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想一个人,所以总想醉一场

2011-02-28 12:30 | 作者:一凡 | 散文吧首发

周末在家,几个朋友小聚一场,开了一瓶红酒。如此对饮,不尽酣畅,却十分惬意。

记得一朋友,屡喝酒,屡醉。问为什么?他说,不由自主。我想起自己醉酒后的心情,给了他这样的解释:因为很想一个人,所以总想醉一场。

醉了,才可放肆、大胆地将TA置放在心中,脱离生活、脱离现实、脱离理智地想念;醉了,才可勇敢、执着并义无反顾,没有杂念、没有约束、没有世俗地表达。醉了,不要再伪装自己、欺骗自己、糊弄自己,坚强、淡然,一切都是浮云。这些时候,让心中压抑的想法,就此迸发。酒,让自己找到了释放的依据。那种难喝的感觉,尤其像经历一场苦恋,或辛辣、或苦涩、或酸涩,喝过后让人漂浮又清醒。

我一直认为,醉酒其实不是一种醉,是一种对神经的清醒点悟。所以,见识过我醉的人,都认为我伪装了酒量,而在表演(无数人说过,我是表演系毕业而非中文)。而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时候,我真的很醉,但很清醒。我知道,内心最想念的人,懂得胡言乱语背后藏着无法控制的倾诉与表达,甚至是眼泪。就算语无伦次,也依然最真实并且最直率。所以,偶然,我会很想醉一场。因为,生活里的欲盖弥彰太多了,就让酒让自己的面目来得更加丑陋点,无妨。生活里的虚伪做作太多了,就让酒让自己掩饰并继续逢场作戏,虚幻缥缈。

谁知道,人生怎样是真实,怎样是做作吗?我们连自己都不知道酒后到底是真言,还是酒前是虚伪,就没有办法去判定他人的真实与虚伪。或者,两种状态,都来自最自我。只要你认为需要、值得。拥有这样的坦荡,才是真正的真实。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是用文字捍卫了一个最真实的自己,还是用文字掩饰了本来;是用笑容掩饰了内心,还是用忧伤反衬了表情?明明,所表达的来自最真实,呈现却来自另外一个意境。没有朋友们想的那么忧郁与复杂,心情没有那么好或者那么糟糕。而你们看到的全然是另外一个我了。反思中,我会觉得自己多么虚伪,明明在笑,却敲出一窜忧郁与伤感来,明明在哭,却写下了满满的浪漫与幸福。如果我要伤感,那一定是此时此刻,我非常想伤感,并不愿走出来。如果我要快乐,也一定是我认为需要洋溢,并需要保持。对朋友的误读,没有解释的欲望,因为这又不是一种误。这是一种真实,又或许这不是一种真实,的确是误,是非、对错,本来没有绝对。

这种可以将自己的生活与工作,心情与感情,昨天与今天明细、操控的感觉,让我感到十分的踏实与安心。互相关联,却又互相制约,互相隔离,却又互相嵌入。没有任何一隅占据自己心中的全部,自己永远是主人。当工作感到疲惫,散淡生活。当感情感到或困惑或明晰的时候,放肆心情;当昨天忧伤,选择今天遗忘……所以,曾经朋友说我易得心理疾病的时候,我就想,最多是精神分裂症,而不会心理有问题吧。喜欢这种分裂,因为,本来万物无关联,我们又何以给予难以分离的纠结?

回到喝酒。一瓶酒,原来那么轻而地空了。感到醉意,却还意犹未尽之时,发现我醉酒是:因为醉了,所以总想一个人。为了不想,所以就不醉,大部分时候,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也发现酒,全然不全是坏东西。让人见人心,让人见人性。我喜欢一饮而尽的豪爽、畅快,欣赏真诚、坦诚喝酒人的意气、风度,崇拜酒中豪杰、酒里人生的洒脱与超然。所以,酒场见我,不见得喝到最后,但一定是喝得最豪爽的,不见得喝得最多,但一定是喝得最高的。

酒品如人品,我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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