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谁

2009-01-24 11:46 | 作者:涅槃 | 散文吧首发

竹叶青,轻轻且狠心地坠入茶杯清冽的开水中,轻轻荡漾开来慢慢地旋转,旋转,让我的十七岁在这水中随性而散漫的舞蹈着。

十七岁的谁没有理由的选择了一个日子,慢慢的思忖着这些年来的种种。他想,当初为何要觉得那个地方饶有趣味,而不是害怕一个人去那里生活。他想,太阳照射了千年万年,云朵也漂浮了千年万年,但我却十几年就够受的了。他想,如果没有遇见你,会不会看到的天空是别样的呢。他想......

十七岁的谁想着这些琐屑的片段,带来的情绪不是高兴不是难过,不是快乐不是悲伤,不是欢乐不是哀愁。那是什么呢?没有答案,就像一盘大杂烩,什么都搀杂一点而又具体说不上特别的某一种。

千万里无风,千万里无云,他就在这片艳阳天下默默细数着具有纪念的事情,而后一件一件的去评判着是对是错。但他错了。一般意义上,具有纪念价值的记忆不会明晰的被断定为是错是对。于是,他就改为假设,假设这一件件事当初的做法有所改变会不会他的世界从此就颠覆了他的世界。

十七岁的谁,不喜欢穿校服,却喜欢做着许多年轻人喜欢做的事情,但他却想着余华所描写的死亡的价值与苏童的黑暗的价值。或许有人会戏噱他故作深沉,可有时候并非他自己的故意而是一种自然的流露。

暂且让我歇息一下,品一口竹叶青,听一首曲子,再娓娓到来。

十七岁的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者说从一开始就很安静,并非故作姿态,实在懒散无奈,因为他太懒了,懒到话都不想说,只想用文字交流。他不喜欢跑,太累。不喜欢跳,太累。更不喜欢打球,更累。他觉得,看电影多好,看陈凯歌看王家卫看黑泽明看贾柯樟,那些在安静中跳跃的画面才是他的最。他觉得,看书多好,看余华的死亡,看苏童的黑暗,看王朔的贫嘴,看李锐的深沉,看王安忆的唯美。这些静静凝固的字眼才是他的最爱,不流汗不喘气,但会伤心会压抑。

十七岁的谁问我,究竟什么才是他值得纪念的。我思忖良久,无奈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记录者,负责记录下他和他们的故事。一个人的哲学,我还是无可奈何。

但是他还是迷惘,还是期望得到我的答案,于是我和他作了一次会谈。

谁:我的生活为什么会充满这么多的离别

我:你是宿命论者吗?

谁: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我猜,在你觉得无可奈何的时候你会变得很相信命运相信上天,但假若你尚存一丝希望你便不会去信仰牠(笔者注:牠是专用称呼,用于称呼神以及上帝之辈)们,是么?

谁:可以这么说吧。

我:其实你害怕,害怕很多的事物。于是,你便渐渐的失去了原本对这个世界投以热烈的怀抱的决心,就只把自己限制在一个小的范围,不太愿意自愿去接触新鲜的事物。这样,你的心就被时间磨掉了热情。对么?

谁:对吧,但我即使知道却也不去设法改变。

我:我之前已经说过,你太懒,懒散到骨子里去似的,便不愿意对一个没做过的事情耗费太多精力,这样说来,你也有点吝啬了。

谁:......这,也许吧。

我:不用跟我装,你已经默认了却还是要故意轻松的说一个也许,这便又是一个症结。

谁:啊!我......

我:呵呵,好好去改变吧,今天我就和你说到这里。

摒弃时间的概念,让一切摸棱两可。十七岁的谁噤若寒蝉,激动的战栗。

提起灯笼,宅门缓缓而开,惊起了林,后山的竹海随风荡漾,一切都显得那么默契。毫不突兀,相互融合。

十七岁的谁,该怎么形容。我突然想起了古老的秦腔,在塞北平原上忘我的一声吼叫,一切的古老都已被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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