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鲁兄

2012-03-07 11:05 | 作者:雁过无痕 | 散文吧首发

鲁兄即是我的邻居又是同桌,后者基于老师从低到高座次排列的英明决定,那时我俩身高一样矮,只不过他比我瘦小苗条,儿时的绰号是“吃谷锦”俗称小麻雀。三年来我们一直镇守在最前面的阵地,即使换位置也只能往左右平排移动。几乎每天(休息天除外)早晨我都去他家等他一起去上学,一般去时,他睡眼惺忪地刚起来,那时他家是我们镇上为数不多的大户,家里的装修称得上富丽堂皇,墙面上贴满了白色的瓷砖,一到四层都是水磨地板,除了我很少有人去他家里玩。

在学校里,鲁兄跟我们班主任老师关系挺好,班主任是他父亲朋友,他在同学之中也是极有人缘的,他性格开朗、不拘小节,不像我表情呆滞、不善言辞,可以说很多事情我都是由他给罩着。让我感到佩服的是他跟女同学们也能打成一片,特别是在那个年代,这点是我永远也做不到的。别看他长得小巧,胆子却忒大,双腿立定可以轻松跃上课桌,他还教过我从两米多高的墙头上怎么下来。虽然他成绩不大好,面对老师的责问,却常常语出惊人,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之类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来搪塞,弄得同学们哭笑不得。有次他跟姓周的同学在争论鲁迅的祖宗到底是姓周还是姓鲁的问题而争执不下时,说就算鲁迅本来姓周为什么后来自己改姓鲁了呢,说明还是姓鲁好啊。

每当待到秋熟时,我们俩还有几个同伴一伙凌晨上山晨练并兼顾偷橘子吃,黑蒙蒙的天依稀可见挂在果树上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偷一个,罚五十元”的字迹,那种身临其境心惊胆战的感觉无以言表,鲁兄深有感触地叹道,‘五十元一个!邓小平也吃不起啊?!’休息天或者放学的时候,我们在屋前的空地上用旧门板当乒乓桌来打乒乓球,有时在屋后江边的竹林里的挖好的沙坑练跳高还有在竹林丛中耍车技等等,山林中有不计其数的儿在他气枪一扣扳机‘砰’的一瞬间死于非命。这些的运动项目都是他最擅长的。

他上面有三个姐姐,因此父母对他宠有加,那时他每天兜里都能揣着几块钱,令我们眼红不已。我们俩常把晚自习的时间花在了让人热血沸腾的游戏室和刀光剑影幽暗的录像厅里,《楚留香传奇》《天龙八部》《神雕侠侣》等等港台剧,让我们过饱了眼福。反正学校也不管,父母自然不知道了。毫无疑问,录像门票当然是鲁兄掏的最多了。

往事不堪回首,二十多年过去了,曾经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由于各种原因,很少再有联系,听说他朋友很多,很早时候在瑞安就混得不错了,老早就在市里买了房子,记得有次我去医院看病,他家就在中医院旁边,然后顺便去他家玩了会儿,不知怎么我们莫名的彼此客气起来。之后很少再碰过面,自从他结婚时我去过一趟,那时他父亲还健在,到现在再也没联系过。不知他是否还会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青年少的岁月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