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听雨、听曲、听诗、听禅……

2011-06-13 12:46 | 作者:★碧涵★ | 散文吧首发

才从家乡归来,一路奔波,甚感疲惫,只想静心的休息一会儿……醒来,已是傍晚,不知何时已下起了,凝望窗外的雨,静心的聆听,你会觉得雨中的一切似乎都濡染了那份清幽空隽的灵气,可品可悟亦可听。

正是夜,喜欢在一窗的雨韵下,听雨打新荷与水塘的叮咚清响,听瓦片和青石板的铿锵淅沥,听窗外梧桐枝、杨树叶的低喃絮语,听对岸小河边飘忽悠旷的蛙鸣……凝望夜雨,痴痴的想着:倘若光阴倒流到远古的某一刻,是否会有个读书人如我这般披衣执卷、静掌孤灯昏黄,却是在凝心地独对寒窗而听雨声阵阵,心远亦魂遥呢?

夜雨,可以大珠小珠玉盘落,灵动清越如鼓瑟编钟的敲吟;可以滂沱迅猛如琵琶铮铮,拨响塞外金戈铁马豪兴飞扬的铿锵之音;可以清远空幽而孤高,如琴筝冰弦的按理,淡淡倾诉高山流水、梅花三弄般的传奇与情意;可以疏旷悠长而低婉,如箫埙的吹奏,仿佛一腔欲语还羞的心事,一曲欲道还休的离愁,轻轻按下这一缕、又一缕再扬起悠悠……

在这一窗的雨声灯影下,一幅幅久远而熟悉的画面勾勒浮现在心海:似乎看到了巴山秋雨潺潺的木窗下,驻笔温情遥绘“共剪西窗烛”含笑的李义山;似乎看到了雨淅沥的小楼中,淡听夜雨、闲草分茶的陆游;似乎看到了在料峭风雨中超然清啸“一蓑烟雨任平生”、踏歌沐雨的苏东坡……

夜雨中你会不禁遥想,是哪位不朽的诗人,或是一位澄怀观道的高僧,因为阅尽了万载的光阴倥偬、世道翻覆、人事无常,悟透了太多的荣辱成败、炎凉悲喜,一切都从容、明了、释然了,于是就吟出了这般潆洄往复的超然澄澈、淡定不惊的梵音喃语……掬一捧凉泉,轻轻拭去心中的尘埃杂念和浮华,还一份生命最初的自然与真璞。随禅语清吟道:喝下淡静清远的茶,为自己微笑而拈一朵莲花……

此时,夜雨正于窗栏青瓦上起落着轻盈的舞步,声声细细,滴滴点点,一摇身仿佛成了一位温婉淑柔的女子,继续执著地吟唱缥缈千年的故事,款款重诉万载不渝不易的衷情……

极喜这雨,唯雨中,有着别样宁静悠远的古韵,有着令人心安和澄澈的空明。在雨中看山,在山间听雨,真真切切朦朦胧胧、空空灵灵淅淅沥沥……

听雨

灯前独坐自沉吟,门外风声杂雨声

不是伤怀无诉处,何须滴嗒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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