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2011-06-23 17:11 | 作者:温婉宋词 | 散文吧首发

一个彩霞满天的傍晚。,她望向他侧面的身影他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

风暖暖的吹过,空气里飘散着似有若无的槐花香气。

他似乎在沉思什么,偶有槐花飘落,像白色的精灵安静的匍匐在少年的脚边。她觉得这一幕好唯美。

或许感觉到了不远处后阳台上的目光吧,他转头看过来。她紧张的来不及躲避,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她看见他恬静的脸上有一抹浅浅的笑意。她的心莫名的跳快,脸也红了,那少年好美,有明亮的眼眸,肤如细瓷,瘦削的身材穿件白色的衬衫。她联想到漫画里的男生…

偶尔他会看见她着一身淡粉的棉布裙在他家后门的小路上经过,手里提着书包,背上还背着大大的画夹。他喜欢看着她的身影走远,喜欢看她的长发在春风里纠缠…

暮春的里偶尔闷热,她醒来,看时钟才指向两点,她奇怪接连几天都会到槐树下的少年,那眉眼里的笑意怎么就成了她心里的小鹿?

她在画室的前排,他在画室最后排的角落。她知道他就存在于那些无序的画板后面,只是她不敢回头去寻找他的身影。她并不知道每天下课,他喜欢看着她整理好画板,画稿及画笔颜料直至走出画室,然后自己才不紧不慢地离去

没有睡意的夜晚,他支好画板,他发现这段时间特别喜欢画人物的背影。每一幅都是衣袂轻舞的女子,有时他会把画里的女子的长发画得像云彩一样蜿延。他想象着发尾的那端系着一个美丽的童话吧。他看见春天的田野开满了金色的油菜花,他拉着画中女孩的手不停的跑着笑着。忽然女孩连同蜿延的长发在春天的田野里变成了美丽的蝴蝶。只一眨眼,蝴蝶就不见了…他就在焦燥中醒来。

写生的日子,有等候的客车把他们送到郊外,他透过车窗看见她不紧不慢的最后一个上车,忽然就有些局促,慌乱的不知道看哪儿,勉强自己转过头看向她的脸,那么期待她能停留,因为他特意把身旁的座位为她留着。

她看见他的一刹,眼睛里闪过一丝欢喜,却匆匆低下头走向后排。

第一次,他在前排,她在后排。她的目光掠过几排座位偷偷看向他。

再上课的时候,她的目光就有意无意的顾盼,遇上了就彼此笑一下,两颗心变得好雀跃。

天很热时候的傍晚,她看见他在院子里,支着画板。第一次,她走到他身边,安静的立着,看他用画笔在画着黄鹂。他很专注,额头有密密的汗珠。

她说我要走了,声音很轻,似乎怕惊飞画中的鸟儿。此时,他正在画第二只黄鹂的眼睛。也许是意外,他手中的颜笔颤了一下,于是画中的鸟儿眼旁流下一滴“泪水。”她的心小小的疼痛了一下。

他失神的看着她的背影离开,长发黯然的贴服在背影之外…

五年后,她去了姑妈家,再次走到后阳台,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小楼独院,依稀仿佛又看见美如漫画王子的那个少年。槐花香气依旧淡雅,她看见少年白色的衬衫轻盈的飞过槐花正繁的春天。

姑妈说,他考上了美院,毕业后进了知名玻璃工艺厂做了设计师,混得可好了。当年你若不是家庭变故,现在不定比他更有出息。你的天份多好。

姑妈又交给她一个纸盒,说是他委托转交给她的,只是她后来去了江南,渐渐也就忘记了。

她打开纸盒,于是看到了五年前一个少年美丽而忧伤心情。那是许许多多画着女子背影的画,孤独,哀怨。然而长发却异常多姿,似盘旋的鹰,似欢快的音符,似风里的蔷薇,也似少年的眼神…

满天的晚霞里,她看见少年的脸庞骄傲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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