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情怀

2011-04-18 11:56 | 作者:千年果 | 散文吧首发

元旦的第二天,应好友的邀请前去聚餐。

预定的餐馆很豪华,外面冰天地,里面温暖的要穿衬衣。先来的几个男人在里面打牌玩小钱,抽烟弄的乌烟瘴气。女士们陆陆续续的接踵而来,有两个怀抱着一岁以下的幼儿,还有一个是婴儿。气氛马上变了,男士们都不吸烟了,停止了玩牌,都想抱抱小孩。小孩认生的很,这么多陌生的面孔,吓得抱紧母亲,如果硬夺就放声大叫。稚嫩的喊叫引起更多的笑声,一时气氛热烈,风荡漾。

我发现孩子虽小却有辨认善良的能力。谁的眼睛充满意和善良他是不怕的,他害怕的是带有恶作剧和好奇试探的面孔。我就要求抱抱一个婴儿。他太可爱了,脸蛋水嫩的象是煮熟的蛋白,眼睛乌溜溜的黑,嘴唇象两瓣小玫瑰,小衣服好看而可爱。刚抱入怀中,温暖柔弱的接触感象是触到了一个无骨的肉团,一下化在我的肩头,一股婴儿特有的襁褓气息瞬间将男人的刚性软化……我感到此刻他应该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不能分割。我用更舒适的动作让他倚在了我的胸前,让两个心脏隔着衣服一起跳动。我近距离的充满微笑地看着他。我看他不是为了给予而是为了得到:我从他那里得到神的启示,上苍的召唤。他没有一点力量,却唤起了我用所有的力量去保护柔弱,他没有火力去抵抗严,却传到我胸中无限的温暖。那股绵软的热力象是一下扩散到了我的胸内,小东西在我怀里煦煦地蠕动,并发出依依呀呀的叫声。他一点也没害怕,安详地看着我并用小手手抓我体恤上的拉链。被他所信赖我感到了莫大的幸福,我相信我充满爱意的眼睛他会识别,他会向我敞开心扉。

——我为什么会这样感动这样幸福?因为此时的我俩没有一点杂念,是纯粹之极的人性依恋。只有婴儿才能这样,只有面对婴儿时成人才能这样。我深信当时如果发生危险,我会毫不犹豫的舍身保护它,就象他是我的心脏而我是他的躯干。至此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先烈喊出“为了我们的孩子们……”就去赴汤蹈火——是这样的!婴儿在怀中蠕动而发声的时候,成人的壮怀就会油然而生。不为什么,这是被天意召唤来的神职。温暖的小兽在我怀里依依呀呀的发声,他不知道他此刻已成了爱的精灵,吸引着众多成人的目光,陶冶着大家的情怀……

忽然他的眼睛睁亮了,使劲地扭脖子往另一边看。原来是他的母亲在与人说话,音调很高,传入了他的耳朵,这就唤起了他的本能。他不要我了,依恋的看着母亲,身子向那个方向倾斜,扎撒着小手发出娇声——太可爱了!周围人哈哈大笑。母亲走过来了,刚一伸手,他简直像跳跃那样扑出身去,脸埋进母亲的胸前,依依呀呀的欢叫,小手抓摸着母亲衣物。他们母子对视时是世界上最美的表情。在那一刻你就会相信,有一种幸福,真的是金钱买不来的。有一种感情是世界上最美的情怀,除了无所不献的母爱,那就是赤子情怀。假如我们对祖国也是这样的依恋和纯情,这个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

整个晚上,我不时地看看那两个孩子,被一种美好情感左右,一直在想“赤子情怀”这个词……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