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我的守望买单

2011-07-12 10:56 | 作者:蓝烟镜水 | 散文吧首发

谁能为我的守望买单????

7月9日,W师哥、他的副部干事们还有另一位师姐以及我和我的小干事小L,一行人等轰轰烈烈的向敬老院开去了。路上我很开心,虽然这两年来一直跟着师哥师姐们参加实践活动,虽然去敬老院很俗,虽然我一直抱怨着可恶的形式主义,依然掩不住内心的快乐。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去敬老院。

天很热,太阳一直流着汗,却在下一刻中就被蒸发。

我们飞快地蹬着自行车,小L和我赛车,其实也算“巾帼不让须眉”我可不甘心输给男生,丢了女生的面子。忽然记起,原来我竟是如此的热衷于和别人赛车,曾经就和一位师哥赛车来着。

很快我们就到了敬老院。

敬老院斜对着ZD门,不知我这样写是不是太过于明显的表现出我们去了哪儿。斑驳的城墙、破碎的瓦片、高高耸立的ZD门,好似几百年的时间里,不断地有战事在发生,以至于这座城如此的沧桑不已。敬老院在巍峨的ZD门脚下更是显得渺小,仿佛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小沙粒在角落里轻轻地啜。

很小小的敬老院,古旧的房子、凌乱的院子、苍白的老人,一下击中我内心深处的某个部分,难道这就是敬老院?我想象中的敬老院是一个仙境一样的古老的院落,隐喻世界之外,恍惚世外桃源。可眼前,竟是跟一个败落的家族一样,如此不着眼。

我们把带去的香蕉、牛奶分给老人们,他们颤抖着手接过去,不知道是手脚不灵活还是激动。有位老人不好意思接过去,几经推脱最终还是接了过去。看着他们吃香蕉、喝牛奶的模样很是心酸,这就是为我们付出很多的老一辈人的生活,以后我们也会成为这个样子,很是悲凉,不是嘛?连香蕉、牛奶都拿不稳当。儿子女儿全然不顾,寂寞丛生。我怕是没有勇气如此活着,都说能活着是一种勇气,这一点也不假。

我们没话找话的和老人们攀谈着,当被问到孩子的问题时,有位老人面无表情的说,有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来看她,她不记得儿子的生日,不知道孙子孙女上几年级,所有人都把她遗忘了,她也选择遗忘来报复。实际上,我们都会懂得,她从未忘记自己的儿子,她嘴上说着不想儿子,从她略显麻木的表情中我捕捉到的那一丝丝无奈与苍凉,出卖了她的无情。或许泪水只能留给自己,留给黑暗,她需要一个人的时候静静的哭泣。对于一个八十岁的老人来说,儿孙绕膝才是幸福的。

我又和第二位老人聊天,这个老人来到敬老院三年了,儿子女儿们先开始半年来一次,后来渐渐的就更是不来了。或许某一天他们会忘记自己还有一个母亲呆在敬老院了,等待着他们,守候着残烛,期盼着孙子们的常回家看看。每一个活着的人都不会被很好的对待,知道你刹那间消失的时候,你的那些个所谓的亲人们才猛然觉悟,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你已经远离了世界,远离了纷争,远离了红尘。而我们这些个做儿子女儿的,似乎失去父母的这一刻才醒悟,欠父母的在太多了,还不清了,极力地弥补。于是隆重的葬礼,葬礼上哭声震天,哀乐连连,时而有人会唱个“我别走”“东方红”“一路走好”“好日子”这样的歌曲,来送别老人。那些观看出殡的群众们啊,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仔细瞧那副棺材是不是也能值很多钱。他们唧唧喳喳的讨论着,这家人比谁家的葬礼隆重比谁家抓了面子,有没谁家的豪华丢了面子,等等如此的话。仿佛只要葬礼够好,生前所受的罪全在这一刻补了回来。这个老人也算是幸福得不得了了。

这就是我们,真实的我们,永远改不了的本性!鲁迅先生骂得对!

我们喜欢围观。

可是这些围观的人啊,你们知道这个刚刚逝去的老人多希望你们闭上嘴巴吗?他多想静静的离开,离开这个污浊的世界。没有人会理解他,他已经不会说话,不能言语了。他生前耗尽了力气守望,守望那一份希望,希望儿子女儿们的看望,最终们又等到。生前来守望都无人买单,死后却受到厚葬的殊荣!!!那些顺的儿子女儿们,在葬礼结束后擦干泪喜笑颜开的数钱,赚了几万的“脏礼”,然后几个儿子们分赃。老人在天堂微微一笑,泪水就流了下来,终于有人为她的守望买单了。何等的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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