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的冬至狂想曲

2009-07-15 17:41 | 作者:李思琦 | 散文吧首发

某日自习课发了卷纸5张考试地理,这一刻我深刻的感受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真正含义了,我不知道马达加斯加抑或毛里塔尼亚的地形特点,也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要从南极走到北极,因为我觉得假使一个人有那么长的时间,那么他完全可以安然的坐下来,读一本诗集。可是真正的生活终究不是那么诗意的,我们每天要与大量的习题集为伴,与白色的粉笔和黑色的黑板为伴,机械的重复同样的动作,思考,然后做题。我极想挣脱这无耻的牢笼,到理想的香巴拉去。但我却不能,我周围的每个人都在学习,如果我不学,抑或半玩半学,那么我就是一个异类,在这个人情如此淡漠的社会,异类是不被允许存在的,我害怕被众人疏远,故而我无法离开这环境,但是在我的内心,又是多么的渴望自由,渴望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困在这里,跟一群行尸走肉在一起,进行人生那些被既定了的可悲的章节。

诶小的时候最讨厌芸芸众生,现在却自动容入到他们之中。

听着最讨厌的数学课,我忽而觉得自己很悲哀,自认为是绝不撒谎的,偏偏现在又坐在这里,虚伪的假装着认真的听课,这样的我寂寞悲哀而又讽刺。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人的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每个人,从一出生,到上幼稚园,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恋工作结婚,生子(这些无一不是在重复别人的经历),然后,那个孩子将继续他们父母曾做过的所有事,包括死亡。整个中国,乃至整个世界的人,每个人无一不是在单调的重复着前人的举动,世界就好象一个大工厂,吞噬并奴役着每个人,每个人,每天的生活都是在重复别人同时又在被别人重复着,copycopycopy~~~这是一段未走完的路,没有起点和尽头,也就,不存在结束。每个人都在孤独而单调的表演着自己,生命象一场寂寥的马戏。

我忽然不知道活着的真正意义了,作为这个星球上最高等的生物,我们的使命,竟然是不停重复做同样的事情?!以前认为活着不过是为了生活,可是生活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愚蠢的活着么?我认真的思考着,却日趋迷惘。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们还不至于那么可悲,只因我们还有爱,我们的父母`用他们的爱包容着我们,无论我们曾经在气极败坏时用多么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们,他们仍是一如继往的用爱来包容我们`体谅我们,直至生命枯竭。这,就是亲情,它能在你无所依靠`迷惘痛苦的时候给予你生的勇气`活的力量。这一点,我认为是其它人类感情所无法比拟的。

依稀记得~~从小,我就是个骄傲又自闭的孩子。在我眼里,那些孩子,我的同龄人们,她们听不出D大调弥撒曲与d小调幻想曲的区别,她们只知道,小儿的叫声清脆好听,小溪的哗啦声是泉水在唱歌;她们看不懂那些经典小说,更不知道莫泊桑契诃夫欧亨利是何许人也,他们只会用歪歪斜斜的字体写下他们那些断断续续的话语——他们称之为“诗”的东西。那时的我觉得这种举动是非常可笑的,于是,我封闭自己,努力的向成人的世界的缝隙钻去(那时我还不到十岁,所以很快就失败了)象一条金鱼妄想学习飞翔一样,最终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自己该待的地方待着,任凭时间磨平自己的棱角。

有人说,我就是那种6岁读三国,10岁读水浒,到了16岁灵气褪尽开始看格林童话的主儿,天天龟缩在自己的小角落忙着自以为不为人知的小“勾当”,总想掀起一帆风浪却又苦于自己的胆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我不特殊,故而我没资本骄傲,我还做不到年薪上百万端坐在办公室喝咖啡傲视群雄的小白领,我充其量只是个黑领(某地区10届高中生校服),因此,我依旧得趴在白木头和灰铁皮搭成的桌子上听课,听着社会各届对九零后褒贬不一的评价,施施然的叹气,最后把头埋在一堆《名师X号》里(这个动作是全校统一的,老师们称之为在知识的大海洋里幸福的小遨游)想到这,我不由得狠狠的愤世嫉俗了一把~~~把自己硬生生的拽回了现实~~~

这是一个哑默的世界,

我蹲在阴暗的角落,

愤世嫉俗无人救赎。

……

咦?什么时候下的课?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