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那雨,那思绪

2012-03-18 07:59 | 作者:欧阳晨曦 | 散文吧首发

走在这样的里是无需打伞的。我着一袭浅绿色的衣,行走于雨雾氤氲的街巷,像一棵会移动的瘦竹,任雨丝滴落在墨般飘舞的长发,任微风吹舞起草色裙裾,看着三月的画卷在春天里如水般流淌,听着车轮在雨地里摩擦出沙沙的声音,默默地,踩一行浅浅的足迹,不言,不语。

那年伞下,开出一朵缱绻情思,被我无韵无律地谱在绣着你我名字的那条素帕上,积压在记忆的箱底,一任岁月尘封。

这样的雨刚刚好,轻若蚕丝,密若珠帘,把漂浮在天空的一粒粒微尘安抚在尘世的每一个角落。路人行色匆匆,三三两两撑起各色雨伞,唯我,雨地里扬起一张素颜,接受这场早春细雨的洗礼。

这样的风刚刚好,微风拂面,似你温柔的指尖划过我潮湿的面庞,将我散落在眉间的一抹春愁轻轻地掩在一场繁华的春里,想起那日,我在阡上纳风,你在陌上耕种,一场细雨,让我跌落在你脚下的那片黑土地,一觉醒来,陌上花开似锦,而我只是一棵小小的蒲公英。

我似一棵蒲公英,执一把素伞,飘舞在有你的红尘之中。不知是我在追风,还是我在被风追赶,不知我是在风中旅行,还是我在风中流浪,遥远的天际,我留一抹纯真的白,在你必经的路口守候,在里仍然张起灵敏的耳,唯恐错过你似泉水般叮咚的脚步。

不管我走在哪里,都是走在风里。却不能像一只精灵自由地飞翔于缘分的天空,即使无种无收,也不会忧虑明天的口袋是干瘪还是饱满,我始终以最真的一颗心作为生命的底色,在陌陌红尘里叩问谁是我的摆渡人。

走过岁月方知晓,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哪怕是我曾经死去活来,哪怕我算计好了今生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终抵不过你的无言沉默,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一场春雨过后,我仍站在高高的云端向远方眺望,让长发与风缱绻,哪怕身侧是万丈悬崖,我仍选择用直立的姿态走过凛冽的人生

雨终于湿透了我的长发,也湿透了我的绿衣,在浴室里脱掉那一袭绿衣,镜中仍是年轻的躯体,只是显得几分瘦弱。打开那朵莲蓬浴,再一次沐浴在另一漾春水里,温暖的雨丝透过冰冷的指尖,向内心传递一种温柔的情意。

时光荏苒,为何总在回忆里缅怀那些错过的风景?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祭奠那逝去的青春爱情?纵然我只是别人精彩人生的一个看客,我也要保持充沛的体力去为人加油鼓掌。当人把丰硕的果实如红樱桃般高高的悬挂于枝头,我除了仰视就是仍然以马铃薯的姿态把自己的果实蜷缩在土壤之中,只等有缘人挖掘,摆上他朴素的餐桌。

此刻,窗外烟雨仍朦胧,隔着淡蓝色的窗纱,听风,听雨,听茶叶在杯中次第舒展的声音,片片卷曲的叶片,似舞起的蝶翼,在幽暗的雨夜里飘荡。目光停留在那一方叫做砚的砚台上,视线再一次朦胧,原来,在经过的寂寥红尘里,我只是一个热爱文字女子,七年前封笔,只是为了不再触摸掌心那些忧伤的纹络,只是为了让你知晓我已不在文字里找寻你的影子。

痛并快乐着!一个人痛,说明他不是麻木的,一个人快乐,说明他是健康的!莫要在夜里去打探一株向日葵的去向,也莫要在黎明去寻找那棵夜来香的下落,走过岁月,走过风雨,也走过一条错过雪月风花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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