-08-10 16:31 | 作者:泪飘香 | 散文吧首发

神说‘将一生最精彩的时光,或喜,或忧,或悲,或愉全部融入透明的漂流瓶中。幽幽花,蓉蓉月色。当暖太阳化开那冰天地的菱角,它便顺着潺潺的小溪流,哼着叮咚的调子,流入每一个人的心田,落地,生成一株翠亮的绿芽。在属于他的时刻霎时疯狂生长,结枝生蔓,如一棵蔚然繁密的菩提树,击溃了心中的所有防守军,只留下了深深地墨绿,那是属于我们的青葱时代………。

他的名字叫做青

【壹】

随着‘哇哇’的哭声,306号产房诞生了两个可的小家伙,像是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圆溜溜的大眼睛蹦着金豆豆,一直哭个不停。当两个小家伙被送到了育幼室的时候,互相看着对方的时候,咯咯的笑了起来。刚出生的婴儿,嘴里咕噜咕噜的说些奇妙的童话

我是苏信阳。

这就是钟墨宇和我的第一次相遇。

多年后,当我们两个问妈妈为什么自己的名字这么‘酷’的时候,两个妈妈不约而同的说,因为在有你们的的时候,当时热播了一部电视剧(爱在五月天)风靡了整个亚洲,也就是这样,里面的两大男主角:夏墨宇和夏新阳。当之无愧的成为了最爱的儿子的名字了。

事情,就是这样。像电视剧一样的开机了。

同住在一个小区内,奢侈的贵族区。感情一直很要好,如果不是那件事的发生,或许可以一直这样平静的享受着安逸的生活

还记得,那是梧桐树萧瑟的季节,枯黄的叶子再也忍受不了孤独,直奔母亲的怀抱,只留下裸露的大树黯然心伤。这注定是离别的日子。

阳光出奇的明媚。十岁的我一如既往的找钟墨宇。却看见他那哭红的眼睛。啜泣的告诉他自己要搬家的消息。两人坐在一起说到夕阳西下,当殷红的晚霞照在他们的身上的时候。一抹倒影应在金沙旁,两个小男孩子拉起了那幼稚的勾勾手,仿佛这样,可以连着我们永不分离

‘你一定要回来找我哦,我会等你的’

‘恩,我一定会回来的’

……………。

十年的感情,然他们的父母们也难以割舍。在后山上种下一棵双生树,种下生生世世的感情,埋葬在这一线之间。

墨宇走的时候,看见那辆巨大的搬运车缓缓开动的时候,我在后面哭着喊着墨宇的名字,,回答自己的就只是一袭冷冷的秋风,带着他的思念飘得很远很远。

就在墨宇离开的第二天,警察传来消息:爸出车祸死了。

【贰】

时间,像是投入湖中的小石子一样,声音不响,却荡的很远很远。

转眼,就是六年。

16岁的墨宇信阳,永远也不会想到,会再次相遇在这个亚洲高等学府的圣榆高中。

圣榆高中,传说他占地80。36万亩,整个学院的造型就像是古代的紫禁城一样,坐落在碧绿的青菜旁,唯美而又庄严,每年只收八千名学生。所以,偌大的校园仅有两万余人。他的面貌想他的名字一样的优雅,一年四季的鲜花更迭,却没有一天是一样的,美得就像是仙境一样。从这里出来的学生,各个气质如兰,遍布世界每个国家的高等地方,他,事无数辛辛学子心中一颗璀璨的寒星。可望而不可即。

我背着大大的行李,来到了圣榆高中金黄色的大门口,迈进门的一刹那,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感觉,想起了爸爸死后自己的翻天变化,从贵族屋一直跌落到贫民区,自己由富家子弟变成了吃残羹剩饭的布衣少年,与妈妈相依为命的日子,看见她的头上的青丝白了一缕又一缕,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咬着牙学习,终于考上了这所亚洲著名的高中。

最打击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在某一天的晚上,在那昏黄的灯光下,告诉他‘撞死你爸爸的凶手就是墨宇的爸爸!’

宛如霹雳,在他心间炸出炽热火花。只记得他愣在那里,一天一没有出过家门。

···········

‘苏信阳,是不是你啊,还记得我么我是钟墨宇啊’

尚未从思绪中走出来的苏信阳被这样的声音拉回来,钟墨宇,这是忘不了的名字,使朋友,又是敌人仇家。如果不是那件事,苏信阳真的想大声的告诉他他就是,然后两个人欢欢喜喜的谈天说地。可就是因为那件事,已经不可能了,永远都不可能了。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苏信阳冷漠的吐出这几个字,天知道他是多么的无助啊。

‘怎么会啊,我看你这张脸可看了十年了啊,你好好想想啊’

‘你烦不烦啊,都说不认识你了,还问什么啊’。不知什么原因,苏信阳沉淀了六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瞬间爆发出来,对上了一脸茫然的钟墨宇。

‘不好意思啊,可能我真的认错了吧,再见’。苦笑的钟墨宇,给苏信阳留下了一抹沉重的背影。他也看不见身后的苏信阳已是泪流满面。

这个学校有很多新颖的地方,比如,学生在第一天填好档案之后,就可以使用化名也无妨。这让我有那么一刻的感动吧,否则,让墨宇知道自己就是他要找的苏信阳之后,该怎样面对他呢?是告诉他是他的爸爸撞死了自己的爸爸,告诉他这六年来自己的落魄生活,是他让自己沦落至此么?

他想还是不必了吧,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上代的恩怨注定了要消逝这段友谊作为代价。

【叁】

有的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巧的是,两个人被分到了一个班级,甚至是宿舍。

我便化名为逝阳,逝去那从前的阳光。

所在的法律系高一三班,我和钟墨宇就像是日中天一样,共同的撑起这个班级。之间像是有一场持久的马拉松一样,必定是一场持久的争夺战。这是我这么想的。钟墨宇确实毫不在乎。就像这一次的期末考试,自己心力交瘁才拿到全校第六,而钟墨宇漫不经心的就是第三,这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佩服,更多的是愤愤不平‘这样的富家子弟就算是交白卷都会是一样的就过吧’,总是这样来安慰自己。

心里这么想,可自己比以前更加的努力,戴着厚厚的眼镜,奔波在三点一线之间,小小的年纪却背上了不该有的憔悴,钟墨宇还是那么的快乐,参加着各种各样的团体活动,每次的球场上也是少不了他的身影,充实的享受着他独有的金色年华。

高二上半年,班里下来了一个出国的名额,毕业后可以去加拿大深造,说是班里的,不如说是给我们两个人准备的。没错,老师也在他们之间拿下决定,由于考虑到一些问题,最后还是决定将名额给了钟墨宇,这让自己的心中莫名的多了对他的憎恨,‘我就是一个穷孩子,又能怎么样呢’,嘴上这么说,,心里做出了要将钟墨宇的爸爸绳之以法的决定。

奇怪的是,第二天老师就改变了主意,将名额给了我。自己下意识的看了看钟墨宇,却看见钟墨宇正朝着自己灿烂地笑着,光芒仿佛掩盖了窗外那明媚的太阳。

这件事就告了一个段落,谁也没有再提。

转眼之间,紧张的高三也来到了,像一场瘟疫一样,蔓延了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大家都投入到了紧张的复习之中,就连一向不在乎的钟墨宇也开始了复习。

我每晚很晚才回来,墨宇总是会为我留着等,这已经让我习惯了。这一天一如既往的到了深夜才回到宿舍,缺少了为他亮的灯光,他以为钟墨宇已经睡了,随手推门,才发现根本就是关着的,他自己打开门,房间时空无一人的,其实他很担心钟墨宇的去向。想出去找他一下。刚到门口,钟墨宇回来了,他却不由自主的窜到了床上,假装睡着的样子。

令人费解的是,他刚刚回来,就倒在床上睡了,隐约中,苏信阳还听到了啜泣的哭声,他却没有在意。

从那时起,钟墨宇就像是变了人一样,不再参加活动,每天就是呆呆的看书,从黎明到黄昏,从不间断。理所当然的,夺得了全校第一的头衔,而苏信阳也是第二,三班并蒂花开,乐的老班不亦悦乎,可在钟墨宇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欢喜。

高三的学生,如愿以偿的实习了,三班的律师系都当上了实习律师,期待已久的苏信阳终于可以将罪人绳之以法。

想到这里,自己就不由自主的高兴起来,还反常的打扫了整个宿舍,将墨宇的床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打扫的时候,看见墨宇枕边天蓝色的日记本。顺手将他放到了枕头下。可那日记本就像是着魔一样,掉了下来,我当时觉得很好笑,满不在乎着摇摇头‘这可是你非要我看的啊,可别怪我’于是就翻了起来。

可就是因为这一举动,将成为了他一个多年以后还是清晰可见的转折。

【肆】

翻开的日记本,墨宇那熟悉的字体,他永远也想不到不到十分钟的阅读,会让他的灵魂像是抽调一样,重重的瘫坐在地上。

8/23

今天,我终于拿到了圣榆高中的入学通知书,这几年,我们家一直过着充实的生活,但总有那么一丝流浪的味道。至今,我还不知道当初我们为什么要搬家,。我苦苦哀求过爸爸,让他答应我回去找信阳,可爸爸就是不答应,几年后,爸爸终于答应,条件是我考上这所圣榆高中。因此,我便日日夜夜的目不离书,才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这份通知书。我想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苏信阳,这是我答应你的。

9/16

今天,终于迈进了圣榆高中的大门,我以前的时候,是为了答应爸爸才注意圣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漂亮啊,我想我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它。不过最大的收获是碰见了‘苏信阳’,呵呵。其实他不是啊,只是一个跟他很像的人。我还将它烦到要骂我了呢。不过,我想也不是,如果他是信阳的话,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我可是他‘青梅竹马’十年的人呢。但是,既然第一天就让我遇见了像他的人,那是不是预示着以后一定会一帆风顺呢。我想一定是的。所以,钟墨宇,老天都这么帮你了,你要加油,加油,加油。

9/29

原来他叫逝阳啊,两人都有一个阳字,我们在一个班里,还是同一宿舍呢。真是有缘啊。他的学习很刻苦,每次都和我不相上下。他好像对我有成见,不太乐意跟我说话,虽然我每天跟他聊到很晚,但基本上都是我在说,他好像有些烦我啊,不知怎么的他总是跟我有些隔阂一样,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2/15

今天,班里下来一个名额,毕业后可以去加拿大留学。我知道这个机会很难得,是同学们都想得到的。我本无意去争,因为我答应爸爸要去英国了,或许是老天作弄,偏偏这个万人求的名额却给了我。转身就看见了逝阳那失落的神情。我毅然的去找了老师,我跟他说明了情况,我说,逝阳比我更刻苦,更努力,他更需要这个名额,他需要一个机会去展示自己。老师本来就在我们之间犹豫不决,听见我这么说,就把名额给了逝阳,我心里顿时舒服了一些,再有能力的时候,能多帮人一些就多帮一些吧。

5/26

今天是最倒霉的一天。下午爸爸打电话给我,说是找到了我们以前住的小区,当时的心情真是兴奋到无法形容,我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翅膀飞过去。有人说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没错。我到的时候,哪里的管理员告诉我,‘这里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拆迁了,原来的人全都搬走了,现在的主客基本上都是刚刚搬进来的。’一句话将我重重的摔倒了万丈深渊处,啪的一声心碎的无影无踪。我就像是一株历经寒冬风雪后幸存的小草,当春回大地,到处生机盎然的时候,本以为迎来了自己的春天。慵懒的身子还未钻出来的时候,就被人无情的踩上,心头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只能懦弱的放声大哭。

曾经引以为傲的双生树,也没有逃过,拆迁的时候,就把它一起挖了。哪里的负责人说,他曾经问过在双生树旁站着的一个人,是那个人让他们挖出来的。我想,那个人怎么这么无情啊,如果他只是一句留下,或许就可以留下唯一的纪念,他不知道有一个人为了找这小小的东西已经心力交瘁,再也经受不起打击了么?

··················

·····················

不知不觉,墨宇已经坐在了我的旁边,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向我讲起了那段我以为我们都已经忘记的岁月

彼此的泪流满面,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是说这段回忆是如此刻骨铭心的存在这么?

【伍】

明天就是毕业典礼了,一切就像是一样恍惚而过,,却又是真真正正的存在过。

下午,警局打来的电话,我一直信誓旦旦的要将罪人绳之以法的自信在这一刹那被摧毁,像是浪花铸成的碉堡,在瞬间崩塌·······

‘你好,苏信阳先生,你拖我们调查的是我们已经调查清楚。据你父亲以前的同事说,当年你的父亲因为欠债,心情难以平静,于是借酒消愁,而后醉酒驾车,撞到了大上的护栏,由于撞击太过剧烈,因此当朝爆炸,遗憾的是你的父亲并未逃离,葬身火海之中。因为这实在车辆比较密集的地方,所以影响了一些人,特别是一位叫钟寒山的先生,不过幸好他从车上跳了下来,没有什么大事。警方本来以为他是凶手,可根据目击者口供他只是一个受害者,不知为什么,他还拖我们警方不要通知死者家属,并且给了一大笔钱,让我们给你的妈妈,并且不要说处他的姓名,·········

钟寒山,他是墨宇的爸爸。

原来因为这样,我们才会每月从警方那里领到钱。

当年爸爸染上了赌博的习惯,挥霍了整个公司,是他一直劝告爸爸,可是爸爸却不听。终于被债主追上,面对巨额贷款,爸爸只有每天喝酒,这都是在我和妈妈不知情的情况下。出事之后,墨宇的爸爸为了保留爸爸在我们心中的高大形象,没有告诉我们爸爸的真正死因,而是办成警方打电话告诉我们,是自己撞死了爸爸。然后搬家。

善良的妈妈是不会上诉的,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放心的实施这个计划。骗了我们六年啊。让我一直生活在对他的痛恨里。

妈妈就是这么听了一句没有凭据的话,让我与自己的兄弟差一点就反目成仇,苏信阳啊苏信阳,你就是这么的可笑,被命运啥的团团转,不相信自己的朋友,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啊!我就是这样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走过了每一步回去的路。

我记得,我坐在了阳台上一直不停的在写信那封信其实很,我却写了整整一个下午。我将它小心的放进了墨宇的行李里,我说墨宇原谅我没有这个勇气跟你说声对不起。

第二天早上,墨宇就走了,没有跟人和人打招呼,我醒的时候,发现宿舍已经是空荡荡的了。我什么也顾不得想,穿上鞋子,就像机场奔去,往事就像是重演了一样,我看着缓缓飞起来的客机,我疯狂的追着,大声的喊着墨宇的名字,不知他是否可以听得见。

其实那天晚上,墨宇什么都知道了,看到了他写信,听到了他的对不起。就是在昨天,早上的时候,墨宇终于找到了住在平民区的信阳的妈妈,她很平静的向我说出了所有的事情,知道了逝阳就是信阳,也知道了这几年他们有多么的不容易,知道了一切一切,墨宇本想回去跟信阳好好的谈一谈,却看到了他写信和后来的那一幕。

当钟墨宇做在飞往英国的客机上,头等舱的座位,看着信阳写的信,发现他还是喜欢用淡蓝色的信纸,上面的鸢尾花伸张着我们达不到的未来,淡淡的清香,苏信阳在以前就一直喜欢的,他应该早就知道。没想到·······

已经晚了。

‘墨宇,你还记得那棵双生树么,两年前我刚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就像是一鸣惊雷轰动,让我对你好恨啊,我本想将那可双生树铲掉,到了那里,才知道哪里开始拆了,他问我那棵树铲除来的时候我要不要,我当时心一横就把他自己留在了那了,后来听说他已经死了只是没有想到,唯一的纪念就让我这么毁了,现在想想,真是愚蠢又可笑。

可是,一切再也回不去了,假设时间可以倒流,真的想在第一天就大声的告诉你我就是苏信阳,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注定的话那我希望晚一些遇见你,当鸢尾花的花蕾再也受不住盛夏阳光的炙热,华丽绽放的时候,那时,我们都成熟了,在纯纯的蓝天下,我们相对站在着花海中,互相喊着对方的名字,旁边是我们的双生树,见证我们做一生一世的好兄弟。

睫毛,再也承受不住悲伤地力量,一滴清泪就是这么猝不及防的滑落。

尾声:多年后,我们一直未曾相见,但那棵双生树将会载着我们无声的语言,在心间茁壮成长,多年后,成为我们挥之不去的最珍贵的回忆。

PS’双生树:就像连理根一样,两棵树连着根,当其中一颗死掉的时候,另一颗也会死去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