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月亮哥哥2

我写东西没有什么逻辑性.想到那写到那.文章也会随我的心情或悲伤或欣喜.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很不幸.今天的天气很不好.像2012提前了似的.随之我的心情也就很阴霾.很忧伤.就会犯酸....

2009年的春节.我又去了我大姨家一次.大姨70多岁了.很苍老.腿脚也不是很灵活了.看到我来了.大姨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离她最近的炕沿说.小金蛋（我的乳名）快坐这.让姨好好看看.都多长时间不来看姨了.你都长高了.哎.看我.都老了.不能给你做饭吃咯..你以前可是最爱吃姨擀的面条了...你母亲也有毛病.我也动不了.唉...我们姐妹有好几年都没有在见面了.想你母亲那...姨和我说了很多..看着姨满头的白发.我心里很难过.....

夜晚就在和大姨唠嗑中悄悄的到来了.我们大家又坐到一起喝酒..表第（月亮哥哥）和我又有几年没见面了.我们说不完的知心话.唠不完的家长里短.表第的酒量仍然那么小.不过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几分睿智.吃过饭后.表第拉着我到他的房间去睡.在昏暗的灯光下.表第拉着我的手说“哥.你可好几年都没来了啊.我现在不算卦了”说完俏皮的冲我眨了眨眼睛.我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这就对了.你哥我都学乖了.犯法的事不做”说完我们彼此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笑完.表第说“哥.你等着.我给你看好东西”我好奇的看着他珍重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摞的书还有红色封面壮的物品.我更加好奇了.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翻看着.原来都是他获奖证书和他发表的诗歌.有一首是在汶川地震时写的《哪个老师》获得了2等奖.网友的评论很高.其中还有作者访谈（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百度搜一下.能找到他写的《哪个老师》的访谈内容）其中还有写关于爱情的诗歌.我拜读了.写的真的很好.很短小很精辟.写的催人泪下.我看着他的作品笑着问“是不是恋爱了”.他窘迫的脸红了.然后又直视我说“哥.我给你说说吧.只有咱哥俩最好.这话我已经憋了很久了”我笑了“好啊.怎么说我也是过来人了”“那好吧.我可说了“时间在他娓娓讲述中流逝....

2008年年初.我去浙江打工.那年我28岁.在一个碧水环绕的小镇上遇到了她.她在一家小厂上班.我去找工作.她出来到厂门口买饭.我向她询问有没有工作适合我.她看了看我.把我带进厂里的人事部.面试.试工....就这样我和她成了同事.然后她又帮我在她不远处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就这样我有了一份工资不是很高的工作有了一个很廉价的家.我们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她个子不高.一米五几的样子.很开朗.说话很好听.说起话来软绵绵的一看就是江南女孩.笑起来很甜.有一双会说话灵动的大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迷醉深情.仿佛在眼睛里藏着她所有儿时纯真的梦想.通过她的目光你能读懂她的内心...我望着她的眼睛..深深的沉醉不可自拔....表第喃喃着回忆.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

就这样到了5月份.在这几个月里.衣服脏了她会主动的帮我洗掉.我觉得不好意思.要自己洗.她说.“这是女人做的.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呀”然后.用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娇嗔的瞟我一眼端着衣服快速的离去.有时候在她煤气用完的时候我也会主动的帮她换掉.这时她总是站在我的旁边甜甜的笑.也不说话.也不阻拦我.就这么甜甜的笑着.红红的脸儿上挂着一丝红润.大大的眼睛里飘着的全是幸福.我们心照不宣.都知道彼此喜欢着对方.但是谁都没有表白.5月长假一天的傍晚.我邀请她去我们住的河边散步.河边没有什么人.天气还有些凉.散步的人很少.我们漫步在河堤上.夕阳西下.天边挂着一末金红..水鸟在水面上追逐嬉戏...很美的景色.就像我旁边的她.我悄悄的转过头..在夕阳的余辉下.她漂亮的长发染披者金红色.就像街上最时尚的发型.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漂亮的大眼睛变成了一末弯月...我看的呆住了.她感觉到我的凝视.转回头甜甜的冲我笑了一下....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这甜甜的笑容和变成弯月的大眼睛...“看什么呢？傻瓜”她笑着问我.听到她的甜甜的软绵绵的话语传来.我才回过神来.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看...看你呢.你好漂亮.完美的就像我梦中的仙女一样.”说完.我才知道自己说错了.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手足无措的样子让她看了觉得很好笑.我当时觉的是这样.她又甜甜的一笑说“真的啊.我有那么漂亮么？”我急了.“真的.谁骗你谁是小狗”她一下子就笑翻了.“你就是小狗.苯苯的小狗.就是这样的小狗狗”说完俏皮的跑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指在我的胸前衣服上画小狗的图案.我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我胸前蠕动.看着她俏皮的甜甜的笑容.看着她弯成月牙似的眼睛.我觉的这就是我的天这就是我的地这就是我苦苦寻觅的心中的她....我伸出手紧紧的环绕住她像环绕着整个世界.她静静的依偎在我的胸前.感受着我急剧的心跳.红润的脸庞.曾经灵动的大眼睛微微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在微风中轻轻的颤抖.....

后来我们两所房子并成了一所.我们同居了.表第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光辉..这段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最美好的..我们有了一个家.温馨的家.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我们都很幸福.说着.他轻声的哼唱起来.“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在你害怕的时候你会想到它...我点燃了一支烟.静静的看着表第.他幸福的表情感染了我.我的心从未有这样的平静过.我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任烟圈把表第环绕.我没有出声.任表第把这首歌唱完...我们快乐的生活着.她是南方的女孩.她不习惯吃面食.而我是北方的.我一吃米饭就胃疼.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骗她说我不喜欢面食.她不怎么会做饭.我就天天给她做.她很喜欢我做的蛋炒饭.吃完饭后我们一起收拾餐具.有一次.我因为老吃米饭.夜里胃痛.疼的满头的汗.我偷偷的出去吐了.都是胃液..回来吃了点胃药咬着被角到了天亮.白天我和以前的朋友在短信里聊天说了我胃疼的事.朋友笑我傻.我嘿嘿的傻笑.她怎么能感受我幸福的生活呢.我很爱她.甚至爱她剩过爱我自己.晚上我回到家.像往常那样给她做饭.她作在床上像往常那样锈她的十字绣.手机来短信了.我撒不开手.我说你帮我看一下谁来的.她”恩“了一声.我接着炒我的菜.过了一会儿.我又问“老婆.谁来的啊”没人回答.我提高了声音.这时我听到她低低的哭泣声.然后.感觉她从身后跑来.一下子抱住了我.紧紧的.我回头笑着问“老婆.谁惹你拉.”她在我后面哭泣着说“是你惹了.是你.死老公.坏老公.”我奇怪的问.“说啥那.我这不给亲亲老婆做饭呢吗？啥时候惹的你啊”她在我后面越来越用力.哭泣的声音也开始大起来.“就惹了.就惹了.老公.你有胃病怎么不早说.你疼我也疼.你知道么老公.我不吃米饭了.我不想你在疼了.老公..”我的头一下大了.我就怎么忘记删短信了呢.我真是猪啊.我暗暗的自责.我轻松的笑了下.“小傻瓜.没事的.我是谁啊.你老公钢筋铁胃.什么消化不了.在说了.那是偶然的么.偶然.快松开啊.菜要糊了.”她仍然哭“不松.就是不松.老公.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好不好？”我答应了她才松开了手.当然才也糊了.哪天我们第一次去外面买的便当...在睡觉的时候.她总喜欢枕着我的胳臂.她说枕着老公的胳臂很舒服.有安全感.虽然我的手臂都是麻麻的.但是看着她悠长的呼吸还有像小猫一样蜷缩起来的样子我就想笑.还有一次.我切菜的时候把手切了.她急的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就像她的手被切了.以后的一个月.都是她在做饭.虽然她做的饭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每天我吃的都很开心.比吃海鲜还美味.因为这是她做的.那一个月.我做什么她都不肯.洗脸.穿衣服..都是她帮我.把我伺候得就像地主老爷一样.表第开心的笑着...笑着...手指突然感觉到疼痛.烟燃尽了.我仍掉烟头.看着烟头红红的火也像受到了表第的感染开心的笑着..

转眼到了10月份.我记得哪天很冷.透入骨髓的冷.穿多少的衣服仍然感觉到冷.我哆嗦着回到家里.她大大的眼睛红红的.没有了往日的一丝灵动.全是一片迷茫.我问她怎么了.她躲闪着我的目光说没事.我没有在问.晚上在我们都睡不着.我在想她白天奇怪的举动.她也睡不着.翻过来翻过去的.后来她低低的哭泣起来.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手臂伸过她的头部.紧紧的搂住她.她的哭泣声也越来越大.后来她抱住我的手臂哽咽着说“老公.我们家今天来电话了.让我回去.”我奇怪的问她.“那就回去呗.回去又不不是在也见不到我的亲亲老婆了.你还会回来的啊.除非你不要我了”她听了我的话后哭的更大声了.“老公.我是我们家的抱来的.我爸爸妈妈很疼我.对我就像亲生的一样.后来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就是我们那的.当时我也同意了.毕竟我们那都是这样的.后来我就出来打工了.要没遇到你我也就这样过下去了..老公.对不起.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没有和你说.老公..我该怎么办.我离不开你.但是我们家我爸爸妈妈要知道我这样非得自杀了.老公.我该怎么办啊？”听了她的话我的头“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她是抱养的我知道.她对她爸爸妈妈的感情我也看在眼里.她是个很善良.很孝顺的乖乖女.但是她没和我说过她定了亲事.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一边是她要报答养育之恩的父母.一边是她所爱的人.她能怎么办.一个弱女子.很艰难的选择....我流泪了.那一夜我们抱头痛哭...表第的脸上透着迷茫.带着一丝不舍.带着一丝伤感..眼神定定的顶着前方.好象前面就是哪个女子.我默然....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一个礼拜.我们都在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谁都没有在提起这件事情.表第沉默了一会儿又幽幽的说道“可这件事情就像压在我们心中的石头.沉甸甸的.总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们吃不好也睡不稳.我们也一天天的消瘦.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在我的眼前.我的心就会疼.真的.是撕列的疼.有时候想伸手去抚摩她日渐消瘦脸庞.却总也伸不出去.表第自嘲的笑了一下.表情很痛苦.嘴角又抽搐了一下.好象是在笑又好象是疼痛...我抽出了两支烟.递给了表第一支.表第仿佛失去了灵魂.机械的接了过来.又在我的火机上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剧烈的咳唆着...我也点燃了烟.望着呼明呼灭的烟头.心头也是沉甸甸的.后来我做了一个决定.但是我不后悔.我爱她.我喜欢她.但是我不愿意她这样的难过.表第的声音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仿佛穿越了这个时空慢慢的飘过来.带着一丝颤音一丝的哭腔..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很苦.苦涩的烟雾也仿佛失去了灵魂沾染了悲伤.不在像往日那么飘的灵动...又一阵剧烈的咳唆.表第的表情变的有些狰狞.睁大了自己的双眼.眼里噙着晶莹.也充满了血丝“.我不后悔.我他妈....的真的不后悔.声音带着颤音...”我突然感觉到我的心在撕列.手里的烟已经积了很长的烟灰...“是我亲自把她送上的火车.”表第颤抖着声音又开始说“我不能看到我爱的人痛苦.哪怕我去痛苦.是我给她买的票.是我亲自把她送上的火车..表第有些歇斯底里.然后他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仍到脚下.狠狠的碾动.好象是在碾他自己的心.平稳了一下呼吸.表第闭上眼睛梦呓着说“哥.你知道吗.她根本就不愿意走.她哭了.伏在我怀里哭.哥.你知道吗？她往日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哪天流下来的不是泪.是血啊.哥..她的嘴唇..她的嘴唇咬破了....表第空洞的眼神像远方延伸...脸上滑落下来的泪水.无声的向地上滴落.仿佛能听见那泪的滴答声....

表第哽咽的声音又开始在房间飘荡...哪天.我们在站台上抱头痛哭.我清楚的记得.哪天的天气很不好.阴沉.就像离别的心情.直到她上了火车.还在向我拼命的挥动她的手臂.手里握着我给她买的红色的丝巾.红的那么耀眼.红的那么揪心...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我的爱恋.充满了不舍...同时.我也看见了她那大大的眼睛里含满了绝望和对我的愤恨...我明白她的.我也理解她.但是我真的不忍心.不忍心我爱的女孩为了我饱受良心的折磨....她说她下辈子还嫁给我.哥..你说下辈子还能嫁给我吗？

我默然....是啊...下辈子....你还能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