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 微凉

2012-09-25 09:43 | 作者:S k y ° 天 | 散文吧首发

一盏月色,半盏离愁。这是温柔的指尖弹出的文字,冷冷的带着淡淡的清愁。

时光磨光了棱角,掉落在秋日的背影里,透出一丝寂寞,一丝烦愁。或许,你会在一场后,看着一场花事茶靡,转身时,会撷取一丝凋谢的温柔,轻巧地放到手心;或许,你会在一个薄凉的黄昏,泡一杯清茶,品茗茶的味道,淡淡的,香飘远;咀嚼时,会细心品尝一抹淡淡的苦涩,执拗地留在心里。在这样的季节,总是蔓延着清凉,就像被水打湿的诗歌,流淌着灵动的美,幽幽的冷。

黄昏。雨后。我时常走在岸边,看着熟悉的花影跌落到水里,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没有厌倦,没有疲惫。我已经习惯这种萧瑟冷冷的基调。我喜欢伸出手去,把暗中的冰凉谱成一首婉转的音乐,让它自然的流淌;也尝试着在薄凉的空气里触摸灵感,笔墨清寒地写下浪漫略带伤痕的文字。

岸边,微凉。我抬眼,遥远的天边抹上了一层灰色,冷冷的。那些零散的灯火像萤火虫一样流动在夜里,几分沉迷几分醉。我常常牵绊眷恋,迎着风。走着,淡淡的花香盖过了一丝离愁,在红尘归处,已是酡红一片。我孤单地走向的的深处,一抹殷红顺势滑落,落入我的指尖,渐渐熏染了我的旧梦。

这样的日子,流于简单,落入俗套。如同走在一个的寂寞夜里,没有华彩,没有宣泄,拥有的只是那份清冷和落寞。尽管如此,我会一如反顾地享受微凉带来的快感和愉悦。

也许,我会在黄昏的雨后,闻着那一地诗香,灵动来时,铺开一张花笺,写下蝶羽般的心情。也许,一个人戴上耳机静静地坐在河边,很惬意地听着范玮琪的歌曲,反复地,一遍又一遍的听,淡淡的忧伤渗透着清凉,像叮咚的山泉滋润着我的身体,通透般的舒服。在冰凉的夜里,闭上眼,我能明显感觉夜色的温柔。

岸边,萧瑟的饭馆,靠东的角落,这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依然选择一份土豆丝,一份鱼香肉丝,一份洋葱木耳。简简单单,没有奢华的排场。我们意犹未尽的聊天、喝酒,无暇顾及夜色的美。幽默的对话,甜甜的笑声掩盖了夜色的温柔。在啤酒瓶碰撞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一阵阵的轻松和惬意。我像是插上了灵动的翅膀在冰冷的夜色里飞翔。

已是傍晚,一阵凉风从窗棂飘了进来,凉飕飕的。饭馆里响起了那美妙的乐曲,是范玮琪的《最亲的你》,熟悉的旋律裹挟着淡淡的忧伤,缓缓的滑过耳膜,像月光走过草地的声音,那么轻柔,那么美妙。

听着音乐,突然想起了那些流失的青和遗失的美好,我落泪了。

“叔叔,你怎么哭了!”是饭店老板娘的儿子,刚刚七岁。他傻乎乎地看着我。

我好奇地看着他,摸着圆嘟嘟的脸蛋,笑了。

“叔叔今天高兴啊!”

“我才不信呢,你肯定遇到不高兴的事了。妈妈说过,男子汉要坚强

说着他攥紧了小拳头。

我自然地摊开双手,伸了他面前。我紧紧地捏住了他的拳头,不经意,随意拨开他的手。我愣住了,手颤巍巍地抖动着。

我呆呆的看着他,嘴巴张的大大的。原来,小男孩的攥紧的右手,只有三根指头。

“你的手?”

“我四岁的时候发生车祸了,有两根指头坏了。医生给我做了截肢手术。”

我难过的脸歪向一边,眼泪哗啦啦流下了下来。

“叔叔,奥运会上那些残疾人他们多坚强啊,我要向他们学习,以后我也要拿金牌。”小男孩水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我感觉她就像风中劲吹的稻草,虽稚嫩但坚强。

回去的路上,风像孩子一样嬉闹着,只听到耳朵呼呼的响。我回头看着岸边,那远处,染上了一层灰色。昏花的灯光打落在水里,冷冷的一片亮色。抬起头,月亮还挂在天边,只是淡了颜色。

恍惚间,我又看见小男孩稚嫩而坚强的笑脸,依然听到他轻柔响亮的声音。

此刻,我似乎有所顿悟。人生就像那一杯茶,飘香处,残留苦涩。人生又像是花朵,盛开时芳香四溢,落败是一片凋零。其实,人生就像走在夜里的感觉,温柔中带着微凉。放下承重的包袱,大度乐观的看待一切。少一分纠结,多一份自在;少一份浮躁,多一份清净;少一份懦弱,多一份坚强。

今夜,若有梦,左岸依然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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