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7-29 10:40 | 作者:雨禾 | 散文吧首发

雨禾

秋天江南的雨,人们称之为细雨天北方的雨,人们叫做闯雨。

闯雨来临之前,天气闷热,空气一时凝固一般。人们挥扇不已,也煽不出凉风来。燕子被沉闷的空气压抑得低低地、慢慢地飞,不少动物表现出异常的烦躁。这时,人们开始浮躁,常常会发脾气。忽然,天空中乌云密布,轰隆隆,雷响了。人们来不及躲闪,大点小点的雨就强劲地打在地上,一打一个坑,很快渗到泥土里。这时,才感觉到满楼的风,有人说了声“雨来了”。

江南细雨,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何时下过。只觉得静静的空气中,渗入了泥土的潮香,跟着就是丝丝凉意。微风中,阵阵稻花的芳香,让人们心中荡起几份愉悦。江南的雨不时在下,似乎人们已经习惯,没人说雨来了。

你来不及准备,刷啦啦的闯雨,就紧跟着风窜进了整个空间。不一会,屋檐下好似突然放下的株帘,哗啦啦挡在门窗之前。院子里,一下子积了盈尺的水。山涧开始泻洪,河水开始上涨。孩子们在水中嬉戏。弄湿了衣服,大人们也不在意。其实,雨已经停了,荷花笑了,小树在风中点着头,天变得好蓝,远处一道美丽的彩虹。这时,老汉早就端着饭碗,在大门前边吃边溜达了。

而江南细雨,你看不见,也听不到,只能用手去试。也许雨已经停了,也许还在飘着。在雨中,人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没有带雨伞的习惯。人们常常淋着细雨,哼着昆曲,惬意得不得了。小雨一下几天,也不见河水上涨多少。天晴了,彩虹也没有出现过。

闯雨,犹如北方女孩的浓状,和卸装前后的迥然;犹如北方男子汉的臂膀,宽阔、厚实而有力;犹如东北二人转之酐畅、淋漓、起伏而透彻。细雨,如江南少女的皮肤,不化妆也显得细腻而润白;如江南才子,多情、智慧而细腻;如昆曲之清秀、温暖、含蓄而撩人。

今天的江南又在下雨,本该去看朋友,可是走出小楼,不由地踏上小,漫步于江边......天黑了,雨还没有停,看看手中未打开的雨伞和潮湿的衣服,摸摸好象刚洗过的头发,突然想起了北方家乡的雨,如闯雨......

这天里做了一个,梦见在遥远的山边,建造了一座木房子,山雨欲来时,一个人在小木屋里,捧一本《宋词》,将浮躁封存......

“竹影扫阶尘不动,月穿潭底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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