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流逝

2009-08-06 09:36 | 作者:哥特式殇 | 散文吧首发

黑色的幕缓缓拉开,伴着音乐开始漫舞。剧情在光与影的交错间,一幕幕上演、又一幕幕谢场。没有观众,没有鲜花也从来没有掌声。这不过是一个别人看不见的精灵在舞台上放逐属于自己的旋律与弧度而已,一个人在黑暗里导演一出出的独角戏……

放逐,然后开始游荡。选择了火车或汽车或轮船作为漂泊的交通工具,从一个城市再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季节到下一个季节的轮回,在每一个或晴或的日子里,记录过程的每一段心情……

(一)遗忘的城市

在结束一个城市的放逐,起身下个目的地之间的停滞中,火车里熙攘混乱的人群、香烟等味道的掺杂,让人有点窒息。暗自庆幸,每次都是在靠左边窗户的座位,这是她最喜欢的。因为她可以把脸侧向左边窗户,把目光把心思都聚在窗外的画面里;把车厢的恶心脏乱置于不属于她的时空里。火车在误了许久之后,终于鸣笛起动。于是,她也终于离开这个她暂逗留的城市。望着那些极速倒退的景物,她恍惚记起,那本随她多年的菜谱遗落在旅馆中。她喜欢烹饪,喜欢做各式各样的小点心,喜欢熬靓靓的汤,尽管多年来都带着那本菜谱,她却一次也没看过。她只是按着她的喜好,在做着她喜欢的事。所以,在她记起那本菜谱遗落之后一秒钟的恍惚,她嘴角马上扬起浅浅淡淡的弧线。她是这个的一个人,会在某个时刻自己对自己微笑。那笑,会让别人以为她是在嘲笑自己。然而,在她看来,她的笑却是一种放开的大智慧。因为,对于这个城市,对于那本菜谱,最终都只是她旅途中的过客。她即便再喜欢,也只能付诸一笑,然后遗忘、然后起程,于是,被遗忘的城市难寻她的影子,即便是飘幻。

(二)花絮飘零的日子

路边,公园里的木棉开始争相斗艳。花,一点一点,慢慢地簇拥,直到最后像是把整棵树都包围起来。她坐在树下,久久凝望。这是木棉盛开的季节,她却在想象着,凄切寒风扫落所有的花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然后再幻想,大风把木棉花絮吹散,于是每个角落、每个角落都飘零着。似北国漫天飞舞的花,她在风中张开双臂作飞翔状,紧闭双眼,随着她的想象,尽情地感觉飘落的花絮。没有“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的哀伤,也没有过度的愉悦,她只是想享受自然赐给大地的最温暖的抚慰。她只是想,在花絮飘零的日子坐在树下,寻觅宁静……

(三)那些孩子的笑声

有人说她未脱稚气,也许,她默认了一半,而另一半,则是稚气的对立,也即深沉。连她自己也愕然,这两个对立的性格竟如此的极端。她喜欢着小孩子,喜欢他们小小的可脸蛋,喜欢他们的一些古怪表情,喜欢他们咯咯的笑声,喜欢看他们在身边无忧无虑的嘻戏,喜欢听他们天真无邪的话语,喜欢与他们对话,即使他们有时总是答非所问。但是,在对话中,却让她感到她也俨然一个大小孩。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喜欢小孩子?而且身边的那些小孩子也那么的喜欢她?那些小孩的笑声,荡漾在耳际。她最喜欢小孩子的眼睛,洁净得像片平静的湖水,单纯天真,触动了她。她有时也害怕看到他们的眼睛,那是在与他们分别的时候,从他们水汪汪眼睛里折射出来的一种无以名状的依依不舍。她记住每一张稚气的笑脸,也许日后她会感慨,那些孩子的笑声是否依旧清透?等他们长大后,是否还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大姐姐喜爱过他们?

记忆散落的瞬间,光与影骤然熄灭。情节结束,帷幕落下,只有那个别人看不见的精灵在深思,挂着淡淡的微笑,她的放逐开始流逝,年华开始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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