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书凉,不问旧时清歌散
时无青光透,半生随忧,风送晚,纸钱轻扬,青烟成念。
而那遥遥西天,却是一阵笛思悠扬。
是谁,是谁悲笛远山,牵引这一天烟火?
月走人家,凝光铜镜,青丝悠悠,我仗着三千思念,梳下一枕席凉,半刻寒暄。
犹如这窗外半生烟火,用一刻或者永生吟唱。
你却如烟花一瞬,弹指枝老,遇不见,你的最后。。。
或是展颜一笑,令夕夕花间晚照;或是萧然一泣,使倾城万艳同悲。
青铜镜将你的面容紧锁,而我却是长坐镜前,看红颜如珠老。
于是,我走近时光,走近生死,用一生的薄凉梳洗半世的温寒。
乌篷雾浓,雨泽低吟,任是青梅竹马,终成旧时人家。
风微凉,琴未张,未待清歌至,心字已成灰。
我是在怨恨时光,怨恨苦难。
于是我清孑一生的青丝,尽数燃烧在灯火里;于是我走进阑珊的矮院,用生命网织你零落的光明。
最后,我点然一盏青灯,用经卷将你赶入轮回。
世书薄幸,人书薄凉,终是一韶寒光青弦断。
不知岁月几何。
我只是记得门外的雨伞还是新的,不知为何这时却已经腐烂;
我只是记得落叶似乎已经堆积余尺,不知这时为何人却已春意盎然。
我路过经年的小溪,唯溪石楞圆,流水不腐;
我披上陈年的红装,唯嫁衣不朽,户枢不蠹。
我戴上常年的佛珠,敲打多年的木鱼,却发现,爱已铭刻入那声声的梵唱。
不是不忘,只是爱已成灾。
后来,我仰望奈何,看见孟婆依旧往来送去;后来,我沉浮弱水,却发现经久不沉的情丝,我伸手抓住,却绕上手腕,忽然情丝一紧,把我从旧时拉回人世的薄凉。
北城夜凉,不见长安,不问旧时,素手书凉。
是否只要深深爱着,这一生就是蒹葭苍苍?
是否只要紧紧攥住,这一生就是白露为霜?
于是,我将心事放飞,随着白鹭天向。
于是,不问旧时人家,不问青梅竹马,不问世之薄幸,不问人之薄凉。
只泪千行,声声诉,笔笔温凉。
只歌千遍,滴滴血,念念聚散。
君在韶光头,我在韶光尾,思君不见君,脉脉不得语。
水亦
素手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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