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

昨晚半夜，偶在网上看到：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由于不慎碰了一个也是女的，之后那个女的却叫来两个女帮手将其殴打一顿，却并不过瘾，就强制要挟少女把衣服一件件脱光，三个女人押着在街道游，可还不尽兴，就想出个最能羞辱的好办法：又押着少女一起进一网吧。在网吧四周游行示众……全网吧人老的、少的、中年的都惊呆了。看到这样的精彩场面，都不再看电脑了，全把目光聚焦在少女的裸体上，并一齐轰动，欢呼，喝彩，而且不由得鼓掌。以为是个傻女子。少女却睁起双求助的目光一次次张望，——可是，全网吧竟没有一人挺身而出，只要有一人出来相救，少女也就得救了。游完毕后，竟遭三个车手，将少女按在摩托车上当众强行轮奸了……

（一）

短短的一截片段看完了，

夜已深了，

骚动的城市渐渐沉寂了，

人们睡了，

世界睡了，

我也倦了，

伏在电脑前也睡了，

睡了，睡了，睡了……

（二）

只有一个幼稚的、纯真的玉喉娇音

在天际尖叫，

凄婉、悲恸而又绝望；

只有一双天真的、无邪的、纯净的，无助的眼

还不甘心合眸、安睡，

在黑暗的夜空射出

多么可怜的、微弱的希望的光！

（三）

只有冬的寒风

在夜空疯也似的撞荡、回旋、怒吼……

想把一切轻飘的、软弱的游云统统扫净；

把一只只，一双双闪动的、调皮的、鬼谲的星星

不安分的、充满欲念的眼都吹灭；

把一贯冷漠的、无动声色的月的、苍白得可怕的脸摧毁。

哦，不妨也吹翻掉

我这托运部上面遮蔽的大铁棚，

吹拍烂我这间房只为保住我们温暖一寓的每一扇玻璃窗，

然后像剑一样迸出寒光

划破我们每一张恹恹欲睡、蕴含迷梦般的脸；

吹寒每一颗脆弱的、凝固的、缺乏血液循环的心；

吹尽每一条胡同、小弄弥漫着的尘烟和腥臭；

把我们的地球吹翻，

使它向苍天裸露所有漆黑的、变形的、丑恶的……

把天地间吹得水一般的澄澈、清明，

吹出个朗朗乾坤。

哦，也请你一直吹、一直吹，

吹到五台山，

把压抑着的那只猴王儿吹醒，

告诉它这沉沉一睡——已是中华上下五千年，

莽莽红尘中

多了三个女妖，

几只怪兽

和一群僵尸的复活！

二0一一年一月十七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