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的天,是我家发酵的咸菜缸

2012-09-18 15:21 | 作者:墨池走大街 | 散文吧首发

济南是我焦虑的根源,这显然不对。

这就好比说,你喜欢上一姑娘,她让你骚动让你不安让你眷恋让你迷恋四十五度悲伤的天让你不再是你,你可以在她家楼下等她你可以怨念可以宿醉可以大胆去追,但归根结底,应该是你体内荷尔蒙或多巴胺的作用,所以她只是你的表象,冲动才是根源。

现在的济南,就是我披在身上的衣,被我裹得严丝合缝毫无破绽,替我阻挡着一切善意与恶意,打探与责难。就这么一个安稳缓慢甚至苍老的城市成为了我口中敷衍一切的不安定因素。我讨厌济南,我喜欢济南,历史现实肥皂剧宫廷剧甚至各种大片儿告诉我们当你对一件事情一个地方或者一个人产生又爱又恨情绪的时候,应该立马远离,这是真理。两种情绪复合的事物(包括人)通常是侠士的落马处英雄的孤坟冢。可堪可怜只因为沦陷。我的焦虑是小事,真是小事,于国于家于天下,只是润三月中的一滴水,秋霜渐起时的一颗露,可这滴水、这颗露要是落一蚂蚁身上,那可真是一场悲剧,且不说雾里看花花不清,就单单那水若是经了花粉,含了其他气味,堪堪正是场灾难了,于我原先那生活的圈子,真是互不相识,两看生厌了·看生厌了·生厌了·厌了·了……

其实,像我这么个人喜新厌旧反复无常,我不矫情的说我的焦虑来自于每天睁开眼就知道去哪里做什么,哪趟车人多哪个站人少,周一公交车最挤,周五最清闲,走在小区里一票老太跟我打招呼,一帮小孩冲我笑,就是这种黏腻的熟悉感,把我原来本是过客不是归人的洒脱挤的一干二净。我的喜欢源自熟悉与依赖,我的讨厌亦是这个原因。熟悉是时光使然,我无法抗拒,陌生是天性使然,我本不在这里。只能存在,不能拥有。

我想了好久,我知道我的焦虑,可我却不能控制她,我知道了她为何而来,也知道她的交情更甚于我本身,我要做的是与之和平共处,随时安抚,说不定哪天因为我态度良好,她一步步长成清秀俏丽的小姑娘,于我便是贴心小棉袄。哪天我成了我想成为的我,那些至今触不见摸不着却如影随形的焦虑,便是我人生最好的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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