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流年,你是我左手边的幸福

2011-12-12 01:05 | 作者:蔷薇紫陌 | 散文吧首发

浮华流年,你是我左手边的幸福

<1>

我有些微醉,酒杯里透射出来离奇的色彩却恰恰映衬到我眼里的时候,我没有觉得它美,也许,它的美不属于我每个人都在睁开眼的时候许下愿望,再闭上眼的时候,回忆曾经。流年复始,百味杂陈。

那美丽的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令人神往的悠远古气古色在第一脚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不容忽视的扑面而来。在第一声震撼来自内心深处的呐喊之后,我知道,离我的“海市蜃楼”触手可及了。

人流席卷着我往前涌进,虽小而极快的步伐相互交错着,各色我听也听不懂的呼喊回应萦绕在我的四周,喧闹着整个世界。陌生的人从我的身边走过,我从陌生的人身边擦肩,也许更多的是一种时空上的不期而遇,谁也不会记住谁,谁也不会把谁放进自己的明天里。但是我们都有着同一种心情,同一样的归属感,都有着对于自己非同寻常的那摩一个长久以来一直默默居住在自己狭小的内心世界里从不曾公布于众的那么一个人相逢的期盼。这个人曾给过你勇气,给过你希望,给过你朝思暮想的眷念。

我加紧了跟随的步伐,整理好包带,穿过息壤的人流,用不停歇的脚步一步步探寻属于我的眷恋。

掠过攒动的人流,我的眼睛定在一处不动了。全身新鲜的血液又开始无序的川流奔涌,万马腾飞了。那滚滚气势磅礡的浪头翻滚着,混着大块大块的巨石,粗壮的树根,东撞西撞的,在把我小小的心脏撞得七零八碎的时候,回首间不忘了低沉而有力的发出“哗哗”的轰鸣。

站台上,她的裙角和柔软的秀发顺风而动,被风吹起的裙摆向后彭起大大的白色带细碎花的迤逦,线条柔软干净,温馨甜蜜。如画中的可人儿,双手交叉扶于胸前,面色平静的看着过往的人流。

那样子像极了一位温柔娴静的妻子,在静默安宁的等待晚归的丈夫。

我有些心潮澎湃难以自已,迎着潮湿的陌生气流我想高声大喊,告诉他,我在这,我在这。

呐喊声从内心的深处握着利器招摇而行,想用它的尖利划破声带嘶吼而出。

炎阳蒸发了咽部的水分,剩下的只有痉挛般的颤动和蠢蠢骚动的欲望

。。。

几天车马的奔波疲惫瞬间消失,我像重获光明的囚徒,在铁门闶阆打开时,像想着脱胎换骨这等大事的有志青年,大踏步的奔向于她。

<;2>;人心隔着肚皮,你永远不知道在你内心热情似火的时候,站在你身边的她的心里会是南亚热带,还是遥远的北极冰海。那炙热与寒冷交替变化着因她而起的波澜世界,速度太快,我有些迷茫。眼前的她似火、似冰、似熟、似生。有些幼稚的困惑穿膛而过,是你改变了我的世界?还是我的世界里的你本就如此?

我握着她的手嗒·嗒·嗒·的走进事先预定好的旅馆。

一路上,我“邪恶”的想法不时的发出淫笑,我用另外一个我对自己说:淡定~淡定~

可那抑制不住的喜悦,还是会从握紧的手里不小心的溜出来。

我“呵呵”的笑了

她歪头莫名问:笑什么?

我趁机另外一只手也拉住她,凑近了,似想回答她的问题般,把头慢慢的倾向与她。

我闻到了幽幽茉莉的花香。

气味顺着鼻息直灌五脏六腑。

那香气的古惑比饥饿的人看到热腾腾的面包就想一口吞掉的诱惑力还大。而我恰恰是那个站在桌边饥饿的预谋很久就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大口朵颐的人,只待主人的默许。

此时的阳光不算艳阳,但可以通体不留的照透我,被锁在内心深处的小猥琐,被无端的放大了几倍,亮堂堂的摆放在桌上,慢慢衍变成头顶上似明非明的汗水。

时间像是媒婆,为了成全一段美好的姻缘,也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不遗余力的在帮助我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0。0001毫米算不算近?我嗅到了她头发上特有的薰衣草的香味,我感觉到了她鼻息的幽兰气息,我碰到了她鼻尖的毫毛,接下来我想由轻到重的深吻她的红唇,然后再

我仇恨上帝造人的时候,为什么脑壳没有一个机关,按下按键,你便知道,那里面有你没你;为什么一层不足几毫米的皮肉下却隐藏着旁人永远也无法看破的氤氲?

她没有回应我一系列的“小阴谋”。

冷静的例行公事般的拥抱后随即推开我,说些与此情此景无关紧要的“关慰”。

——-她在故作矜持?

从热带一下子掉到北极,我有些神志不清。

楼下的旅客们咋咋忽忽的声音在此刻全然的凝结成冰。

我立在那绝对没有多麽好看。一个被女人拒绝的男生再帅气,也好看不到哪去。

因为全都被蹩脚的尴尬绑架。

我手脚无措,困顿在那。

————-让一下!

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僵局,我挠挠头,慢慢的让自己苏醒,慢慢的给这一切做个牵强的解释:人家毕竟是女生,矜持矜持没什麽错。

窗外的指甲花开的很艳,在风中轻轻的摆动,不小心的擦到玻璃,我听到了艰涩的“滋滋”声。

我呵呵的笑了笑,打破了尴尬的格局,赶紧的翻包拿出带来的礼物,附带着一句:我要先去看看你妈吗?

我扭头看着她

——-发誓,用的是我这辈子都没有用过的虔诚的目光投射过去

。。。

——-嗯。。。再说,我还没给他们说你来的事呢。

<;3>;

我们每天都在看别人的悲悲喜喜,想着那是与自己无干的闲事,一旦自己正在“所为”的事成了别人眼中那无关自己的“闲事”的时候,又觉得,当时的那个人和现在的自己一样,都在把自以为是的“闲事”当成为之奋斗一生的追求,谁也说不清当时情感上的起伏波澜,只是觉得,如果,请必深爱。。。

我和她认识与网络。

至今整整两年。

那时玩的是qq炫舞,在炫舞中,我们成为朋友,又在炫舞的空间里安家,还虚拟的结了婚。我们把这些炙热升温的感情转移到了现实生活中,视频、彻的电聊,就是因为一件小事,我们也能说的天马行空,不亦乐乎。

我们的感情在随着天气日渐炎热一并的花开遍地香飘万里了。

我想把我们曾经的那场虚拟的婚礼摆放在现实。

——新郎是我,——新娘是她。

……

我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已结婚生子。香火的压力没有落到我的头上,落得个一身轻。

我数次的想说服她来到我的身边,但往往刚开个头,就被她厉声咽回。

我每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往哪个地方去躲。我掰着手指头算着我青仅剩下来的时光,感觉装在兜里都瘪瘪的。

我些迷茫。

看一再的说服不了她来新疆的建议后,我决定,只身前往,给虚拟的爱情穿上婚姻的嫁衣。

朋友和我网上的知己“罂栗花”都不赞成我这种鲁莽的没有参与大脑思维行动的冲动。他们是好意,我感动的双眼噙泪,但看看夕阳下相扶相持的老叟们,草坪上嬉笑追逐的幼童们,我又不自觉得荷尔蒙瞬间涨潮。

时常会有“穿越”类似的,直击我的脑海。那些相守凝望的美好时刻,那些追逐欢笑的串串幸福,那些彼此荣辱与共的携手至老,总是给我的漫长漆黑的夜晚镀上层层的金边。

我决定让自己成为改变命运的刽子手,亲手把“之前”扼杀在摇篮里,连一声哭喊也不让它发出。

我在决定之后,把消息告诉给她,她没有回馈给我更多的热情,只是说,

————给我带什么好东西?

这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话,让我很是纠结了一阵。我还妄想着,她会惊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呢,然后在娇羞的耍耍小脾气,那么的矫情两下,似乎,我更能接受一些,也似乎更为的合情合理一些。

那八个字,狠灼我的眼。

——就你丫馋,不会少你的。

看看,一个男人在没有得到一个女人之前,总是那么的“忍辱负重”,我他妈也是爷们,也逃不脱这个狗屁的潜规则。

时间的长袖那么轻轻地一甩,我便看到了现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她。长相和身材都和之前我所了解的一样,偏偏不一样的是,字字句句利如刀锋,不是亮铮铮的摆那看的,而是活脱脱的一片片刮我的心。

两个长长的身影立在那没有动的迹象,就那样,就那样,站着,站着,随着夕阳的慢慢临近而渐渐缩小,缩小。

。。。

这些像是别人的故事,巨细无漏的编排在我的人生里,连对白都一样,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一场梦,可这梦我怎麽就还不愿意醒呢?

<;4>;既来之则安之,有些事情,用时间来解决最好。但是,男人应该有起码的事业,我大街小巷的转悠,来完成我“既来之”则“安之”的“安之”。南京很大,很美。一天结束又无果的时候,总是坐在路边,看着被路灯照得四处逃窜的灰尘,不由得就想——-就把我当成微不足道的微尘,给我一微米的立足之地好吗?。。。

我怀穿着三万大洋,想看看它的威力,东进一家,西进一家,所有要盘的饭馆都是狮子大开口,我就像是狮子面前的蚂蚁,虽然有狮子般大的雄心壮志,但终是一只蚂蚁,不能一口吃掉所爱的猎物,不能一下越过庞然的障碍物。我的所有那些泛着异样香味的“大洋”在他们的眼里杯水车薪。

她也偶尔来我的旅馆,在“驴友网”里帮我查找既好又便宜的转让饭馆。

人有的时候就是奇怪,父母给了我们生命,兄弟姐妹给了我们关爱,亲朋好友给了我们帮助,但却总是比不上自己爱恋的人为自己付出的那么一点点的点点。那些一点点的点点,足以使我们融化至水,俯首称臣。

看着这和谐的画面,没有争吵,没有猜测,没有那对未来的探究,多好!每到那时,心里阵阵温暖的感觉一直充斥着我的内心世界,我有种想把时间扼杀死,让它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假象。

我从离她不远处轻轻地走过去与她并排坐着,双眼附和着紧盯着屏幕,却心猿意马的用另一只离她最近的手悄悄的搂着她的腰,神不知鬼不觉的有意识地倾向她那边。

透过阳光,我能感知到我们脸上彼此的柔毛互相在亲昵着、拥抱着、接吻着,痒痒的,酥酥的,让人浑身发软似的心醉。男性的特征悄无声息的起来,我有些遏制不住自己的邪恶,伸颈,凑近她的嘴唇。。。

——你干嘛你!

她把我一下推开,不耐烦地说:你连个正经的职业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向我爸妈交代,赶紧的。。。!

刚才还在云里雾里喜滋滋飘摇幻想的我突然地被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一记铁棒正中太阳穴狠狠打落在地,来不及惨叫一声,“pia铛”!摔落垂落到地,眩晕感消退后,我只看见满地的落寞、酸楚、失意,拼凑成无数个我。

<;5>;

幸福对于已经拥有的人来说似乎司空见惯,但对于我来说,幸福总是在眼前晃悠,让我看得见却摸不着。有时候真想成为猎人,把幸福一枪毙命装在兜里,假模假式的逢人便得意洋洋的掏出来说:看!这叫幸福。路人走后,没有人会在意我的嚎啕大哭。。。

为了缩开支,我不再住在那家旅馆,先随便的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工地上的活,谋划着伺机在“骑驴找马”。

工地上一到晚上就漆黑一片,到了后半夜值班的人都已经睡死。我和工友便偷偷地踩着月光的影子,猫着腰拖出一些木头板子铁皮砖瓦什么的第二天去卖。我其实是不愿意这样干的,但工友说:散在地上也是浪费,那些工头老板欺诈了咱多少血汗,那点破烂又算什么?我尴尬温和的配合着工友说话时的表情,用纯情初处世事的眼光崇拜瞻仰着他。

我就说嘛,无论安《周易》上的说法还是按阴阳五行说法,今年都暗示我,多行不义必自毙。看来还真的很准。赶到第三回就被联防巡逻的那帮斯们逮了个正着,在局子里关了三天不说,白白让我赔了一千元钱。

真是屋漏偏逢阴天。

从局子里出去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手机看有没有她的未接来电或是短信什么的,但我左翻右翻,除了刚来时我们打过的电话和火车上的几条短信外,一条我所要的信息都没有。

打电话给她,半事天的不是对方不在暂无应答,就是干脆关机,一种不祥预感把我迷陷在深不见底的黑夜里。

我蹲在路边,没有任何思维,看着面色冷峻穿梭的行人,从你面前倏忽而行,虽然是天,但总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去他妈的!我恨恨的骂了一句。

<;6>;

福兮祸之所伏,祸之福之所倚。你永远不知道未知是什么样子,如果知道,那麽街上那些形色集聚川流的人们,早就失去了对未来的执着。他们的执着也变得索然无味。也许,这就是未来所具有的魅力之所在,让人永远抗拒不了,永远向往不止。——-

去澡堂草草洗了个澡,便直奔她就职的药房。药店里还是老样子,人们不停地还是在讨论着什么病该吃什么药,什么药对症什么疾病。药店推销员还是不厌其烦的介绍着各种从病人口中说出的所有可以治疗他们病痛的药,管它重不重复,反正也吃不死。

我扫过柜台里的人,就是不见她。笑呵呵的问旁人——-我老婆呢?

——跟人吃饭去了。

————跟谁?

——这不来了。

这位姐的话音未落,便从透着刺眼光芒的大门里闪出两个黑影。我定睛,一个是她,一个我不认识。为了证明我和她的不同凡响的“关系”,我疾走两步,以一种暧昧的关系嗔怪地说:我还说早点来,和你一起去吃饭呢。

——她像躲幽灵般的后退了几步,没有正眼看我。那哥们道了声“回见”便消失了。

他妈早滚早好!

————嗨,中午没有预约上,晚上吧,我晚上等你哦。

我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心里骂道:你妈你这什么作风,趁老子不在勾三搭四的。

可是我实在是太爱她了,就像是某位诗人说的一样:我爱他,我愿意在她面前成为尘埃。

原来,她一直拿我爱她这个理由来肆意的折磨我,无视我,摧残我。世事总是这样,归根结底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唯唯诺诺的意识我出去说话,我尾随了,听到了全世界恋人们分手时都有可能说过的话

——对不起,我想我们,不可能了。

我真的想一巴掌上去。握紧的拳头在看到她瞬间没了勇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把自己的前途都放弃之前你没有说?!为什么在我把全部的感情都放进去之前你没有说?!为什末在那些彼此暧昧的话语没有说出来之前你没有说?!为什么在我把希望的美好印刻在内心深处之前你没有说?!

——不!不!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一定,一定!

看看,都到这时候了我还在一叶障目的欺骗自己,来继续这场让人啼笑皆非游戏。

·····

我是在乞求爱情吗?

我大可以扭身便走,留给她风度翩翩的背影。

可我没有,我还在像幼儿园小班的小孩般认为,天黑了,总有天明的时候。

我总是幻想我有超超乎常人的感化力。

夜还是空洞的似有似无,我在简陋的出租房里躺着,想着白天的一幕幕突然地想哭,我不安的翻个身侧躺着,随手打开手机,登陆qq。

罂栗花的留言赫然眼前:

嗨!晕瓜!这几天干嘛呢?玩失踪呀?——-6月12号

咋地了?被人甩了?哈哈哈——6月13号

晕瓜!你没事吧,活着呢把——-6月14号

晕瓜!你没事吧,是病了吗?——-6月15号

我突然地喜极而泣,在自己最为痴爱的人面前,我甚至连尘埃都算不上,但对于网络上隔屏陌生的异己我突然的觉得自己从可有可无到无可或缺,这一地狱到天堂的感觉让我倍感亲切。掉在手机屏幕上的泪水瞬间氤氲开来,反射出屋角上隔窗透过的星光来。

它好美好静,和家乡的一样。。。

<;7>;

人生就是不断的在证实自己存在的价值的一个过程。男人往往通过可能和不可能的力量来完成这个证实的可能性。其实他们往往不是想证明我有多爱你,只是想证明,我有多麽强大和可以依托。。。

我没有离开南京,我想用自己的实力证明给她看看,她做出了世界上没有几个傻瓜可以做出的决定。

其实,说实话,我是没有后路可退了。

曾经那么桀骜意气风发的寻梦而来,只短短的几天,梦就被所有的人言中。

我不想回,也不能回去,我想像着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后我的状态,总是会有那麽一些希望在心底深处隐隐作祟。

我决定做训斗场上的角斗士。

我用跑断腿的毅力终于找到了一家面积不足三十平米的小饭馆开始了我人生的起航。海的那边有我的梦想在熠熠闪光,跳跃的光芒映着我面堂发亮。

简单的收拾后,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店终于的开张了。我吃到了来到南京以来的第一顿“奇香无比”的饭菜,也欣慰她也会偶尔的来看看我,整个人每天都像打了鸡血般处在一种无法抑制的亢奋状态中。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度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再走。。。

我忘情的唱着,唱着将要预见的美好,唱着将要舒展的愁容,唱着对于她的某种期待给予的某种回应。。。

期间也和“罂栗花”在网上有聊几次,她的鼓舞和称赞让我觉得男人顶天立地是多麽的伟大与神圣。有的时候也在暗想,此女孩到底长的什么摸样?年方几何?但从她侃侃而发表的对于某件事的看法上,我觉得此女非人间所有。有的时候也有邪恶的想法:是不是她喜欢上我了。呵呵。

所有梦想的集聚地(这不足三十平米的小饭馆)给了我强大的动力,在第一天开张的早上,我就暗暗发誓:——-南京!南京!我一定要有个家!

<;8>;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都在意料之中,慢慢挑战者别人所能接受的极限。一瞬间得到的满足感被盲目放大,便失去了显微镜下真实的感觉。时间把我放在冰与火的边缘游离,一边捡拾曾经,一边挣脱着现状。。。

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嘛:开店容易守店难。这是多少精明的商人在历经蹉跎之后的感悟。我把这句话用来推脱这阵生意不好的原因,我终要守得云开雾散之时。

可是客人还是寥寥无几,我把利润已经降到最低值,为什么南京那些饥饿的劳苦大众们就没有发觉我那一腔热血在为他们而沸腾呢?

我时常肘着下巴,穿着两天都不用洗也还是干干净净的工作服望着从晃动着的窗帘缝隙里从我眼前走过的张张“探寻”的脸,我真的想拉他们进来,告诉他们:你们先尝尝,不好吃,我一分钱不要!

——-呵呵,我被自己的假想笑出了声。

我纳闷,我这是怎么了?

在这无奈又必须坚持下去的苍白的岁月里,得到了她的同意我来到了她家。她的父母冷冷的看着我,从上到下,从头到角,从外表到内心,我不寒而栗。我的兴师旦旦没有给我赢得多少影响分,相反的,这次的“国共”大汇合反倒成了我们朝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的起点。

缄默的距离,尺量的温度

<;9>;

人最大的失望是对自己的失望,无论我对别人多么失望,也比不上对自己的失望。我可以撇下一再让我失望的那个人,却无法撇掉自己。失望是人对自己最深的叹息,为甚麽我从来都没有我以为的那麽好?为甚麽我做不到自己的期望?当我如此真实的面对自己,我不得不承认,我再也没有资格对别人失望。。。

我在纠结彷徨醉醉醒醒中不断地提醒自己,也许,这样的分手,对于她是最好的结局。我无法给她一个家,给她一个稳定的肩膀让她风雨无阻,我为何还要恋恋不舍的让她也沉浸在自己亲手营造的荒诞不经的伊甸园里呢?

柏拉图的爱情里不需要房子,不需要票子,但真实的生活里,没什么都不能没有钱!有什么都不能有贫穷!我不怪她,也不恨她,毕竟她留给我无数过往的美好与曾经,那是我一生最为灿烂的篇章,即便岁月的流逝,她依然印刻在我心里,依然那么纯洁,那么温柔,那么那么值得人留念。

夜晚多了忧愁,多了寂寞,多了许多许多之前没有的东西,酒精的麻醉没有驱散夜得凄凉,乍暖换寒的感觉来的真早,现在不是才七月吗?

不得不承认“罂栗花”是个敏感度很强的女人,在我暗默的字里行间,她猜出了一切,不时的上线与我聊天,分析世事的行迹,透析现如今何去何从。她的字里行间敬意有加,让人觉得又亲近又拒人千里。我不敢在胡猜她是否喜欢我这个事,因为冲我现在这个局面,有个能说个话的人,已经就很温暖了,更何况旧的恋情还在滴着血,连痂都没接好。

罂栗花像是从天窗缝隙里透出来的一点亮给我迷蒙的双眼引路。

生意惨淡的都不能拿“惨淡”来形容,用“赤裸惨淡”我觉得比较恰当。

<;10>;

朋友是用来出卖的,莽撞少年时期的豪言壮语多磨让人可笑,也许,你笑了,说明你真的长大真的成熟了,但那又怎末样呢?该出卖的还得出卖,我只是相信了一把“你是我患难与共的兄弟”。我们这些人,终究也只是渐行渐远渐无书,回不到过去的温暖如昔。。。

朋友们也会来电慰问两三句,刘子明也来过几次电话。我跟他提到了钱的事,他还是以往爽朗的笑声伴着开玩笑似地说:兄弟,这点钱你还跟我计较,哥现在也没钱,别人还欠着我的钱呢,等钱要回来了,一定还你,一定还你。

电话这头的我冷笑了笑,这又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说话,其实结局我早料到,只是想着碰碰运气,还能不能要回来他很久以前欠我的钱。虽然钱不多,但在当下对于我来说,就是中送炭。

我于“罂栗花”说此事的时候,没有半点生气和咒骂某人的冲动,因为拿这区区几千元看清一个隐藏在自己身边,口口声声以兄弟相成的“外党”实在是划算的不得了。

得空的时候,我不经意的问起了他女性朋友的事,看看有没有进展,刘子明大呼无奈,说着一些天呀地呀的荒唐乱语,我只是听着,压根没往脑子里面记。

小六也来过电话,说是来南京来帮我,我知道,他们都是在安慰我,给我为以后奋斗加油打气,其实我是感激之余心存内疚。

<;11>;

我无望的情感搁浅在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停止在了千万里行程中近在咫尺的默然对望中。那缄默的距离,尺量的温度。阴影重叠中,恍惚觉得爱情只不过是一场戏,戏终,人散场。岁月安好,却什么都不可为此停留。。。

依旧在空闲的时候给她发去:注意身体,天凉加衣;别玩太晚,注意休息;···无数积满我相思的短信像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回音,我开始疯了般的注意她qq的上线与下线。看到她还在,总是盯着屏幕想象着她此时在干什么,想什么;看到下线后,我才似乎可以安心的躺好,睡下。我把这些许的烦躁痴狂告诉了“罂栗花”。

“罂栗花”让我再试试,说是人不试怎么会成功呢?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我也捉摸着,或许她应该还是对我有感情的。

我又鬼使神差的去了她的药店,把我的一腔热情双手呈现给她看。她拉过身边上次遇到的那个“吃饭哥”,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美艳攒动。

我可以无视你不爱我,也可以无视你把我从那摩遥远的地方想叫来就叫来,来了之后又把我推向进退两难的境界,但我绝不允许你把一个男人的尊严践踏在脚底,我到了声再见,转身便走,是的,再见——-再也不见。

<;12>;

我们为什么在现实中那么的坚强,那么的神秘莫测。但,一旦打开电脑,“达达”的打着字,似乎屏幕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真实的返照,况且不怕被人偷窥似的洋洋洒洒,它是一种宣泄还是一种渴求?男人总是希望自己爱的女人幸福;女人总是希望自己爱的男人专一。男人和女人。呵呵。上帝再造人的时候,一定想好了他们一定会有纠结,会有数不完道不尽的故事。。。

维持了三个月的惨淡经营,我明白了人挪活,树挪死的道理。偶尔的也会问问罂栗花的意见,她似乎也支持我换个地试试,但同时又旁敲侧击透露出,还是回到故乡,毕竟那不是长久之计。我插过话语,告诉她我又找了一处地方,很繁华。其实我想说:我不能就这麽意气风发的来灰头土脸的走,我不能没有一点建树还是扛着一具行尸走肉回家,我不能也不想回到原点再从新开始,我不能也不敢,因为男人与生俱来的尊严,让我只能硬着头皮上,而且,根本没有退路。

我把过往的感情统统封存,在忙了一天之后,总是喜欢登上QQ看看罂栗花在不在。

罂栗花是个喜欢笑的女生,每每看到她发来的捂着小嘴笑的图象,我也会被封感染。在只言片语中,我隐隐的还感觉到她是一个很忧郁,又多愁善感的女孩。

就是这样的一个我连真名容貌也不知道的女孩每晚在那小小的屏幕之间我们传递彼此的感受与温情。我不在那么的恨世嫉俗,颓废灰心,开始有意无意的采纳着她的某些意见。

<;13>;

黎明前的黑暗多磨的不寒而栗,我像是泥泞中挣扎的将死之人被现实的不堪一点点的吞噬。是哪位哲学家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胫骨,饿其体肤,空乏乱其所为,,,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天注定。。。

虽是惨淡经营,但到了饭点,还是会三三两两的人会一起的走进饭馆。我恨自己无分身之术,恨自己没有长着八只爪子能够死死地按住他们,不让他们走,没办法,谁也不会等,谁都知道,时间就是金钱。

当我心有不甘的告诉给罂栗花时,她到是笑着答复给了我这麽一段话:你试试招个服务员,先是给保底,干满三个月可以得到分红,干满半年分红提一成,干满一年,所有的红利对半分。

我吓了一跳,赶紧的回复:可是,我压根雇不起人。

——-你先这样招着,一定会有人应聘的。亏空以后会有办法补上,你放心吧,应该可行。哦,你还有积蓄吗?

——-有!有!还有一些。

——-知道了,你就这样先办,我相信应该可行。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你再好好好斟酌斟酌。

她又发来个她标志性的微笑。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矛盾的回复了个

——-哦。

贴了半个月的招聘广告,有人问过,一听到只是先给个微薄的保底,便像鬼子似的逃了;还有的看看不是什么金碧辉煌有面子的饭店,坐都没坐更别说谈了,转身就闪。还有的就是要求涨工资,要待遇,讲福利。。。老天,这些人绝对不是来应聘的,是来抽我的血啃我的骨头的。

在无望的过去了快一个月的下午,随着帘子的一飘,移近来一看似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她的要求很低,只是要求吃饱。我欣喜的暗暗对着墙角双手合十叩拜上苍,谢谢他老人家这麽的垂怜于我。

<;14>;

上苍在为你关上一扇门时,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那扇窗里透射出来的光亮足以让全世界融化。我被光的辉煌映亮整个身心,仿佛一个光明之神在牵着我的手前行,我吃惊于沿途所看到的,原来,那更多的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折服”。。。

过了三天了,我才敢怀着感激之情细看这个叫做“小敏”的应聘者。黝黑的长发随意的轻挽于细长的颈下,心底的娴静透过那双让人不敢凝视的大眼睛,让人顿生美好。略带雅气的单纯时常就在一抬眼,一低眉间显现,修长白皙的十指划过多少的柔情,娇柔不造作的曼妙体态,总是给人秀色可餐的美感。

女子定是天上所有。

我时常看着她有这样的想法。

小敏是一个非常勤快的人,每天一大早便打开店门,擦拭所有桌椅板凳后台桌案。遇到发不下工资的日子,也没有一反常态的发脾气,更没有撂挑子走人,她也很爱笑,她的笑容时常让人想起罂栗花的笑容,浅浅的笑一下,给人无穷的力量。

我的店面在最为繁华的安康路上,那是一条老街,老人们比较居多,时常在暖阳铺天盖地的午后,看到三三两两的老人家们不是在下象棋,就是在说古今。他们的儿女大多在外工作,偶尔的回来也是行色匆匆的干完力所能及的活又行色匆匆的走了;中午到了饭点,那些只认老店的人,连驻足的片刻也不曾为我们留过,更别说让我一试身手。小敏了解到了这些诸多的现象,就到打印店里印了近千张的宣传纸,闲余时间,把上面印有店里所经营的项目还有送饭上门的优惠服务的纸章塞到每家每户的门缝里和附近公司的保卫室。

她把简易的食谱重新排列好顺序,封面是厚厚的印有清雅洁白荷花的首页,打开首页,每页上都有菜品成型后的大图,又按照我说的烹饪方法配了菜品的整个操作流程和其所具有的独特的营养价值。字迹为楷体,张张透漏出本店的诚信与特色。随即又放大了一张后堂干净整洁的操作空间,附带我带着大白帽的工作状态的一张实景图放到店门口最醒目的地方。

临近晚上收摊的时候,又悄悄的自己爬到梯子上,也不知从哪搞到的红油漆,把门框四周刷了个通红。

看到这些,我其实心里面隐隐的有些感觉对不住她,从她来到店里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正正经经的请她吃过一顿饭,喝过一杯饮料,我们每天所吃的全是怕浪费掉的客人没有吃完的饭菜。我有些想流泪,酸楚在心里打了个转,又被我咽了下去,我暗暗的发誓,等我有钱了,一定千倍万倍的好好报答她。

这就是小敏到来的第八天里,给我的震撼,我不知道后面还有吗?反正我彻头彻尾的折服于她了。

<;15>;

罂栗花的花语是:美丽,绝望,毒辣。罂栗象征着十二星座中的天蝎座。而冥王星偏偏就是她的守护神。我是十月出生的冥王星,散落在天蝎座的12宫里,是天蝎座激发出的潜在力量给了冥王星更多的色彩。罂栗花,罂栗花。。。

天黑是我一天生活中最为期待的时光,说它美好也罢,充满玄幻也好,反正,也许是因为能与罂栗花说说今天的生意乃至心情个个方面。似乎诉说成为了一种需求时,听众却显得越来越重要了。

我把店里因为“小敏”的到来而发生的变化详详细细的讲给她听,还不忘最后加一句:这个小敏是喜欢我了吗?你觉得?

隔屏的罂栗花笑而不答,只是一个劲地笑。呵呵。。。多麽美好的夜色呀。

有一天的夜里,我看到她早早的就上线了,忙问:

——-怎麽?你闲了?对方没有发来捂着嘴笑的图象,却直奔主题:

————-病了就要吃药,就是因为苦,就是因为难,你更不能倒下,你明白吗?

我突然的眼角湿润,幸亏隔着薄薄的屏幕,要不我就糗大了。

——-没事的,就是感冒了,头晕,我已经关门了,药也吃了,你就放心吧。

我相信了心有灵犀这件事,不敢怠慢,赶紧的准时吃药,多多饮水,及时排毒。

在我病好的那天,还不忘了调侃一句

——-你可真的是我的红颜知己呀,连我什么时候生病,什么时候吃药你都能感觉得出来。我这女人缘也忒好了吧,你可不要爱上我哦。

对方还是捂着嘴笑着,过了一会却发来两个字

————-去死!

看看,不管多磨邪恶的字眼只要从罂栗花的嘴里说出来,总是给人暖暖的感觉,这种感觉无异于向往着一颗甜而不腻的糖果,摸摸兜,意外的发现还有一块的感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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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谁叫天生我才必有用,成功就在择日笑。我把一个秘密写进我人生的日记里,上面有我满满的功成名就之后的愿望,我把愿望连成一条线,用没日没夜辛勤的汗水浇灌,一天天的盼着它开花结果。然后,用花瓣折叠成一对美丽的翅膀,可以自由地翱翔。。。

生意慢慢的有所好转,由于没钱再雇人,小敏又当服务员,又当配菜大厨。当我愧疚的对她说以后会补偿给她时,小敏总是笑笑说到时候再说。

到了三个月,迎来了分红利的时候,我把这三个月来所有进账的三分之二预留给小敏,因为不管从第一个月起,我其实就没有完整的发给她发过工钱外,小敏这三个月来也往店里贴了不少,我想好了,留下的那三分之一用来购买食材,剩下的全都应该留给小敏,因为没有她的之助,也许我早都打包回府或是流浪街头了。虽然我爱钱,想钱,但拿出的这部分钱,我是心甘情愿的。

小敏的回绝让我大受感动,一再的推辞拒绝,实在不得已时她说:

——-这样吧,这钱用来当做启动资金,为以后开更大的店做准备,到时候,你在连本带息还给我就行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收起钱说:

——-好吧,我先替你保管着。

别人都说爱情美就美在能为一个人舍身忘我,能不顾一切的让喜欢的人好。这些“好”,不需要什莫语言上的神功巧夺,所有的只是无尽的付出,不求任何回报的付出。

小敏,她不会爱上我了?

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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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家。失败是成功的妈妈,她的妈妈在呼唤她的儿子回来,他的儿子很听话,回到了妈妈的身边。那些突如其来的“得到”让我尝到了成功的喜悦。我就是即便站在一个小土坡上,都觉得自己有指点江山的豪情。是谁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爱情是金钱的奴隶,在金钱的喜悦还未销声匿迹的时候,爱情这股洪水又一个浪头反打而来,直接涌向我。。。

生意出人意料的走入了正轨,我有了收入,正常给小敏发着工资,还蓄意的找了家更大的店面。

新店的装修优雅别致,考究的朱兰墨漆镂空围栏四周悬空矗立。四间包房各拿红、粉、绿、黄四种颜色的壁纸贴好,象征着四季。其间四季的名师国画排列散开,规整有序的服帖与四间包房墙壁之上。正厅,一码的果绿色透明桌椅,铺上仿韩的紫苏桌布。脚下是拼贴好的荷塘月色的瓷砖,荷花淡而雅,荷叶大而嫩,人走在上面,如泛舟揽花般的惬意。

生意蒸蒸日上,面容红通可人。

我接到了她来的电话,说是没有我的天空,即便晴天也阴雨绵绵,她希望我们找回过去,重新开始。

又听到了她的声音,和以前一样的悦耳清脆,一样的骚动我心。

我默许了我们关系的重新开始。

小敏除了还是那么的肯干外,少了许多的笑容。每当没人的时候,她总是肘着下巴失神。

我的心里为什么会隐隐的痛?

<;18>;

人生在世,要经过多少的风景,错过多少的风景,那些风景在自己的身后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你是否还在悔恨曾经没有抓住它的犹豫不决。是什么看起来美好的风景,偏偏在那一时刻就没有那摩多留意呢?匆匆而过的风景里,那片属于我的旖旎到底在哪里?。。。

我上了线,直接给罂栗花发了个大笑的图形

————哈哈哈

——为何笑?

——我终于赢了,她又回来了。哈哈

————嘿嘿,祝贺你!

——呵呵

——很高兴吧?

————没有。

——?

——说不上,高兴不起来。

————应该值得高兴呀,你这麽拼命地创业,在自己功成名就的同时,不就是想证明给她看吗?现在你做到了,又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我也说不清楚,感觉就像咖啡兑了水。

——嘿嘿。

————你说我是个贪心的人吗?

——怎么讲?

——我一面在为一个人证明着自己的能力,一面又把心偷偷的给了另一个女人。

————?

——-我发觉,我现在一分钟看不到小敏我就很难受,虽然她回到了我的身边,但我却什麽感觉也没有了。我在和她上街的时候会想到小敏;买衣服的时候也会想到小敏;喝咖啡的时候会想到小敏;坐在车上的时候会想到小敏。我突然觉得我其实根本就没有那摩爱她,我之所以又重新和她在一起,好像是在向世人证明着什么,又或是在想说明什么。我搞不清自己到底怎麽了。

我发了个“大兵的图形”

罂栗花很久没有回话。

我们在屏幕两方一直静静的宁坐着。

——那如果没有小敏的出现,你还会心安理得的享受所有成就感包括对爱情的坦然吗?

————呵呵

我没有正面的回答,因为我压根不敢想这个问题。

<;19>;

人们总是用金钱的力量来征服世界,征服对手,来征服女人。但爱情一旦变成走走停停,带来的不再是温馨,也许,更多的是对彼此的伤害。。。

她的到来,让我男性的荷尔蒙积聚的膨胀。我想,对于猎人来说,不管用什莫方法扑捉到了猎物,都是值得高兴的。我用五颜六色的钞票铺满她虚荣空洞的内心世界,她成了我呼之即来臣民,我成了她眼里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她会把从我从她身上得到的享受变成一堆堆的时尚名品,会把内心深处不平衡的小干扰变成觥筹交错的夜夜笙歌。我们互取所长,互得所需。我们纯真的爱情被活生生的披上了金钱的外衣,怎么看,怎莫别扭,但却说不上来。

小敏的失踪一点迹象也没有,什么也没有要神魔也没有拿,像一阵风一样,消失的无迹可寻。我只恍惚依稀看到她曾经在每一张桌前忙碌的身影,那么曼妙,那么熟悉。

她不是答应我要等到一年五五分成的时候吗?她不是说我们这家店还可以再开大点的吗?她不是答应在我开玩笑的时候说的要她当老板娘的许诺吗?

为什么?为什么?。。。

。。。。

在看到了一场她主演的无耻的肉搏战后,我彻底的拿出了两万元当做遣散费,给我那仅剩的星星点点的爱情之火,浇了个透心凉。我用金钱不是买她在我这荒废的可数青春,而是在痛下决心,彻底埋葬一段我曾经那么美好的纯真爱恋。

<;20>;

我们时常不远千山万水来寻觅爱情的幸福尺度,却往往忽视了,其实身边的幸福每天都在萦绕着你。我们退而求其次的荒唐做法,往往让我们与幸福失之交臂。。。

小敏的失踪在我心里烙下了病根,我上网想于罂栗花说道说道,却发现,我的列表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一天之中我失去了两个我最为在乎的人。

整个世界都在我面前塌陷了。

如果说罂栗花是我精神伴侣的话,小敏便是我内心灵魂的支柱。灵魂都已经脱壳而失了,要个空空的皮囊晾在艳阳的高温中的,连站的气力也没有了。

这个躯体似乎一天也不能承受她不在的世界,

小敏的身影还是满脑子的转着,温文尔雅的微笑,涤荡我内心深如古井的平静。在这个连爱情都有伪略商品的社会,我突然看到了爱情最真的面容。那笑容纯净的如碧波清扬,声音美妙的如雨后林间的百灵。。。

我不敢再想,我无力在想。这铁锥刺心的疼痛令我时常的出现幻觉。

我总是鬼使神差神经兮兮的拎着大勺突然地冲出后堂双目痴呆状,或是不经意的对着别的服务员随口就喊“小敏”的名字,但所有的过后,留下的全是更加揪心的心痛和彻夜难眠。

我看到了门角放着的那把粉蓝色的伞。

记得那是个下雨天,收工时,突然下起了雨,我和她便临窗而坐,沏一壶茶,静坐于窗前,看蒙蒙的雨丝划窗而过的晶莹。

屋内袅袅升起的热气温润了那时很大一片寒冷的雨季

记得收工完,小敏总是把一天的收入举止夸张的散落在桌子上,高兴地又蹦又跳那劲,放佛那钱全是她的似的。看到她那样,我老是刺激她:丫头,不全是你的,看你高兴到变态那样。呵呵

小敏此时也是得理不饶人地说:哼,是我的,全是我的,哈哈哈。

····

小敏走了。留下了她挑过的桌子,椅子,壁纸,顶灯,还留下了孤独的我。

<;21>;

这个世界上,我们都将自己的心脏看成一座小小的收容所,以为可以随意的放任那些流浪的人走走停停。但如果真有那摩一个人,打包了你内心所有的“行李”,让你的居所空空如也时,你才发现,那些所有的“行李”一般走,空空的躯体便被晾在漆黑的夜里,没有一点温度,没有一点活力。心,被抽空了。。。

我找出了她留给我的身份证复印件,按照地址,我连夜坐飞机赶去。

是年迈的老母亲开的门。得知她之前在广东一家五金厂上过班后,放下东西,与老人告别后,又车马不歇赶火车,订机票。

我找到了小敏之前在那家工厂一起工作过的寝室密友。她打开了她们的qq群,说里面有小敏在南京姑妈家的地址。登上了qq当她让我抄下地址的时候,我才惊奇地发现,她在一个叫“罂栗花”的空间里。我揉了揉揉眼睛,仔细辨认了一翻,*******“罂栗花”?小敏?小敏?罂栗花?

啊————

罂栗花就是刘小敏!

。。。。。

我径直按照他同事给的地址,轻车熟路的找到了:

幸福路,168号3单元座602室。

按下电梯按钮,门“恍”的开了。走进去,门里门外便成了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喧嚣即刻被阻挡在门外,留一片宁静在狭小的空间蔓延。我立在那,像是等待终审的刑犯,一边思过万千,一边不停祈祷。看着楼层的阿拉伯数字慢慢的跳动着,想不出几秒之后的结局纠结着大脑神经快要爆了。

那个砖红色的防盗门就是602室,我在接近它,慢慢地接近它

。。。

我百感交集的重重的按下了门铃。

门开了,果然是小敏。

在她一看到我后急忙的又把门再重新关上。我的四指被夹住,没有缩回来,被夹的手指不疼,疼的是我看到了小敏红肿的眼睛。我的心在被刚才一闪而过的眼神锥心刺骨。

——小敏,让我说两句话,说两句话我就走,就两句话,两句

小敏看到了夹在门缝中的手指被吓坏了,放松了推门的力量。

我趁机一把推开门,双手紧紧地搂着她,喃喃的说

——小敏,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吗?

我抱紧的身体在抽搐,衬衣上有湿湿的东西晕染开去。我又疼又愧疚。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吗?

我喃喃地近乎呓语般的说着

——你干嘛

小敏推开我转身,朝窗走去。

——你说完了吧,走吧。

————-小敏!

我移到她的跟前,挡住一片亮光,看着她,托起的她手握在手心,然后指引着这只手按在我的心脏的部位说:

——-小敏,感觉到吗?每一下的跳动都是因为你,因为有个叫小敏的人已经被它深深地刻在最为柔软的地方,在那个柔软的部位,已经不允许有任何的侵占,它只为你,只为你。

那阴影下的脸滑落两行静静流淌的泪,滴落到我握住她的手上,刺痛我浑身的血脉。我突然间想把这个女人紧紧地搂在怀里,想给她一生一世的保护。

——-她呢?

小敏终于软下口气。

————-她走了。我把她的自由重新归还给了她。

小敏抬头,傻乎乎的看着我,捉摸不透的问

——自由?。。。那你的自由呢?

——我早就没自由了,从你第一天到店里来,从我第一次仔仔细细看你,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绑架我的自由。我是世界上最快乐的被绑架者,我喜欢被你绑架。。。

我边说着,边凑近吻她的唇。

。。。。

阳光此时恰到好处,拖着我们细长的身影透过窗镜看外面世界。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成双成对,鲜花和绿树规则有序的一字排开,小院中的喷水池此时正在向天际发射着巨龙,那条龙奋力到达顶端后又瞬间掉头反驰,来不及聚拢的水珠弥漫在水池四周,惊扰的各色的小扑扑的乱飞。

谁也不知道,在一座普通的民房里,一对幸福的璧人,正在微笑着看着,看着眼前美好的世界,看着无数不可知的幸福正铺天盖地的迎向他们,直至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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